当年祁老爷子身患怪病的时候,就是这位道长帮忙保住的性命,可以说是祁家的大恩人。
孙道长号着脉,良久没有说话,祁沣看着他叨叨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这老头会说什么。
“祁少爷,这次发病可有其他不适?”
祁沣其实压根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但碍于爷爷的面子,只能漫不经心地开口说,“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吃了春xx药似的,全身燥热、yu望暴涨,但是纾解不出来,身体里像是灌满了滚烫的油,沸腾到极点就开始心率失衡,四肢发软,有时候还会晕厥。”
孙道长摸着山羊胡,眉头紧皱,旁边的祁老爷子看得心惊肉跳,“道长,小沣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能坚持多久?”
“三十岁,最多三十岁。”孙道长叹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
“少爷这怪病跟老爷您当年还不一样,您那时身强体健雄风大展,找到夫人之后自然就纾解了,但是小沣从小就性冷感,yu望太浅,平时让他动情已经很难,更何况到了发病时候,下盘经脉阻塞,阳气无法外泄,久而久之,不到三十岁肯定就会暴毙身亡。”
一听这个老爷子面色变得十分凝重,看了一眼旁边色如常的祁沣,愁眉不展,“道长,可有解决之法?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子,道长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命,我儿子已经死了,不想再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孙道长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只能尽快找到合适的炉鼎,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惜……”
“只是找个炉鼎那太容易了,尽早结婚不就可以了?”
“这不一样。”
孙道长讳莫如深的摸了摸胡子,“炉鼎首先必须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这一点已经十分难得,再加上小沣的病情比您当年要复杂的多,就算是找到这样的人恐怕也很难让他动情,所以这个炉鼎还必须要保证能催发小沣的情yu。”
“按说,宿主如果遇到合适的炉鼎身体就会有反应,不过依小沣现在这样的体质就算遇上……恐怕也很难动情,这事难啊……”
“道长,你刚才说如果遇到合适的炉鼎,我就会有反应,那如果有人能让我硬的起来,代表了什么?”祁沣突然打断他的话,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骆丘白那张平凡无的脸。
孙道长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都亮了,“此话当真?”
“这可不得了,少爷您从哪里遇到了这样的人,她八成是您命定的炉鼎,您有没有她的生辰八字,快点拿过来给我看看。”
命定的炉鼎……?就凭那家伙那副寡淡的长相?
祁沣轻微蹙起眉毛,仍然有些不敢置信,沉吟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说假如,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祁老爷子和孙道长一听这话都有些泄气,看着祁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干着急却不敢再刺激他。
“少爷,你也别太忧虑,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或许不需要遵循阴阳双修之法,你的病也能痊愈。我回去再翻一下老祖宗留下的几本手札,或许能找到几味辅佐你纾解阳气的药物。”
孙道长放下道袍,掸了掸袖子,说了几句宽慰老爷子的话,转身离去。
这时,祁沣突然回过头来,低声叫住他,“道长,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人或者什么药物,可以通过改变声音勾起别人的情yu,甚至连我这样的性冷感都能轻易动情?”
“小沣,你说什么傻话,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要是这有这种药,爷爷早就找来给你吃了,还用等到现在?”祁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对上祁沣并不像开玩笑的目光。
孙道长迟疑了一下,摸了摸胡子,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般人不信罢了。”
“这话怎么说?”祁沣抿住了嘴唇。
“不知少爷听没听说过古时流传下来的一个笑话,据说从春秋战国开始,坊间就存有一本风月谱,里面记载的全都是身怀名器的绝色,现在人们嘴里说的古代四大美女和四大美男,其实都是怀有名器之人。这风月谱上记载过一种名器,跟少爷您说的这种情况很类似,不过这玩意最多算个传说,当今二十一世纪到底还有没有,我也说不清楚。”
“什么意思?这名器还能通过声音来勾人心魄?”祁沣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从小接受正统贵族教育,还是世界一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都没法相信这么反科学的事情。
孙道长捋着胡子哈哈一笑,“坊间传言是这样,据说古时有一种名器叫芙蓉勾,声音如鲛人唱晚,玉石拨筝,千回百转丝丝入扣,但凡听到其声音的人都会如沐春风,厉害的甚至会瞬间动情。不过,现在这种血脉估计早就随着民族融合被同化了,也就是小说话本里可能出现。”
“说起来,若现在还有芙蓉勾现世的话,我倒宁愿让她来给少爷您唱个叫床调,到时候没准您的病一下子就好了。”
孙道长开了句玩笑,甩了甩道袍跨出了房门,祁老爷子起身去送,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祁沣一个人。
“炉鼎……芙蓉勾?”他喃喃一声,想起骆丘白的声音,骨子里似乎仍然残存着那股情yu膨胀的滋味。
“咚咚”两声,房门敲响,管家拿着一沓文件推门而入。
“少爷,您让我查的人已经有了结果。”
“他叫骆丘白,是个三线开外的小演员,现在是凯德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只靠演个龙套、拍个广告混口饭吃。”
祁沣一边听一边翻文件,资料记载的无比详细,从出生年月到三围尺寸,从家庭背景到每一次通告的时间安排都一清二楚,当他看到骆丘白曾经几次差一点被公司安排的“大客户”强x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管家看他情不对,低声问道,“少爷,需不需要封杀他?”
祁沣挑眉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盯着骆丘白的出生日期,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不正是个极阴的日子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他掀开被子下床,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随手拿起一件衬衫穿在身上,“备车,我要出去一趟,顺便通知凯德娱乐,说这个骆丘白我定下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骆丘白披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上还沾着水珠。
摄影棚里灯光闪耀的有些刺目,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忙碌,打光板、收音器、摄像机……所有东西都准备就位。
导演冲着骆丘白招了招手,“到你出场了,赶紧把浴巾扔了。”
骆丘白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尖,非常不甘愿的拿下了浴巾,身上只穿着一件骚包的粉红色紧身内裤。
周围有不少小姑娘顿时红了脸,几个大胆的还笑嘻嘻的打趣道,“丘白,你穿这个颜色真可爱,好想扑倒啊。”
骆丘白绅士一笑,“请不要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我帅。”
周围一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整个广告摄制组都很喜欢他这个敬业又肯吃苦的小演员。
嘴上跟别人谈笑风生,实际上骆丘白一点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