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饱受打击,当即一蹶不振。
袁纵本以为说完了夏耀会一拳头楔上来,生龙活虎一顿闹腾,结果夏耀伏在他的胸口一声不吭,面色晦暗,目光冷淡,蔫不唧唧。袁纵不怕夏耀炸毛,就怕夏耀这样。
“得了,得了,我跟你闹着玩呢……”
袁纵一边哄着一边将手插在夏耀腋下,把他整个身体提到与自己齐平,亲他的嘴,咬他的耳朵,舔他的痒处。
“我就是逗逗你,不是嫌弃你……你每次都把我伺候得特爽,我能挑你的不是?谁有你口活儿耍得那么花俏?嘬得那么带劲?谁能长出你那么个骚屁股,每次都把老子夹得受不了,里面又紧又热的……”
终于换来夏耀一声粗口,“滚蛋!”
袁纵这才停口,笑着将发飙的夏大少箍进怀里,好一阵顺毛。后来夏耀心情平缓了一些,继续刨根问底儿。
“说正经的,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袁纵沉默了半晌,淡淡回道:“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医生为袁纵的脚趾进行了手术。因为手术难度大,对精细化要求程度非常高,所以手术耗时相当长。从下午两点被推进手术室,一直到凌晨三点多还没出来。夏耀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静候,十几个小时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不知道什么叫饿,什么叫渴,什么叫累。医护人员好心劝慰过几次,夏耀都寸步不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夏耀的双腿已经冻麻了,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主刀医生先走了出来,朝夏耀打了一个ok的手势。夏耀一瞬间满身的虚汗都落了下来,那感觉比媳妇儿生孩子还要命。
等袁纵被推出来,夏耀反倒没那么急了。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手在被推过来的袁纵脑门儿上弹了一下,戏谑道:“你丫还真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死里边了呢。”
袁纵说话依旧底气十足,“只要菊花依旧鲜艳,黄瓜就不敢独自凋零。”
夏耀东北话笑骂一声:“滚犊子。”
袁纵已经被推了很远,夏耀才抖了抖冻麻了的腿,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后来走到病房门口,两个小腿肚儿开始剧烈抖动,完全控制不住,就像肌肉突然松懈下来的经抽搐,带动整条腿都在打哆嗦。
“真操蛋……”夏耀自个都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怂的一天。
医生走了之后,袁纵朝夏耀伸胳膊,“你过来。”
夏耀僵着没动,“干嘛?”
袁纵也不等他主动探下身,直接用大手抄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倒在床,屁股撅着横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夏耀以为袁纵要打他,迅速伸手护在屁股上。结果袁纵根本没打他屁股的主意,直接把手伸到小腿上,帮他放松肌肉,还对夏耀手护着屁股这个动作调侃了一句。
“挺有自觉性么!”
夏耀讪讪地将手放下了,结果刚一拿开,就遭到袁纵的突袭,啪的一声,扭头怒视着袁纵,换来他的一声狞笑。不知道为什么,嘴角也跟着袁纵咧了咧,好像突然就活过来了,心里满溢着手术成功后的欢愉。
“你把公司给小田这个决策太英明了。”
袁纵问他,“为什么?”
“千万别再干这行了,过几天消停日子吧!”说完,爬到旁边那张床上,脱完衣服躺进被窝里,发现袁纵还在盯着他看。
夏耀让他看着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难道我说错了么?”
袁纵缓缓地从口中吐出四个字。
“你真可爱。”
夏耀嘴角抽了抽,“没事说这个干嘛?”
刚想休息,感觉眼皮一阵灼热,慢悠悠地撬开一条小缝,果然发现袁纵还在盯着他看。
“你到底要干嘛?”
袁纵用一副沉毅的面孔,低沉的声线,诠释了极度违和的肺腑之言。
“真的……特别可爱。”
夏耀双眉对拧,言语中透着烦躁和羞恼。
“操!有病吧你?”说完,脚在床上一蹬,翻过身不搭理袁纵了。
夏母那边的“姐妹团”抵达美国之后,好像突然间获得了解放。赏美景,品美食,又到各大商场狂扫名牌,瞬间找到了年轻时的激情。文慧和刘庭给夏母挑了一件皮草大衣,夏母穿出来之后,采焕发,大显其高贵典雅气质,瞬间惹来文慧和刘庭的惊赞声。
“美人还是美人啊,过了多少年她都是美人。”
夏母一看标牌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美是美,三万多美金,折合成人民币就是将近二十万。这对于过惯了精细日子的夏母而言,完全是难以接受的数字。
“四五万我还考虑考虑,这个价位……”
夏母还没说完,身后的随行人员已经去柜台刷卡结账了,回来还一脸谦和地给夏母道歉,“这是袁总吩咐的,如果您掏钱了,我们就得受到重罚,所以希望您能体谅我们的工作。”
夏母还没给出反应,旁边的文慧和刘庭就嚷嚷开了,“你还成天不顺心,有这种干儿子,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别说干儿子,我亲儿子要是能给我买件衣服,我就乐掉大牙了。”
而后的逛街过程中,但凡是夏母试穿、试戴、试用过夸好的,全都被随行人员一网扫尽,变成“干儿子”孝敬您的。虚荣心谁都有,姐们间再怎么要好,还是会暗暗较劲。夏母虽然心底不认可袁纵,但是不得不承认,袁纵让她在老姐们儿面前特别有面子。
购物过后回到皇宫酒店,沐浴更衣后,参加酒店内部举办的时尚派对。表演场上聚满了来自各国的友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美国老帅哥看到夏母,脚步不由自主地朝这边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和夏母碰杯,夸赞道:“女士,你今天看起来非常漂亮。”
夏母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搭讪了,一时间有些拘谨,不过还是用英语回了声谢谢。
“可以请你跳个舞么?”老外发出盛情邀请。
夏母一阵迟疑,旁边的文慧和张庭立刻坏心眼地推了她一把。
“去吧,去吧,人家都邀请你了。”
夏母温婉一笑,“那好吧。”
同样在美国,额娘那边纵情潇洒,夏耀这边却苦逼地充当着拐棍的角色。袁纵的脚趾手术已经过去十几天,现在进入恢复期,重新装上脚趾,肯定会有一系列的排斥。重心的改变,让袁纵走起路来显得非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