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雨雷电,车内却洋溢着简单的宁静与幸福。
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开车,一个人自顾自地玩着手机,偶尔放一段音乐,读一个小段子,连堵车都因为能来个“小互动”而变得没那么焦灼。就在车拐过最后一个弯,马上就要到家时,夏耀的手机突然响了。
“有紧急任务,我还得回去一趟。”
到了事发地,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那了,夏耀让袁纵把车停在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套上一件雨衣就跑了出去。另一辆车也开了过来,不用袁纵吩咐,里面的两个保镖迅速朝夏耀的方向跟了过去。
夏耀跑到群殴现场,和其他警察一起维持秩序。在不停的缠斗和叫骂中,警察们大致了解了情况,争斗双方是农民工和承包商请来的安保人员,争斗缘由就是农民工讨薪问题。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到来而有所缓解,安保人员仗势欺人,相当猖狂。农民工群情激奋,玩命反抗,矛盾愈演愈烈。钢管、木棍胡抡乱砸,砖头、酒瓶四处飞溅。
好几个警察都受伤了,夏耀管得最凶,却毫发无伤,好几次感觉砖头都飞到跟前儿了,莫名就躲过去了。雨下得大,场面又混乱,夏耀顾不上看是谁帮的忙了。
在又一批警察过来援助后,场面终于得到控制。七八十人被押上警车,扭送到局子里。大队长临时派遣了几个负责人,夏耀不在其中,就回了车上。
上车之前还在跟小辉、副队他们操爹骂娘,气势汹汹的。一到车里,隔绝了外面的混乱,立刻各种委屈各种抱怨,“身上都湿了,鞋里全是泥汤子,你瞅瞅么……”
袁纵把夏耀的湿衣服全脱了,先用保温杯里面的热水洒在毛巾上,给夏耀擦了一遍身体,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一遍。
夏耀感觉袁纵衣服也是湿的,忍不住问:“你这身上怎么也湿了?”
“你刚才进来的忒急,蹭了我一身的水。”
夏耀扼住袁纵晃动的手臂,问:“知道刚才闹事的人都是哪来的么?”
“哪来的?”
“黑豹特卫的!”夏耀又是一乐,“你说他们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袁纵却没有这么乐观,不仅如此,心情还笼罩上一层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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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看到门是锁着的,夏耀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袁茹还没回来啊?”
袁纵说:“我给她报了一个进修班,全封闭管理的,没有特殊原因不许离校。”
夏耀点头赞许,“是得让她学点儿东西了。”
“我去做饭。”袁纵说。
“我跟你一起去。”
现在夏耀也能帮着忙活一点儿了,有时候洗洗菜,有时候拍拍黄瓜,今天还做起汤来了。
“尝尝咸淡。”夏耀舀了一勺递到袁纵嘴边。
“你自个怎么不尝?”袁纵吸溜一口,眼挺意外,“调得不错么,味道正合适。”
夏耀嘿嘿一乐,“我就想听你夸夸我。”
吃过饭,洗完澡,又到了夏骚包的闹妖时间。袁纵憋了一泡尿正打算清空,夏耀偏不让,猴一样地蹿到袁纵身上。两条腿使劲夹着他的腰身,一个劲地跟那“挤尿”。
袁纵只能挂着这么大个碍事的家伙去解决。
夏耀听着身下的水声,恶趣味地调戏袁纵的嘴唇和耳朵,每调戏一下,水流就会变小或者戛然而止。于是迷上了这种断断续续的节奏感,就像音乐台上的指挥家,亲一下啃一下吸一下,听着下面偶尔湍急偶尔舒缓,在袁纵耳旁吃吃地笑。
“啥时候让我干你一次?”
又到了袁纵展现其语言功力的时候,“我为什么要让你干?”
夏耀急了,“刚开始做的那几次咱不是说好了么?你先试着来,然后换我试着来,找到一个最适合咱俩的方式。”
“你不用试了,现在已经是最佳方式。”
夏耀不依,玩了命地在袁纵身上挥拳蹬踹。
“得得得……”袁纵使劲稳住夏耀的身体说,“咱现在还在磨合期,这种搭配渐入佳境,还是暂时不要打破和谐。”
“操!你丫不是个爷们儿!”
袁纵将夏耀抡甩到床上,欺身压上去。
“我宁愿做操你一辈子的娘们儿。”
“唔……”
就在黑豹特卫状况越发低迷的时候,袁纵的公司反而蒸蒸日上。各种开放性政策出台后,公司敛了一大批资金,决定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扶助那些退伍的伤残老兵。届时会有个基金会的成立仪式,除了公司自己注入的资金外,工作人员和学员们也要示意性地捐赠一些,表示对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
夏耀作为“总裁夫人”这种角色,掏钱是必不可少的。以往在夏母面前提都不敢提银行卡的事,今儿终于底气十足地问了一下:“妈,我这两年攒了多少钱?”
“没多少,还不到二十万。”
“就这么点儿?加上压岁钱呢?”
“也就五十万吧。”
夏耀问:“那我能把这五十万取出来么?”
夏母直接甩过去两个字,“不能。”
夏耀软语相求,“妈,其实是这么回事,袁纵他们公司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我跟他关系这么好,不意思意思哪成啊?是吧?”
说到袁纵,夏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真是为这事,不是为别的?”
夏耀举手,“我发誓,绝对是为了支持朋友的慈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