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頔和黑衣侍从都没有特别在意,从呼吸和步伐即可知敲门者并非习武之人。
黑衣侍从上前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着披风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馨香袭人,指甲殷虹,透着一种妖娆之韵。
“你是?”黑衣侍从问道。
“奴家杏和楼飞燕,见过这位大爷。”女子躬了躬身。
“杏和楼?”黑衣人用余光偷瞄了卫頔一眼。难道府主……?
他下意识将人让了进来。
“谁叫你来的?”卫頔皱了皱眉,冷声问道。
女子朝黑衣侍从的方向看了看,怯声回道:“这位黑衣大爷不是在戌时去了杏和楼吗?说是替主子找个合意的姑娘来伺候?奴家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卫頔锐利的目光直射黑衣侍从。
黑衣侍从悚然一惊,忙躬身道:“府主,属下绝对不曾去过杏和楼。”
卫頔也清楚,他的属下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自作主张帮他召妓。
“你确定之前去杏和楼的人就是他?”卫頔问道。
女子犹豫道:“那人戴着斗笠,奴家并未看清全貌,只知身着黑衣,体型与这位大爷相差无几。”
黑衣侍从瞪着眼,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污蔑。
卫頔扫了手下一眼,黑衣侍从忙小声道:“府主,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此向您示好?”
“示好?”卫頔嗤笑一声,“随便从妓院挑个女人给我,这是示好还是有意作弄?”
黑衣侍从闭嘴不言。
卫頔目光微闪,思忖片刻后对女子说道:“将披风掀开,让我看看某人究竟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姑娘?”
女子闻言,犹犹豫豫地将披风掀开,露出她那张徐娘半老的“成熟”面孔。
黑衣侍从嘴角抽动,不忍直视。这女人四十上下,一脸厚厚的粉妆也难以掩盖眼角的皱纹和松弛的皮肤,嘴唇鲜红,俗不可耐,与其说她是一名花姑,还不如说她是一个媒婆。
事实上,她在几年前还真是一个媒婆,只因生性风流而被村里人驱逐,最终沦入风尘。她别的本事没有,唯一擅长的就是床上功夫,有时候院里有姑娘不宜伺候枕席,老鸨就会让她替换,黑灯瞎火之下,醉醺醺的客人一般分不清抱的是哪个。
“大爷,奴家虽然姿色一般,但技艺不错,深夜寂寞,大爷何不一试?”女人给卫頔抛了一个媚眼。眼前这名男子仪表堂堂,英伟不凡,实在是一位难得一遇的佳郎。
卫頔眯起眼,突然说道:“听说你们这些青楼女子,一般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增加情欲的媚药?”
女人诧异地打量卫頔,难道这位看起来气势凛然的男人竟然还需要用药才能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