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钰铭和楚朝辉一站起身,在大殿内就显得分外夺目。
“来孤座前,孤要细看。”吴王眼睛有点昏花,只看到一位身材修长,一位身材伟岸。两人并肩站那,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
郑钰铭的腿很麻,但在这种地方只能强忍住不适,举起被针刺般的腿往木台前移动,楚朝辉不动声色走在郑钰铭后面。
等郑钰铭和楚朝辉站在木台之下,吴王看清了两人长相,他目不转睛盯着郑钰铭。
“你,到王座上来。”吴王手指向郑钰铭。
“是!”郑钰铭一楞,不明白吴王已经看清他了,为什么还要他上木台。楚朝辉抿着嘴观察吴王,发现吴王脸色有点疑惑。
等郑钰铭走到木台上,吴王眼睛上下扫视,突然他发现郑钰铭腰间的玉饰。“明儿!你是孤的明儿吗?”
吴王这话一出,公子光和郑钰铭都是一呆。
“父王,钰铭家在海外,他不是明。”公子光连忙跟吴王解释。
“长得跟明太像了!你今年多大?”吴王看看郑钰铭,再看看自己儿子公子光,越看越觉得郑钰铭跟三儿相像。
公子光听吴王这么一说,也回过头盯着郑钰铭,脑中回忆幼弟的长相,他这么一对比,忽然发觉,郑钰铭的五官跟明真的很相似。
“臣今年一十六。”郑钰铭和楚朝辉在知道自己生长缓慢后,不约而同选择了降低年龄,郑钰铭看起来有十八、九岁,他只说十六岁,楚朝辉二十出头,他只说十八岁。
“我的明就是十六啊。”吴王掐指算了一下,他的三儿要活到今天,正是十六岁年纪。“你腰间的鲤鱼玉饰是孤亲手雕刻。”吴王想起自己早夭的三儿子,眼睛红了。他五个儿子中,最喜欢的就是三儿明,明不但长得容貌出众,悟性也相当的高,吴王经常用天之子来形容这个儿子。
“父王,这鲤鱼玉饰是自己寻钰铭为主的。”公子光马上回忆起玉饰意外出现在要送给郑钰铭的玉饰之中。
“臣真的不是明公子。”郑钰铭急得满头大汗,不说是蓝光传送让他来到这个时空。他在二十一世纪的出生证明什么都是齐全的,跟父母长得也很像,一半似郑母,一半似郑父,郑钰铭能保证自己不是被抱养。而且他六岁时的记忆很完整,成天跟着爷爷转地头。
“真的不是明吗?”吴王叹息:“明要这么大,也会是这样高贵俊美。”
从吴王唤出‘明’这这个名字后,宝座两旁的大臣便议论纷纷,他们很多人不太记得那个六岁幼儿,但郑钰铭和公子光两人都俊美,俊美的人相似点很多,所以他们也跟着点头,认为郑钰铭跟公子光兄弟俩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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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回忆就多了,回忆中那些美好,又被放大。吴王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三儿明是在六岁夭折,可是他看到五官跟明相似,俊美如玉的郑钰铭时,不由臆想自己儿子长大以后也是如此模样。
“父王,郑卿多才多艺,能造水车车水,还能制疟疾之良药。”公子光对着吴王一个劲的夸郑钰铭。
“哦,还会制疟疾药?”吴王还拉着郑钰铭的手没放,美人总是赏心悦目。
“不,疟疾良药是我兄长所制。”郑钰铭太想把自己的手从吴王枯爪里抽出。
“卿的兄长就是这位楚知事?”吴王这才抬眼去看站在木台下楚朝辉,被人遗忘的楚朝辉一身深青色深衣,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傲气势。
“臣楚朝辉参见大王。”楚朝辉见吴王朝他看过来,连忙上前再次行礼。
吴王看着英气逼人的楚朝辉,不由连连点头。“两位都是仪表堂堂,是大丈夫也!在故国可曾习武?”
“禀大王,臣弟小时因病未能习武,臣练过十几年。”楚朝辉抢在郑钰铭前面说话,他早已经打听清楚吴王的爱好。
“练过十几年?会何种武技?”吴王端详楚朝辉,楚朝辉看起来就二十岁左右,练武十几年的话,只能是从小开始练起。
“臣会搏击,精射击。”楚朝辉从小跟父亲的战友学过自由搏击,楚父遭遇不幸后,楚朝辉回了缅甸进了军队,作为精英被送到天朝加以培训,在特种部队呆了三年,搏击术和射击成绩在小组比赛都是第一,到了大秦后,深知要靠技艺防身,更是勤加练习,一年多时间,原来不精的弓箭已经练得娴熟。
“可敢与孤的虎贲较量。”吴王兴起了看武艺比赛的念头。
“但求一战!”古往今来,楚朝辉认为武艺讲究的就是力道和速度,他不信营养丰富,了解人体构造的现代武者会比不过虎贲。山谷中五百多个士兵,还没有哪个是他的对手。
“各位爱卿,跟孤前往武场观看。”吴王站起来大手一挥,一手牵着公子光,领着众贵族往王宫武场走去。
郑钰铭落后一步,走到楚朝辉身边,扯了扯楚朝辉的衣袖:“朝辉,有没有把握?”
“放心吧。”楚朝辉朝郑钰铭微微一笑。
“当心点,刀剑无眼,不行就认输。”郑钰铭知道楚朝辉格斗不错,可是古人力气比现代人大的有很多,山谷中就有奴隶兵营养好后,爆发的力气超过楚朝辉,只因为格斗技巧不如才输了。
“嗯,我知道。”楚朝辉眼里有笑意,郑钰铭对他的关心让他心情愉快,之前的憋屈感觉消散了许多。
大殿一侧的堂房内,漪姬正听侍者向她汇报大殿中所发生的一切。
“这两人是何等人物?”漪姬皱眉,对公子光有利的事情,她都不希望看到。“带我去武场阁楼,我得看看这两人有何惊人之处。”
王宫武场离大殿不远,武场空地上站着三位虎贲,一位是身高1米七六的壮汉,一位是一米七零以上的精瘦汉子,还有一位身材很雄伟,膀大腰圆,身高超出180厘米。这三位虎贲是吴王让虎贲司马挑出的最出色的勇士。
“虎贲郎将们,今天你们将和南埠楚知事一较技艺,赢者,可获一匹宝马!”吴王指着北侯进献的六匹骏马做彩头。
“虎!虎!虎!”在武场的虎贲们兴奋欢呼,宝马有谁不爱,谁都希望自己成为胜利者获得彩头。
郑钰铭张了张口,这时空武士欢呼都是喊‘虎’吗?后世太阳国偷袭珍珠港时的密码就是剽窃了汉人老祖宗的?
第一位壮汉出列,朝楚朝辉一揖:“在下请教知事搏击。”
楚朝辉脱去深衣,露出里面一身紧身打扮,他盯着壮汉走路姿势,这人下盘很稳,看来武艺很高强。
“将军请!”楚朝辉还礼。
楚朝辉话音未落,壮汉忽地一下,一拳迎面打来,楚朝辉还礼时就注意壮汉一举一动,见壮汉来袭,迅速倒退,侧身避开壮汉拳头,揉身欺到壮汉身后,壮汉回身出击,回首却发现不见对手身影,腋下突然一疼,双腿一软,浑身力道尽失,原来楚朝辉是佯攻,诱引他露出破绽,点了这壮汉穴位。
“知事厉害!在下不如!”壮汉虎贲从地上爬起身,满脸通红,冲着楚朝辉一揖认输。
“承让!”就刚才这么一会功夫,楚朝辉的身上出了汗,他本来是想以速度取胜,但这虎贲速度也非常快,楚朝辉如果不是对人体穴位非常了解,今天两人不会这么一点功夫就分出胜负,肯定是场长久恶战。
第一位虎贲和楚朝辉的交手在一分多时间里结束,不懂武艺的人们只看到两个人影交错了一下,胜负便分出来了,只觉得非常无趣,太子昭更是撇了下嘴,感觉非常不过瘾。
吴王从小习武,虽然年老眼睛比较昏花,但他还是和在场的武将一样,看出两人之间电闪雷鸣般的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