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粥混合着一丝眼泪苦涩的味道,他喝了没多久,就全部吐了出来。
文魇也顾不得鬼川冥河已经回来了,迅速的把他吐掉的东西全部清理了,坐在床边检查他的身体。
“这里疼吗?”文魇按着希迩的肚子上的一处,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呢。”
“不疼。”
文魇手一顿,没有再按下去,鬼川冥河进屋时就看到文魇的手放在希迩白白的小肚皮上,没等他有所动作,文魇就像是僵硬着动作,两手迅速的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毕恭毕敬的站在床边。
……天知道他在心虚什么。
鬼川冥河冷冷道:“怎么回事?”
希迩小手紧紧握着床单,全身的力气都好像在刚才呕吐的时候用光了,所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这样缩在被子里看着他。
文魇也有些茫然,“也许是因为那天……精力损耗过度的后遗症……现在还不能确定。”
鬼川冥河脸色一沉,瞳孔深的可怕。
文魇道:“我很抱歉,那天我……”
鬼川冥河没心思听他解释什么,但他一手刚伸出去,就听见希迩厉声道:“住手!”
轰的一声,鬼川冥河的脚下突然炸出一根剑锋一样的冰锥来。
文魇在那瞬间移到希迩身边,把他牢牢的护在身后。
“请不要动怒,王爵!希迩他只是……”
“只是什么?”鬼川冥河看着在床上不住喘息的希迩,说话时没有丝毫的愤怒,但他的语气和目光里却夹杂着更为暴戾的东西,“你以为我要杀了他吗?!”
希迩也意识到自己冲动误会他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拽着文魇的衣袖,眼隐隐透出一丝哀伤的愧疚。
“我如果想杀了他,你以为凭这个,就能阻止我么?”鬼川冥河嘲道,他的手指头都没动一下,那个一直延伸到他腰部的冰锥就碎成碎片,散在空气里连渣也不剩下。
他的眼无疑是带着讥讽的,然而希迩却能从里面读出别的什么东西,那种情仿佛在刹那间刺进了他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让他心中除了浓浓的愧疚与自责之外,还涌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
可是他说不出话来,房间里弥漫着的是一种近乎可怕的静谧。
“王爵,请您原谅,希迩少爷并没有对您动手的意思。”
这种寂静被文魇打破了,也只有他,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鬼川王爵道:“他到底什么意思,轮不到你来开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