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儿,三个来月就过去了,韩暮石康复的很不错,正准备接受植皮手术,黑木每天没事儿的时候就留在医院里陪着他,有一晚韩暮石睡着了,黑木便悄悄起身开始准备。
等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差一点觉得自己睡错了房间,坐在床上看着病房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心窝子一暖,扭头去看站在他床头的黑木,笑着说:“干嘛?要和我昨日重现?”
“啊,昨儿半夜睡不着,我就把那天还原了。”古铜色的脸因为说了瞎话而微微红脸,其实是他早就合计好的,那日如果他没有离开,那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儿。
韩暮石要下床,黑木紧忙伸手扶住他,俩人是越来越有默契了,慢慢的,黑木搀着韩暮石坐到椅子上,然后俩人并肩挨着,抬头望着正前方的大屏幕。
是的,黑木还原的是一个小型电影院,他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连座椅,在病房里一排一排的摆满了,然后找到投影仪在雪白的墙壁上放电影,俩边的墙角上放了两个音箱,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尤其黑木还用厚绒料的窗帘把病房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爆米花,可乐。”黑木伸手在另一边抓起这两样东西塞到韩暮石的手里,‘电影’已经开始了,听着声就挺吓人到怪的。
“啥片?”韩暮石挑眉,“gv?”呲牙。
“鬼片!”黑木讨厌韩暮石的不正经,觉得有些变态,要他不能同正常情况下的韩暮石相比,否则他会觉得不是韩暮石疯了就是他傻了。
“山村教师???”韩暮石大吼。
“不是要你看鬼片?”黑木一脸的不屑。
“我是真的怕鬼片啊啊啊啊!!!!!”韩暮石大叫着往黑木肌肉雄厚的胸膛里钻,搞得黑木七手八脚的不知道咋地好了。
“能不能别装了?有意思吗这样?”打死黑木也不能相信韩暮石说的话啊,嗤之以鼻,抱着膀子懒得搭理快要黏在他身上的韩暮石。
“我真怕,骗你孙子的。”韩暮石欲哭无泪啊。
“孙子,不是你上次吵着说要看鬼片?”黑木挑衅。
“我那不是寻思往你怀里钻吗?”韩暮石委屈。
“咋的啊?上次想钻,这次不想钻啊?你钻啊,你可劲钻,今儿老子包场了,就咱俩,你说你想咋钻???”黑哥牛气上了,耀武扬威的倍儿帅。
这是暗示吗?
这是一种暗示吗?
韩暮石纠结着眉头暗自想着。
末了,苦闷的男人低声嘟嚷一句:“我‘腿’烧了。”如果黑木这会儿有情趣扒下韩暮石的裤衩子看,一准再也瞧不见‘毛蛋’了,那场大火跟燎猪毛似的,把韩暮石身上的各种毛燎个精光,老干净了!!!
“你用腿钻吗?你脑子有病啊?”黑木的脾气冲,不像韩暮石有耐性,俩人说说话他就想扯脖子喊,没韩暮石那么好脾气,他那个人,什么时候都跟个人似的,只有上床的时候不像人,像只兽!见鬼的。
“别喊,别喊老黑,咱俩这是在约会呢,喊啥啊喊?”老黑是韩暮石最近才给黑木起的昵称,面对暴脾气的黑木,韩暮石清一色的给他玩以柔化刚:“电影院里不许大声喧哗,注意素质成不?”
三道黑线从黑木的脑门子山淌下来,爷们急了:“我他妈喊怎么了我?老子包场了,操!老子花钱了,想咋喊就咋喊,谁管得着吗???”
哎呀,这俩人都进戏了,忘了这里其实是医院,玩的真‘哈皮’啊!!!!
“成,那你喊吧,就是分贝小点,照顾照顾我这病人。”韩暮石的眼睛在笑,瞧着黑木跟宝贝似的。
“………………”韩暮石这态度,要黑木无语凝噎。
“咋了?喊吧,可劲喊,只要你高兴咋喊都成,来吧,喊吧……”韩暮石客客气气的,还对黑木做出有请的姿势。
这要黑木咋喊啊?他又不是经病,吵架也得俩人吵啊,没人配合他,他一个骂鬼去啊????
“不吵了?”韩暮石瞧着黑木坏笑:“不吵了,就过来给我整会儿,我腰疼腿也疼。”
“操!”黑木难为情的贴过去:“竟整事儿。”想要老子搂着你就明白的说,妈的。
于是,鬼片开始了,韩暮石果真缩在黑木怀里颤抖,这玩意咋说呢,谁都有怕点什么或者不怕什么的时候,谁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韩暮石今儿这点出息全被黑木瞧了去,爷们特高兴,英雄气节立马体现出来,在那立马横刀的,大手一伸,揽着韩暮石颤抖的肩膀头子,那叫一个满足。
整部鬼片,韩暮石也看了,没被吓到,主要是鬼一出来他就闭眼睛低头,鬼一走,他就睁眼睛继续看,黑木也没被吓到,关键是他一直就看韩暮石来着,电影里演的啥他压根就不知道。
“喂。”鬼使差的,黑木伸手捅捅韩暮石的腰板子哼了一声。
“怎么?”韩暮石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操一炮啊?”今晚上,估计太阳会从东面落下去,不然黑木不能和他说这话。
“真的?”大受蛊惑的韩暮石不顾身体的超负荷心痒痒的问道。
“当然。”黑木一脸的认真:“我看你看的也挺害怕的,操不操啊???”
“骑乘式吧,你看我这腿脚也不太利索现在,哈哈……”韩暮石贼高兴,黑木开窍了,终于主动一次了。
“也对,你腿脚现在不利索,那你趴着得劲还是躺着舒服啊?”这俩人说的话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韩暮石的眼睛里跳跃着花火,他觉得黑木滑头了,也知道黑木这爷们虽然皮糙肉厚的,干这事儿还是很腼腆的,他把黑木的话按照自己的意识给翻译了一遍说:“你看,我都说我腿脚不利索了,趴着就是我在上面,躺着吧,你上来。”特别说明,你后面被韩暮石省去一个骑字!!!
韩暮石笑着,黑木看的心痒痒,他早就出师了,却一直没有梦想成全,这段日子他特怪,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梦见韩暮石操他屁眼,他在梦里头舒服,可醒过来他就气。
然后他就心痒痒上了,琢磨着也砸韩暮石一炮,这俩日欲火旺盛,他不想趁人之危,可今儿真是憋不住了,不过他也也很绅士的,他有征求过韩暮石的意见,对方答应了,那天没理由不操他屁眼啊,对吧?
黑木是真性情的一爷们,做事雷厉风行不拖沓,想通了想好了之后,他猛虎一样的朝着韩暮石压过去,可以避开男人受伤的那条腿撞上他,然后就激烈的裹吻起来。
看个屎橛子鬼片啊?有这功夫做个爱多好啊~~~
这都快四个来月没磕炮了,连自我安慰都没有,干柴遇烈火的,一点就着,烧得那叫一个旺盛,滋滋作响。
黑木抓扯着韩暮石的后脑勺,韩暮石同样把大手插进黑木坚硬的发茬中,然后两个人嘴对着嘴的扭转着脑袋,掠夺彼此的呼吸,吸吮对方的津液,舌头缠上舌头,齿贝顶住齿贝,他口中的烟草味,他口中的男人味,他捧着他的头,他捏着他的下巴,吻得如痴如醉。
他们迫不及待的索取着对方,他撕扯着他的衣衫,他把手伸进他的裤腰中,他用指甲刮搔他的乳首,他就用双指夹捏他的男性,不多时,热汗淋漓,气喘吁吁。
“你今天真主动,这要我很意外老黑。”呼呼喘着气儿,可算腾出一张嘴的韩暮石笑着揶揄黑木。
“是吗?”闻言,黑木也顿住动作,抬脸去看身前的韩暮石,温柔的男人像春天的一缕风,吹得他很舒爽,嘴角上翘,黑木笑的吊诡:“待会儿还有更意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