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谭海,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转身离开,紧接着曹思远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默默离开,甚至连唐文哲也来排队凑了个趣。
沈元和沈旦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困惑。
甚至直到坐下来吃饭,沈旦依然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不停从脚心往上窜,他一抬头就看到对面两双黑色的眼瞳,正幽怨深深的盯着他。
那在咀嚼芹菜时,咬牙切齿的味道,每狠狠一口咬下,沈旦都有种对方在咬自己的错觉。难不成,他们现在其实正想着,拿自己配菜就着下饭?
沈旦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在对方越来越阴沉的目光里,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正在他考虑要不要跟哥换个地方的时候,易昊天出现了!
随着他的出现,餐桌上刚刚那股妙的违和感,瞬间蒸发逸散,连一丝味儿都米有留下。
沈旦怪的再次抬头看去,只见易昊天身边,两只安顺的小蠢萌,在默默的扒饭,模样乖巧的不得了,他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看到了两只正在磕栗子的小松鼠。
沈旦:口
这种极不真切的直视感是肿么回事?
另一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唐文哲等人,保持着良好的食不语的习惯,只是那强忍着,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唇角,早早的暴露了他们憋笑憋到内伤的真实情形。
吃完饭,安宸急吼吼的回到房间,冲进浴室狠狠的漱了口,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那个二缺qq。
如果还是以前的话,随便撒个娇,大哥也会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可惜……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安宸看着镜子里这张陌生的面孔,淡淡的叹了口气。
我能申请换回皮囊么?亲。
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安宸才深刻的体会到,易昊天对他有多特别。同样的挑三拣四,大哥一句冷冰冰的——不许挑食,易浩南只能低头乖乖的认命的吃,他却曾经耍过无数次的赖。大哥虽然没有明确的松口,却总是带着淡淡的纵容。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可惜……回不到过去了。他躺在床上,一只手半遮着面孔,模糊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
也许,是他奢望了,本来觉得,就是回来看看,看看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可是随着相处,他却进一步的奢望,自己能跟从前一样同处在他们中间。
可惜,他现在只是陌生人,只能是陌生人。
另一边,沈元凭着自己出色的外交能力,把今晚来龙去脉都了解了一遍后,对自家弟弟的智商下限再刷新低。
特么的,人家都狂飙走人了,摆明了不爱吃这菜,你这是有多单蠢,才愣是把人家喊回来。
沈元深刻的怀疑,如果不是易队长有到餐厅来吃饭的习惯,压制住了易三少的话,估计沈旦刚喊完话,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天马流星拳。
每一个成功的大哥背后,都有一个糟心的小弟!
这话谁说的,太特么的真理了!
沈元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过于精彩纷呈,他要好好打理一下思绪,想想未来的打算,当然,首要之急,还是把弟弟惹的这个糟心事解决了。
得罪刚招进来不久的林子轩,也许没什么,但易三少却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据说他的脾气就跟他的异能一样,噼里啪啦的遇上炮竹就炸。
而最要命的是,这两个人还是气味相投的朋友。
想了想,他一把拽下,还扒拉在饭桌上不肯撒手的沈旦,朝易浩南离开的方向走去。
整整一晚上,归元诀在安宸体内运行的十分顺畅,仿佛有自我意识似的,只要安宸意念一动,它便会十分配合的在他所想的地方游走,很是温顺。
一睁眼,已经到了早上,安宸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清气爽,通体舒畅。
他闭上眼,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精力在身体各处游走,缓缓向外扩散,似乎有蔓延的趋向,忽然,他猛的将精力一收,凝聚压缩成小小的一团,全部集中在了右手上。
安宸顺势摆开马步,使劲一拳锤向右侧的墙壁:“喝!”
随着一声暴喝声,一阵轰隆隆的巨在他耳畔响起,他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顿时一惊。
只见右侧的墙壁光滑依旧,连一丝细缝都没有找到,安宸这才松了口气。
摸了摸脑袋,他一脸疑惑。刚才轰隆隆的声音难不成是他幻听了?
事实很快证明,他摊上事儿了,他摊上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上来,等等,有问题在修改!
、【末世篇】
看着那仿佛被巨物袭击过,几乎碎成了渣渣的墙壁,安宸暗暗吞了口口水。他这是隔山打牛?隔空点火?这一拳直接越过了唐文哲的房间,打碎了曹思远房间朝外的那一面墙壁!!!
难道是金手指陡然升级了?
安宸在表示欣慰的同时,也开始隐隐的担忧了。
据说,当时有人目睹了这历史性的一幕。光天化日之下,只见墙壁上猛然出现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黑洞,还没等他们看清,整面墙便如同蜘蛛网般开裂,然后轰然碎裂。
谭海知道后,急吼吼的冲到曹思远的房间,当场跳脚炸毛了:“曹副队,你修炼也别拿墙练习啊!你知不知道,修补起来有多麻烦啊!”
他是负责这些琐碎事情的主事者,对于这些没事找事,还毁坏公共物品的人,自然没有好脸色,更何况这种意外性、、事件的发生,也意味着,他那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短暂的休息时间,变得更少了!
曹思远是百口莫辩,碎的是他房间里的墙,没道理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可鬼知道,他就是坐在那边修炼的时候,这墙就特么的爆裂了好不好?他特么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好不好?他特么的要不是闪得快,自己都差点遭殃了好不好?
曹思远呐呐的摸了摸鼻子,知道在面对一个正炸毛的人,辩解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便企图减少一下自己耳朵的折磨:“谭海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也就是开了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