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适凝着手上的男戒,精美打造的钻戒一看就是世间鲜有的奢侈品,大概是出于哪个大师之手,切割面辗转闪烁出的完美光辉,足以让每个拥有者心生喜悦。
可他却缄默了,荣思城见他怔忡,便笑道:“怎么了?被这钻戒吓傻了?呵呵,快点啦,我可是不习惯等人的。”说着,便主动伸出手,有些命令的语气,道:“带上!”
顾适这才抬眸看着他,嘴角动了下,一抹淡笑如风拂过,他握住荣思城的手,慢慢带进去,眼默默凝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是很配,你戴的很合适。”
本来以为会欣喜若狂的顾适竟是这种反应,荣思城不免有些疑惑,但他无心去想别的,顾适抛掉一直关心着他的陈行深,义无反顾地回到自己身边不正是爱自己的表现吗?在他的心里,自己始终是不可替代的,想到这里,荣思城拥着他入怀里,俯身轻轻一吻。
温热的吻落在唇瓣上,凉凉的,荣思城顿了顿,用扶着他的头部再度亲吻,而这次的吻则恢复荣思城一惯的霸道,舌尖用力撬开贝齿深入口腔,每一处地方都肆意掠夺,津液混和着果酒香气在两人之间不断的交换着,紧接着,他双手一用力,立下将顾适整个人抱起来,顺势将他放在旁边的长形餐桌上。
头顶的璀璨星光瞬时暗了不少,只留下隐约闪烁的中央两个星球在幽幽地发着光,顾适躺在长桌上凝着天花上的星球影像,眯着眼睛道:“那是什么星?”
正在亲吻着他的荣思城抬头看去,轻轻一笑,“是太阳与地球,喜欢吗?就像我们一样。”说着他又是用绵长的吻占据了他的唇瓣,手褪下他的西装,指尖挑开他的衬衣领子,一粒又一粒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直到完全敞开后,掌心温温地抚了上去,缓慢温柔地揉摸着。
顾适抿紧唇,微微合着眼睛,感受这从未有过的战栗,幽暗的星光,台前精美的白蜡烛,悄然隐去的服务生,他仿佛置身虚幻的境界,一切都是这么不真实,可又确是他企盼了两世的美梦。
荣思城低下头,温润的舌尖用力舔了一下他胸前的突起,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令顾适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愧是完美情人,最一寸地方,最一个精密的吻和抚摸都恰到好处的找准地方,荣思城细致地舔着,轻闻着从顾适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他喜欢这个男人,从心底深处的喜欢,这种喜欢可以让他为之做所有事,包括击垮常鑫,包括对常凡的狠心。
手上动作渐渐加快,在缠绵的舔咬中,他一手顺势抽开顾适的皮带,掷在一旁,再干脆利落的拉下他的长裤,扯落白色内裤褪到脚踝,在做这些动作时,他已经换了一边继续轻咬着顾适的红果,反复舔吸啃咬,带来的刺激感让顾适呼吸都乱了,双手无措地抓着桌的两边。
荣思城的手掌慢慢地移到他双腿间,掌心里的薄茧覆在他分身处,柔柔地,又不失力度的摩挲着,顾适眼底的眸光一下子清晰发亮,急促呼吸中,他忍不住低头望向荣思城,而荣思城此时也抬起头望着他,星光之下,男人迷人的双眼折射出如同窗外烟火般的绚丽光彩。
这样完美的情人,这样完美的夜晚,顾适恍然觉得又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去春落山庄的雪夜,曾经高高在上的荣思城,曾经冷凛薄情的荣思城,此时温柔如水,他用熟练的手势套弄着顾适的敏感点,另一只食指缓缓探进了他的后庭
顾适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地惊呼,刚刚进入内部的手指停了会,接着换来荣思城更为温柔的亲吻,缠绵悱恻的吻,缓慢抽动的手指,每一处的撩拔都带来数不尽的快感,精妙的手法迅速点燃顾适的身体,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像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将他纷乱的思绪统统隔断,浑身无力地躺在桌上无助地抓紧白色桌布。
他的情动已全然被荣思城尽收眼底,迷人轻笑,其中不泛浓浓爱意,荣思城站起来,解开自己的裤链,顶开他的双腿,将顾适的两条长腿挂在自己双臂上,然后一个托起顺势就顶进了顾适的的体内。
突然而来的胀满感令顾适浑身一颤,双眼猛地一睁,嘴唇微张,似是要将快要冲出喉口的呻叫声给硬着吞回去般,荣思城见了,缓缓放慢了动作,为了减轻初进的疼痛,他的手温柔地不停地抚摸着顾适的坚硬,逐不知这一前一后的刺激更是令顾适的身体颤动的更厉害。
每一下的撞击虽慢却入到了最深处,带来的战栗和骚痒感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般在啃咬着他的身体,顾适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随着荣思城的力道越来越大,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身体的快感,大声呻叫出来。
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不断撞击和摩擦着,长形实木餐桌上零乱一片,餐具早已扫落一地,洁白的餐布被相缠的两人扰的乱成一团,顾适的呻叫声已经不成调,声音完全随着荣思城的力度在不断变化。
他们的下身像妙的连体婴似的紧紧相连,撞击,分开,再撞击,每次震动都带来至高的快感,荣思城托起顾适头部,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边不停冲刺,一边在他口腔里疯狂的掠夺津液,诺大的厅里尽是两人碰撞、呻吟、接吻的靡丽声音。
过了好久,荣思城才放开几近窒息的顾适,红肿而带着抹津液的嘴唇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光,看起来分外妖娆,他下腹一紧,半撑着身体对着顾适狠狠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处,每一下都能令顾适意识迷离,恍如坠进梦境般不由自主的迎合,终于到了濒临高潮的前期,他仰起上身,紧紧抱着荣思城,在一声呻叫声中喷薄欲出。
夜还很长,荣思城抱着几近昏眩的顾适直接从私人vp道进入酒店套房,在奢华的大床上,他再次将顾适重复的占有,像是贪吃的孩童般,收不住的爱抚,收不住的亲吻,心心念念地迷恋怀里的人。
一夜缠绵悱恻,直到晨光初现时,他才感到疲软,搂着怀里人沉沉睡去,睡梦中都忍不住吻着顾适的耳垂,亲呢的不愿分开。
不知道睡了多久,荣思城慵懒地翻了个身,手臂覆盖处空空荡荡,他微启眼帘,却见枕旁已经没有人,再抬头望了望,奢华卧室里依旧空无一人,昨夜床边散落的衣物已经整理好,整整齐齐的叠着放在沙发上,独独少了那个人的一套。
他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浴室、衣帽间,哪里都没有那个人,他没来由地焦燥不安,索性披着浴袍打开门询问服务生,服务生恭敬地回答:“那位先生已经走了,他叫我把这封信留给荣少您。”
一封再简单不过的白色信封静静地放在手里,荣思城蹙着眉,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般紧紧抿着唇,他三两下撕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而上面只有八个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作者有话说时, 都特别想说一大堆有的没的, 杂七杂八的, 但都跟剧情没半毛钱关系的东西, 咳咳, 还是正经点, 求个花花比较实在!!
、59·破镜难圆
一封再简单不过的白色信封静静地放在手里,荣思城蹙着眉,像是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般紧紧抿着唇,他三两下撕开信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而上面只有八个字: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一刹那,他睁大了双眼,像难以置信般死死盯着纸片上的那几个字,转瞬间手狠狠一揉,用力之大纸片几乎成碎片,荣思城阴深着脸问:“他就是给了这封信给你?没有再说什么?”
服务生被他震怒的怒容惊了一跳,忐忑不安地躬身回道:“是的,那位先生就给了我这封信,叫我在你起来后转交给你,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
荣思城紧紧握着里的纸片,眸光阴冷可怖,额头青筋都隐隐乍现,一股被人愚弄的愤怒由然而生,他荣思城何等聪明的人,居然被一个所爱的人给耍?
什么叫破镜难圆?什么叫覆水难收?顾适是什么意思?昨晚美妙的床第之欢竟是一场分手的施舍?
这叫他怎么甘心!
荣思城冷冷啜着笑,少顷,他倏地一记重拳打在门上,震耳欲聋地轰响声吓得服务生退回几米,怯怯地看着他,嘴唇打着抖却不敢出声。
他面色冷得可怕,全然没有把旁人放在眼里,手里紧握着纸片被他用力一甩,如雪花般飘落在地。
顾适,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常鑫今天的董事会开的很成功,尽管常家只有顾适一人参加,也丝毫不妨碍他的新合作计划顺利通过,会议上,他气定闲地端坐着,在场每位董事都是商界的老江湖,老江湖不好糊弄,可有利益摆在面前时,就什么都好谈,顾适学的就是国际经济,他深知最快最有利解决这帮老江湖的法宝,即是巨额利润。
他想起周教授上课开的一句玩笑话: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
会议开到尾声时,行政秘书快步走进来,俯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色略微变了变,视线转到会议桌的侧边,那里与他相同的端坐着个情悠定的男子,是陈行深。
今天他能稳如泰山的坐在这里,当然少不了这个男人。
两人目光迅速交换后,顾适对行政秘书交待几句,秘书点点头,即轻步出去。
过了一会,顾适站起来,朗声道:“最近常鑫股份变更和扩展计划相信大家也没什么意见,既然这样,就可以散会了,有什么细节上的问题会后再谈。”
董事离会不久后,就听见外边走廊上传来吵杂的脚步声,顾适眉头动了动,面容不惊,他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坐下来静等那个男人到来。
行政秘书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高大的荣思城一把推到一边,她受惊不小,扶着门边吱吱唔唔地道:“顾,顾总,保安拦不住荣少,他自己……”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记得把门带上。”顾适放下茶杯,缓缓地转过头,面露微笑地看向荣思城。
荣思城今天是一个人直闯常鑫,以他的身手来说,常鑫算不了什么难进的地方,顾适淡淡地道:“荣少一大早有什么事这么急?”
荣思城凝视他片刻,转而看见了另一角端坐着的陈行深,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一个上步,猛地逼近顾适,眼里闪烁着怒火,嘴角的笑意却寒冷无比,“小适,到现在,你能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