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而沙哑,并且在流水声的掩盖下完全听不出原来声音的嗓音,阮向远猛地一顿,心里沉了沉,就仿佛是要验证此时此刻抓着他的腰际死都不肯撒手的男人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一般,浴室之外,那些犯人也同时嚷嚷——
“咦,浴室门关着的——搞什么,这种时候浴室居然维修?!”
“啊啊啊啊啊,那些水管工在搞什么名堂,不是说了不要总在我们使用浴室的时候修么!”
“没办法了,谁去找下雷伊斯,只能在二楼的人用完他们的浴室之后借我们用一下……”
一阵乱哄哄的怒骂声和零碎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那些声音越来越弱,很显然是之前那批犯人因为看见了门口上挂着的什么牌子,而误以为这里面正在搞维修——此时阮向远终于想起之前听到的落锁声以及类似于木牌子磕碰到玻璃门上的声音是哪来的了。
当那些犯人的声响彻底消失,那只紧紧地压制在黑发年轻人唇上的手也松开了,阮向远立刻迫不及待地深深呼吸了一次新鲜的空气,完全紧绷的五脏六腑稍稍放松,然而他却无法忽视胸腔中那颗因为警惕和不安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到底是谁?”他被死死地摁压在浴室湿润温暖的墙上,却觉得浑身从头到脚无一不觉寒冷,“你不是我们这栋楼的犯人?”
身后的人因为他的问题而沉默了片刻,随后,就像是惩罚似的,轻轻抬手从后捏了捏年轻人的耳垂,嗓音中带着戏谑,慢吞吞:“你问题太多了。”
紧接着,那只原本捏在少年耳垂上的手缓缓下滑,顺着他的颈脖,伴随着流水,一路来到黑发年轻人平坦的胸膛上——男人嗤笑一声,不得不承认之前被那些垃圾们撕开的衬衫此时倒是给他提供了不小的便利,当手触碰到那完全没有任何肌肉的胸膛上,男人顿了顿,似乎终于找到了手下这个家伙明明爆发力不错但是体力为什么却糟糕透顶的原因——
仿佛是挺有兴趣地在那胸膛上面揉捻了几把,直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恶作剧般地留下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他的手这才不急不慢地移开,然后在身下人倒抽气的闷哼声中,一把捏住了其中一边因为刺激而早已颤抖着挺立的乳尖,捏扯玩弄,热水之下,男人灼热的目光看着那原本淡色的果实在自己的塑造之下变成了成熟的深红,仿佛是极为满意地轻笑着,他满脸放松,脸上的悠然自得与手下使用的力道完全相反——
无论阮向远怎么挣扎,那压制住他的人就好像完全没有使出自己一半力道似的,游刃有余地将他牢牢控制,哪怕是阮向远每一次的力量爆发,也只是引来了对方轻微不满的咂舌音,仅此而已!
就仿佛是对于身下人不听话的惩罚,男人低下头在那暴露在自己眼下的修长颈脖处轻咬一口,当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红色印记,这才满意地抬起头,当他冰冷的双唇离开黑发年轻人的皮肤时,舌尖轻轻探出在那红痕之上仿佛不经意地舔舐了下,长长的银丝拉开,最后被飞溅的水花打断……
当头顶上的花洒将两人都淋湿,此时此刻,那只流连于黑发年轻人胸前的手也缓缓下滑,以不容拒绝的粗鲁,探进了身下人此时已经因为湿水而紧紧黏糊在身上的裤子中,那宽大灼热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手掌在阮向远瞬间停顿的呼吸之间毫无预兆地捏住了他的一边臀瓣——
男人熟练地轻轻用手一蹭,轻而易举地将松松垮垮挂在黑发年轻人胯间的裤子脱了下来,当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在那片刻凝固的诡异气氛里,浑身止不住紧绷的阮向远吞了口唾液,那巨大的“咕嘟”声显得尤为刺耳!
面部贴着墙壁,心中嚎叫着他妈的这是智商多拙计才会把赶跑了一群色狼的狼王当做是正义的红领巾!
猪脑袋啊!!!妈蛋哪来的揍完坏人之后还要顺便锁门的正义侠士!!!
这是当狗当久了脑容量也停留在狗崽子年代不能回复成正常水平了么——
而此时,在阮向远身后那人仿佛看见了少年脸上的面红耳赤,就好像十分喜欢眼前的这幅情景似的,他勾起唇角,抬起手,啪啪两声重重在那具有弹性的臀瓣上拍了拍,那带着水声的拍击声显得如此淫荡下流,以至于阮向远听见了一个名叫“羞耻心”的东西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我操你大爷!流氓!”
“啊,好孩子不要说脏话……特别是对你的救命恩人,不可以哦。”
对方轻笑着,声音相比之前可以的伪装,此时此刻因为欲望而变得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却也更加难以辨认他原本的声线,他用掌心摩挲着黑发年轻人的臀瓣,指尖仿佛恋恋不舍地在尾椎摩多磨蹭,舔了舔湿润的双唇,男人眼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几乎不能寻见的笑意,仿佛眼前的一切让这个常年不见情绪的人难得取悦到了一次……
身下人各种破口大骂全当听不见,一只手摸上他的双唇,手指蹭着对方零碎的骂声探入他温暖湿热的口中,用两根手指夹在那动个不停的滑腻舌头上,时轻时重地缠绕捏弄——
“咦,这个地方不错……”男人发出一声如同叹息般的呼吸,附在黑发年轻人湿润的发髻旁,隔着一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湿润薄衬衫,整个灼热的身躯都贴上了后者的背部,在花洒的流水声里,男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入阮向远的耳朵里,“真是迫不及待地知道,这个温热湿润的地方含住我的下面时,是什么感觉……”
男人说完停顿了下,欣赏着眼前那一片白皙的皮肤就像是被染色一般迅速从脖子红到耳根,在阮向远愤怒的挣扎中,他啧啧地仿佛逗弄宠物一般,“居然还有力气……”
说完,那握在黑发年轻人臀瓣上的大掌移开,移到双臀之间,仿佛猜到了男人想要做什么,阮向远的浑身肌肉瞬间死死紧绷得如同石头一般,引来了不满意的轻哼,对方厚颜无耻地将手从那条缝隙中抽出,拍了拍:“放松,紧张什么?”
你二大爷奶奶个飞毛腿啊!!!!!
你他妈被这种姿势这种情况这种气氛被这样压着试试看,这样你要都能做到“不紧张”劳资把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放、放手!”
“不放。”
“操你妈!”
“唔,我妈死得早,你可能会操不到。”男人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地回应,“说完了?说完我就要动手了哦。”
最后一个尾音刚落下,那只修长的手指就好像完全无视了那紧紧绷住的臀部,轻而易举地挤进臀缝之间,在身下人一声接近于崩溃的呻吟声中,没有丝毫润滑的前提下,黑发年轻人狭窄干涩的内部——
冰冷的指尖在探入的一瞬间,就被柔软温暖的嫩肉所包裹,男人挑挑眉,这感觉好得让他欲望在这瞬间差点憋得爆炸,于是,指尖又不带商量地更加探入一节——
“嗯啊啊啊……”
头顶的花洒还在往下源源不断地喷洒着温热舒适的洗澡水,汇成了水流的热水通往下水道时发出咕咕的声响,绝翅馆三号楼一层的共用浴室里,充满了奶白色的蒸汽,整个空旷的浴室里,只听见了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轻笑——
“啧,叫得真好听。”
95第九十五章
用调侃的声音这么说着,男人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忽然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紧接着,阮向远立刻感觉到对方那上一秒还不要脸似的想往他体内挤的手指就这样抽了出去,隐隐约约听到了身后传来衣服的摩挲声,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直到阮向远十分熟悉的那种、只有狱警的电子表里才会发出的“滴滴”电子声响在黑发年轻人耳边响起,很显然,那就是在他身后的这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某样东西所发出的声音,他似乎调整了下某个设定,很快的,那种在空旷的浴室中显得略微刺耳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被黑发布条覆盖住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黑发年轻人微微拧过脑袋,在他身后的男人皱着眉不耐烦地将手中那个乱叫的破东西塞回口袋里时,阮向远顿了顿,用非常犹豫的声音试探性地问到:“雷……雷伊斯?”
问题一说出口,阮向远就后悔了——几乎是预料之中的,在接下来长达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几十秒内,除了耳边哗哗的水声,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
这诡异的气氛让黑发年轻人下意识觉得哪里要不妙,果不其然,在他略微不安地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张口就想要说点什么补救一下时,他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更像是充满了讽刺的嘲笑,那灼热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从后绕上来,一把拦住他的腹部,狠狠地将他往后拽了拽——
因为这个动作被迫微微翘起的臀缝间,哪怕是隔着双方彼此都不算薄的裤子,阮向远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一根坚硬的、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活力在突突跳动的巨大男性器官以十分具有威胁性的姿态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臀缝!
“想死吗?”男人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嗓音中带着用脚趾头都可以听得出的威胁成分,“那个乳臭味干只会哇哇乱叫的小鬼能用这个把你操得叫妈妈?”
阮向远:“…………………………………………………………………………这个台词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男人拖长了嗓音哦了声,那只贴着黑发年轻人小腹的大掌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下,在阮向远看不见的角度,他勾起唇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继续猜啊。”
阮向远闭嘴了,到嘴边的那个名字就这样被吞回肚子里——他还是蛮喜欢玩猜谜游戏的,但是绝对不是裤衩被脱下来一半背后又顶着根那种定时炸弹似的东西的情况下。
没有得到回答,后面那个人倒是得寸进尺了,原本揽在黑发年轻人肩头的结实手臂动了动,紧接着,阮向远感觉到两根强而有力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强制性地往后扳了扳动,这样,男人再说话时,那因为紧紧地贴着他的薄唇触碰到了他的耳垂——
“怎么,不猜了?我还等着你把绝翅馆里所有的男人都猜一遍,”那个人嗤笑着,纵使他说话的语气里似乎听不出半丝笑意地冰冷,“才来绝翅馆多久?就勾搭上狱警,你倒是很识货……相比起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漂亮杀手,我看你倒是更有招惹男人的本事。”
对于被如此高看被形容成一个活生生的小妖精,阮向远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