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弹我叽叽!!!
老子才不怕你!
来决一死战吧红毛变态!
“……”男人面瘫着脸捏开阮向远的下巴,将自己的手从狗嘴里拿了出来,伸手拿过湿纸巾擦了擦被糊了一手腕的狗口水,转过身捏了捏狗崽子软乎乎的耳朵,温和地教育道:“不可以随便乱咬人,下次真的会揍你。”
咦?
居然没生气哟?
哦,那好啊,不要咬人是吧?没问题,暂时答应你呗。
至于下次的事儿……咱下次再说吧。
放眼整个绝翅馆,谁都知道一号楼的王是个隐性绒毛控——而阮向远也深刻庆幸,幸好他还能瞪着无辜的蓝眼睛用毛茸茸的脸去对症下药无耻地装无辜,如果自己现在没有这一身毛茸茸,可能此时此刻早就被雷切从第三十一层呈自由落体被扔下一楼。
雷切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他那长长的睫毛卷而浓密,当他打呵欠的时候,还会有一小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那张面瘫脸的脸变得尤其生动可爱起来。阮向远悬空在男人的脸上低着头看着入,挣扎了下让男人把自己放下来,狗崽子的胖爪踩在男人的胸口上,摇着尾巴吧唧吧唧地在变态主人脸上舔了两口。
舔完以后阮向远又被自己雷了下——这种行为好变态,难道老子被这个蠢货传染了?
不知道狗崽子腹诽的雷切却轻笑着倍感温馨地揉了揉阮向远的脑袋。
被抚摸脑袋之后,狗狗老老实实从男人胸口上走了下来,蜷缩在他的枕头旁边,也跟着打了个呵欠,照例伸爪子在雷切的下巴上抽了一巴掌,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至于雷切之前说的故事么,狗崽子表示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个弟弟,哪怕是个杀人狂,也一眼就能看得出其实是个胆小鬼,新人一个月的保护期内,他绝对会主动来找雷切——阮向远拿自己的狗脑袋当担保,他一定会来的。
“晚安,隼。”
“嗷呜。”
你大爷的也晚安啊,变态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 ̄” 乃们说得没错,那小孩是个白莲花受,不过可惜攻爱的不是人类(。真是太糟糕啦呵呵(……本文架空,第二章说了除了硬件条件很棒之外外界对绝翅馆里面的事完全不知情所以有钱有势的人才对这个地方前仆后继,进来了才知道原来这么坑爹,进了监狱大家都是一个起跑线上的,外面的钱和权都是放屁,拳头说话。
、第十六章
被迫听完变态主人那个不怎么温馨的床头故事,折腾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下,第二天天没大亮,狗崽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抓着尾巴拎了起来。
趴在地毯上滚了一圈迟钝地张开一只眼睛,毫不意外地看见穿着短裤球鞋的变态主人那条结实健美又够长的美腿。
“嗷呜。”
——你大爷的,又来。
……
阮向远自从来了绝翅馆,好吃好喝好睡外加狗眼看人低,日子过得十分潇洒,就是最烦俩件事儿——第一烦的就是每天早上天没亮就被雷切硬拖起来陪他去晨跑,第二烦的就是晨跑完了以后男人总是喜欢满脸汗津津地蹲在狗崽子身边,抓着他的爪子翻过来看过去看个老半天,然后洁癖病发作一把将狗崽子夹起来,回牢房,没商量地把他塞进澡盆子里。
每天雷打不动地被抓着去洗澡,早餐都错过了,烦。
天地良心,你他妈见过哪只狗天天洗澡的?毛都给你洗秃了!
颤抖着还不够硬的后腿趴在粉红色的澡盆子边,阮向远眯着眼睛防止脑袋上那个大手大脚的男人把泡泡弄进他的眼睛里——此时男人正捞着袖子打着赤脚蹲在一地的泡泡水里,大手上全是细腻的白色泡沫,他垂着眼,十分认真并自以为轻柔地在给狗崽子清洗耳朵。
其实雷切的手上力道大得阮向远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他揪下来了,他妈的都折腾老子一个月了搓澡技术还没进步你到底是有多笨啊我说?
不是没有试图用嘤嘤嘤的奶狗叫表达自己快被玩儿坏了,然而,在这么试图传达信息了三次之后,阮向远终于发现,他和雷切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比如——
阮向远:“嘤嘤嘤!”
——别揉我尾巴,妈蛋,要揉断了!
雷切:“水太热了?”
男人挑挑眉,加冷水。
阮向远:“……”
再比如。
阮向远:“嘤嘤嘤!”
——卧槽,能轻点儿捏我的爪子么哥们,拧抹布呢?
雷切:“别撒娇,马上就洗好了。”
阮向远:“……”
最后一个比如。
阮向远:“嘤嘤嘤!”
——救命!挤肛门腺这种技术活儿是你能干得来的吗?放开我的菊花禽兽!
雷切:“小狗怎么还能发出鸭子一样的叫声啊?”
阮向远:“……”
狗崽子趴在澡盆子边用力朝天花板甩着白眼,终于被折腾烦了他决定报复社会,趁着雷切手滑没抓住,他用力抖动身上的毛,把身上的泡泡抖得四处飞溅,糊男人一脸。男人皱起眉伸手去擦脸上的泡沫,狗崽子裂开嘴哈哈吐出俩口浊气,跐溜一下从澡盆子里飞窜出来,脚底打着滑飞快地窜出浴室,湿哒哒的爪子在他主人昂贵的兽皮地毯上留下了一大串模糊带着泡沫的小爪印——
呃,跑得太快,桌布被他顺便带了一小块下来。
桌子上的饼干被拽到了地上,饼干渣滓撒了一地毯。
转弯没来得及刹车,于是摆在墙边的装饰花瓶也被后腿蹬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