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别墅巨大玻璃窗,洒满一地耀眼金光。
女孩长发随手梳成低马尾,两侧碎发弯曲成自然好看的弧度。
她袖子捋到臂肘,动作利落地切菜,给煎锅里的食物翻面,在锅边敲开鸡蛋摊下去,再回去切菜。
沈时元走下来就看见这幅怡人景象。
听到动静,魏皎从有条不紊的繁忙中抬首,微微一笑。
“吃早饭吗?”
沈时元伸着懒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慵懒又性感的“嗯”。
他走到开放厨房的工作台边,观赏魏皎把形状规整的溏心煎蛋小心铲出,培根、香肠精致码盘,倒果汁。
“你真是下得厨房上得龙床。”
还龙床?魏皎情不屑地撇撇嘴。
“你这不像有人做饭的家,冰箱里居然有食材。”
“贺沁买的吧,他平时自己做饭。”
“贺沁?”
魏皎把两个早餐盘端给沈时元,示意他摆上桌,自己一面搅拌沙拉,一面往餐桌走。
“原来部队的战友,先有个印象也好,他也是想操你的人。”
“噗——”
魏皎狼狈地把果汁吐回了玻璃杯,罪魁祸首还咂咂嘴嫌弃道:“真脏,连个果汁都喝不好,没办法,我来喂你。”
魏皎连忙伸手抵住凑过来的沈时元:“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沈时元把初遇那晚二楼卧室里的对话告诉她,只是没少添油加醋。
魏皎颤抖的手指着沈时元鼻子骂:“你和江暮真是臭味相投!床上的事都这么喜欢告诉别人的?等会!他在楼上……他全听见了?!”
沈时元佯装沉思,半晌,笃定地说:“我的喘气声肯定听不见,你的叫床声他肯定听见了。”
魏皎风化。
以她傲人的脑容量与脑运转速度,此时也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
尤其是最近两个月,她发现大二的课业强度和难度,是大一望尘莫及的,两个需要运用完全不同思维方式的专业,一齐高密度占据她的大脑,同时还得操心生活费的事,生活问题上就变傻了。
比如今天早上,她拿起手机,解锁完就对着一屏幕应用忘了自己本来要干嘛。每个常用pp点一遍,还是没记起来。
昨天晚上的崩溃大哭,主要是压力积攒太多,沈时元的事只是引爆情绪的火线。
她思来想去,总算抓住主要问题:“你意思是,有人想……和我嗯哼,你还……”
她一个学文学的居然一时词穷。
沈时元点点头,替她说完:“乐见其成。”
“你们关系很好吗?”
沈时元口吻轻松地说:“他救过我命。”
那也不能用我的身体报答啊!魏皎内心捶胸顿足,可这么严肃的话题又不好接茬。
沈时元像看懂她所思所想,安抚她:“有机会让你们见见,你喜欢我就帮你介绍,不喜欢就算,别有压力。”
怎么成帮她了?!
“这周日吧?咱们三个人,去郊外玩,我有个山庄。”
魏皎头昏脑涨胃还绞痛,她深呼吸,调整情绪,才忍住没爆粗口:“我看你就是想3p。”
沈时元嘴上漫不经心地说“不乐意就算”,心里却想:小丫头现在这么重口了吗?孺子可教啊。
玩笑开完,沈时元换上正经脸,推给魏皎一张卡。
魏皎哑然:“不是吧……这么俗套的剧情?”说着把卡推了回去。
沈时元面露不悦,推过去:“打扮打扮自己。”
魏皎再推:“脱光都一样!”
沈时元心生厌烦,看她外表穷酸,吃穿用度扣扣索索,就查了下她的家庭条件。
单亲,有记忆起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在县公安局做文员,一个月收入不到3000块。为了供她上市重点读书,家里欠了几万块,现在还在被利息追赶着一点点吃力地还。
上个学年评了奖学金,但钱还没到账,现在她每周要在那个变态课程表里挤时间做兼职,才能保证日常开支。
这样的女人没有道理不接受他救济,要么是拎不清现实非做烈女,要么是装无欲无求放长线钓大鱼,哪一种都让人讨厌。
但经过昨晚,沈时元对她有更多耐心,于是晓之以理:“学业要紧,省下打工的时间好好学习,争取本科发个pper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