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站了一上午,偶尔接几个徐鸿的电话,期间安柔出来过两回,借口说是上厕所,怕他无聊,偷偷跑来见他。
反正,中考不像高考,规矩不严。
太阳大,树荫挡住大部分光线,一地青草阴影斑驳,像是泼了淡墨在草丛上。但光仍是刺眼。他将眼睛眯起,样子像狡猾的狐狸。
她跑得出汗,他等她站稳,扭开瓶盖喂她喝饮料。
第一场考完,考生依次离开考室。草稿纸作废,丘老师抱着封好的答题卡,恰好瞥见安柔和顾景予说话。
阳光在他脸上撇下一片阴影,他笑了下,然后安柔又小跑来丘老师这边。
丘老师这才想起,这男人是何许人,两人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朝着顾景予笑:“小安男友是你啊。”
顾景予颔首:“嗯。”
应得果断干脆。
好多年前就是了。
两人动身是在周末。
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清晨就走。
因关系飞升,上周顾景予提出一块住,说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安柔找不出理由拒绝,也想着,既然发生实质性关系了,也没什么好忸怩的,便同意了。
那是他自己的房子,买了很久。
是赚的第一桶金,付的首付。当时,他没想在广东留太多年,赚了钱就回来。但他没空回桐阳,回来了,也是跟父亲住,房子就一直空置,今年回来才精装修了一番。
结果安柔搬去时,只有最基本的家电和家具。于是两人又一起去超市置购必备品。
为了哄骗她过去,说的冠冕堂皇。
不安全?
其实同居才是最危险的。
他要想在床上做点什么,她跑都跑不掉。
安柔搬来第二天,就发现了他的狼子野心。
主卧的双人床边的床头柜,是两人一块买的。抽推式的柜子,容量不大,主要是美观。
那天她想将戒指摘下来,妥善放好,免得丢了,毕竟她有丢三落四的坏习惯。结果拉开一看,满满当当的,都是他塞的盒子。
他想的什么,一清二楚。
刚开始,安柔拘谨害羞,同他约定好,隔一天才肌肤相亲一回。他嫌不够,一夜得赚个饱。光这玩意儿,一盒用不过两天。她后来禁不住他闹,说每天来,只能一次。他同意了,却屯了这么多套。
安柔面红耳燥的同时,不免有些愤愤。
好你个顾景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其实,除去这亲密事,安柔怎么样,顾景予都依她。
她怕他胃不好,硬要学煲粥,在家给他煮早餐。
可晚上闹过她,第二天只能看她打着哈欠,给他煮鸡蛋、蒸馒头。粥是前一晚煮好的,大早醒来喝喷香热腾。
她有回太困,没留心,把手指烫着了,把他心疼得啊。
于是,早餐由他亲力亲为,和她一起吃完了,再匆匆搭车去上班。
晚上他回来得比她晚,有时过了八、九点才到家,她也等着。连衣服都换成了睡衣,饭菜却没动。所以尽量地,顾景予能早回家,绝不晚归。
由此一来,徐鸿多了诸多怨言。
此回,顾景予更是请了个“长假”,徐鸿也是家有美妻,却忙得脚不沾地,又奈不何顾景予,简直怨声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