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凉意能使她冷静。
她穿蓝色连衣裙,裙摆及小腿,有好看的花边,坐下后,会上升一点高度。方才,顾景予半拥着她亲时,手差点克制不住地想伸入。
后来好几个午夜入梦,梦到自己,掀开她的裙子,放纵自我,在她里面驰骋。
如上沙场的将领,大刀阔斧地挥兵直入。
一觉春梦醒来,另个自己叫嚣着。他感受自己呼出的灼烫气息。
安柔,安柔。他动手起来。
没用。她不在。什么都没用。可他在哪儿?广东。是他太冲动,跑来这个充满性与财的地方。最后在寂夜,只能与自己为伴。
顾景予回过桐阳。在春节,全国人民阖家团圆的节日。
他母亲死了,姑姑、小姨等一干亲戚都在老家,只有他父亲——顾辉景在家。
两爷俩孤零零地看春晚。
父亲撑着膝盖抽烟,背弯成一道弧。
电视里的节目一成不变,吹拉弹唱,各有特色,也各有套路。
父亲就在主持人报幕时说:“你也出去两年了,该找个伴了,家里空荡荡的,看着也孤单。”
顾景予不答:“爸,给我来支烟。”
父亲抽了根给他,接着叨:“年轻人,烟酒少食,别整垮了身子。”
“爸。”顾景予低头,咬着烟,没点,牙齿磨着,转了两圈烟,说,“有个姑娘,我爱很多年了,等时机到了,带给您看看。您满意,我就风风火火娶了她进家门,不满意……”
“不满意怎样?”
顾景予笑了,打火机“啪”地亮了:“不满意,就带她私奔。让她怀了我的种,您不满意也得让她过门了。”
父亲也笑,鼻孔散出烟雾:“这么喜欢?”
“嗯。”顾景予顿了一下,“从她小心翼翼,费尽心思,每天来找我开始。”
六月的梅雨季来得很快。
空气变得潮湿,校园中树的枝丫总被雨压得软趴趴的,一夜过后,又是生机勃发。
撑开的伞像朵朵色彩鲜艳的蘑菇,菌盖噼里啪啦砸得天响。
办公室里,天花板上的三叶风扇呼啦啦地转着。
安柔下巴戳着手臂,一只手抓着头发,阅着初三最后一次月考的试卷。
吴璐收拾好东西,预备回家了,看安柔还趴着,上前拍了下她。
“安老师,还没看完呐?”
安柔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初三化学老师少,一个人得看三四个班级的,我速度慢,估计还得要一会儿。”
吴璐望了望天气,劝道:“不急,明天早起再来吧,下个星期就中考了,这次月考只是给他们垫垫底。”
安柔实在犯困,将卷子一堆,准备挎包走人了。
那个不苟言笑的男老师也走了,安柔留到了最后。当然,此时,初三各班都仍亮着灯,如火如荼地进行最后的冲刺复习。
安柔关了灯,扫了眼办公室,拉上门。
转身的一瞬,撞上一人深邃的目光。
顾景予长身直立,最惯常的打扮,牛仔裤、t恤衫。拿了把黑色的伞,t恤上沾了湿气。
从广东赚了钱回来后,他仍喜欢如此穿着,连徐鸿也吐槽过他:“好歹也是有‘企业’的人了,怎么着也穿得fsh一点吧。”
顾景予讽他:“呀,会说英文单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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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