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几个师弟问道。
“你们还想再追?”青云子面若金纸地盘膝坐在了雪地上,微闭着双眼反问道。
几个师弟面面相觑,师兄受伤,他们几个追上去,那狐狸那么厉害,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如今这情势之下,谁还敢追啊?
“我想,我知道那只狐狸是什么来历了。也是我们太过鲁莽了,这只狐狸动不得,动不得啊!”青云子沉默半响,才一脸苦色地突然说道。
“这狐狸什么来历?”青云子师弟们一愣,立刻问道。
“青城山玄光观的了尘真人坐下就有一只白狐狸,道号云狐子就是。出了这只,你说还会有那只狐狸既会五雷天心正法,又会遁术啊?”青云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不再说话,开始自行调息内伤起来了。
几个师弟却是倒抽一口冷气之后,不再说话了。
有后台的狐妖的确不是他们几个惹得起的,更何况这狐妖的后台还比钢板还硬的时候。
云狐子地遁之术不过关,遁出去不过几十里,便半路被弹了出来,好在一点灵光未灭,最后时刻遁出了地面,没在地底下活活闷死。
但也就仅从而已了。刚刚冒出地面的云狐子便在也压制不住伤势,一阵青烟之后便现出了原形,再次变成一只受伤的悬狸晕迷了过去。
云狐子晕倒在了一处无名歇旁,整个身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只死狐狸。
若是了尘在身边便会现如今的云狐子已经大不一样了,一番灵力暴动不断让云狐子的气息乱成了一团,却也化去了云狐子喉间的最后一丝横骨。
是福是祸,还真是说不清楚了。
山林里一只野猪闻着气味来了,它现了躺在雪地里的那只半黑不白地狐狸,好奇地走了过去。虽然狐狸不在野猪的食谱之上,但这只野猪显然对这送上门来的肉食很感兴趣。
闻云狐子转了几圈,现云狐子的确是“死了”之后。这才冲上前去,一口向着云狐子咬去。
“嘭”一道清光突然闪起。
“野猪“嗷!”地一声惨嚎,满口是血地被弹出了几米远。变起突然,野猪都来不及搞明白怎么回事,吃了大亏之后,再也不敢上前半步了。片刻之后便哼哧哼哧地跑了个无影无踪。可怜的云狐子也被野猪的反震之力弹进了歇里,入水不沉地顺着溪水缓缓向着远方漂去了。
云层之上,明虚看着云狐子渐渐消失的白影,微微一挟后,便转身向着西南飞去,再也不管那只可怜地狐狸死活了。
这边云狐子顺水而下,另一边了尘却和玄虚子一道站在了云端之上,看着千里而来的异族大军将敦煌团团包围了起来。
原本已经被大明援军驱散的叛民,马贼也再一次聚集了起来,联营数十里,无边无际。看得城楼之上的敦煌官员胆战心惊,一脸惨白。
来敌如此势大,消息传来,也引得嘉峪关内一片混乱,现在甘肃本地的官员担心的都不是敦煌能不能薄了,而是嘉峪关会不会有危险了。
陕甘都督府内一片嘈杂,甘肃和陕西两地官员争执起来没完没了,你来我往就差打起来,大抵甘肃的官员主张立刻派出援兵,拯救敦煌,陕西的官员事不关己,却是不愿劳师费饷地去帮甘肃打仗。
“敦煌乃西疆屏障,今日弃守,置那里数万汉家百姓于何地?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敌兵又至矣。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要放弃嘉峪关,放弃甘肃,等甘肃没了,你们陕西跑的了?”甘肃巡抚赵鉴被对面一众陕西的官员胡搅蛮缠气的三尸暴跳,都顾不得官体,自己跳了出来驳斥了。
“大军一动,费师靡饷,若是战胜还好,可若是大军轻出,一旦失败,丧师辱国的罪名,你赵大人担待得起吗?”对面的陕西巡抚老神在在,不置可否,下面的官员反而跳了出来。
若没有他的授意才有鬼了呢!
“再说,我们又不是说不救,只是军情凶险,请朝廷定夺有何不可。到时候我大明百万天兵,还惧他区区十万贼寇?”这位官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
毕竟若是自己真的流坚决不救,这丧土之责是会让天下士子骂死的。前宋殷鉴不远,群情汹汹之下,自己的官位名声恐怕都会不保。所以直接将皮球扔到了北京去。
站着说话不腰疼,敦煌不是他陕西治下,丧土失地的责任轮不到他们。陕西的官员自然能挡就挡。但赵鉴不行。敦煌还在他的治下,这天大的责任可丢不得。
“王大人,这敦煌丢不得啊!不说守土有责,这一旦让那群天神教徒轻易得逞,得寸进尺之下,恐怕嘉峪关也要日和谐)日烽火了啊b西疆之地以后恐怕也不得安宁了呀!我们身为朝廷命官,深受圣上厚恩,怎么将我大明国土弃之不顾。这一旦丢弃,再收回刻可难了。王老大人,您甘当这千古骂名吗?”赵鉴说完,声泪俱下就差给王鬈督下跪了。
王鞑是倒霉,原本甘肃一直都归陕西行都指挥使司管的。只因西北渐乱,朝廷才临时派了他来署理一下西北边防。原本他也想能如汉代班一般,能立一番功业之后荣耀归京』曾想西北之事竟然如此复杂。关西七卫日益嚣张,听调不听宣。内地卫所糜烂不堪,弄得王飨大人头大如斗,每日里如坐针毡。这不,眼见着归京之日将近,却偏偏就来了这么一出。
出兵胜算渺茫,不出兵也难逃群情汹汹,朝廷问责。何其难也!
“赵大人莫急,我们早已八百里加急上报了京师,不日就有回复,敦煌尚有军民数万,敌军也是原道而来,料想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攻陷,我们待朝廷回复再论可好?”王老大人一番斟酌之下,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地决定把皮球扔给朝廷了,却也不得不语重心长地劝慰赵鉴道。
“可军情似火,如何能这般耽误?”赵巡抚也是昏了头了,一语既出,马上就后悔了。
王鳌大人果然脸色变了变。拂袖坐下,留下赵鉴进退不得。
“报!~”大堂外一个信差急报而来。
“启禀老大人,肃王带来书信一封,让老大人亲阅!”信差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封书信禀告到。
王老大人瞬间一脸铁青,满座官员纷纷变色。
“报~”王老大人刚接过书信,还没说话。大堂外又来一个急报。
王老大人差点站立不稳,没好气地道:“这回又是谁的书信?”
“禀,禀,老大人。小的,这里没,没书信。”信差被吓得都结巴了道。
“你~你....”王老大人差点气了个半死,指着下面跪着的信差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有,有个道人在外面给了小的一张玉牌,他,他说他是国师,说他在敦煌城外二十里鸣沙山坐等老大人王拾来,如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信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一张脑袋都快贴到地下面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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