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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分道扬镳各有路 僵尸客栈僵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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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就是南下苗疆的王嵬龙一列人等。

适才那个娇小的美女自然就是江湖四美之一的邵玉茹了。

王嵬龙默查片刻,查知这房屋中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气息,“嗯!”了一声道声:“好!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说罢,牵着邵玉茹的玉手就走了进去。

欧阳玉凤及陆春娇紧紧相随。

众人随之鱼贯而入。

空中响起一阵震耳欲聋震憾天地的惊雷之声。

突然,一道极为刺眼的电光,划破了此时已黑暗如墨的天空,借着那瞬间即逝的电光,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客栈的门头上现出四个触目惊心的惨惨大字——“僵尸客栈!”

“好黑啊!小龙,这里怎么阴…阴森…森森的?”

欧阳玉凤一边牙齿打战地说着,一边向王嵬龙靠了靠。

陆春娇也下意识地靠近了些。

唐景枫从人群中挤出来,取出火熠子,向四周照去。

只见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屋子旁边似还有三四间房间,都在虚掩着门,风一吹,门时开时关,发出的声响在静寂之中尤其显得恐怖。这间屋子的墙角处那坎坷不平的地上,堆着一堆有些发霉了的木头,和一些破旧木板,角落里的那个拐角处放着一张破破烂烂摇摇晃晃缠着许多蜘蛛网的床,随着时不时吹来的风吹得发出吱吱的难听声音。

那床上竟然还有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以王嵬龙的功力,就算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深夜,他也可以看清周围的景物,这东西被他一瞧之下,马上他就看出这堆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堆人的骸骨,由于年代久远,经年累积灰尘,使得原本白森森的骨架,变成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为了不吓着三女,他并未说出来,只是遥遥对着那堆骸骨虚推了一下,悄然以无上功力将那堆骸骨化为无形,消失无踪。

随后示意大伙将这里面的木头,木板以及凡是可以做燃料的东西都堆到中间的空地上来,然后让唐景枫将火升起。

屋内总算亮了起来。

也总算有了一丝暖意。

有了光亮,有了暖意,众人对这间屋子阴森恐怖的气氛也不怎么害怕了,胆子也大了许多。

这不,众修罗使者中脾气极是暴燥的那个家伙马大哈首先就忍不住开了口:“真他奶奶的倒霉!屋漏偏逢那个什么什么的水啊!咱们大伙儿,真他奶奶的倒霉!为了翻这么难走又该死的山,将马匹卖了不说,又漫山遍野找不着客栈,偏偏又碰上这该死的老天下雨!他奶奶的,真是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老子们赶路你下起来了!本以为找到了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可偏偏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好不吓人!真他奶奶的真是邪门了!”

“邪门!哪里邪门!?!你这头骡子知道个鸟儿!什么叫邪门,你知道吗?我听师父说过湘西最邪门的事莫过于赶尸的!”

是那个经常跟马大哈作对的瘦猴子牟一川的声音。

“什么赶尸?难道是赶死尸不成?”

“就是赶着死尸走路啊!这都不懂!”

牟一川扬起眉毛,斜着眼看着马大哈,作鄙视状。

两人斗嘴的话题立即引起众人的兴趣来,纷纷竖起耳朵听来。

“死尸会走路?!天下哪有这稀奇的事,臭猴子,你少在俺面前吹牛,你有几斤几两俺还不清楚?!你当俺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啊!?”

“嗤——井底之蛙!真是没见识!连湘西赶尸这么有名的事情都没听说过,亏你还是程师伯的徒弟!难道程师伯他没告诉过你有关湘西赶尸的事吗?程师伯可是在湘西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啊!这事儿他最清楚不过了。没想到他这么爱吹牛的人竟没有跟他的徒弟你说!?他真没告诉过你吗?”

一番连批带损的话一股脑地轰向马大哈。

马大哈听了,直气得干瞪眼,却发作不得:自己的确不知这湘西赶尸的事儿啊!平时师父与自己待在一处,除教自己“劈天斧法”外,就是与自己一同大吃大喝,虽然有时也谈些江湖上的事儿,但却从未提到过湘西赶尸,可以令死人走路的这种玄之又玄的事。

他虽发作不得,但瞟眼那瘦猴子,见他正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瞧着自己,顿时感到他在借机羞辱于自己,不由怒道:“臭猴子,你最好跟俺讲清楚,这湘西赶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俺今天定然将你的猴子皮扒将下来!哼!”

众人都未曾听过湘西赶尸这等奇事,这话题也正是众人都想知道的,此时见牟一川在卖关子,不由都催促他道:“猴子,快讲!”

“快说说这湘西赶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嵬龙也从未听过此事,不由甚感好奇地道:“牟兄,你说说吧!依我想,不止马兄未听过,恐怕这里众位兄弟都未听过,你就说说这湘西赶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瞧,大伙都想知道呢?”

牟一川见自己最钦佩的门主都这样说了,自然不好再卖关子,振振嗓子,开始讲起这湘西赶尸的情况来。

邵玉茹、欧阳玉凤及陆春娇等三女虽说在这间阴森森的屋子中感觉很害怕,此时听众人又提起什么湘西赶尸,可以让僵尸走路这种玄乎的事情,身上不由有些皮肉打颤,心底还不时地冒出一丝丝寒气,极不想让他们提起此事,但偏偏又奈不住人天生的好奇之心,想听又不想听,心情极是矛盾,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之心,决定壮着胆子去听一听这湘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三女倾听之前,都不由自主地向王嵬龙身边靠了靠,待心理上有了些依靠,这才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提起湘西邪术,让人首先就想到的是湘西有名的“赶尸”。

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

一般而言,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道袍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

这法师向来都不在尸后行走,而在尸前带路,一面走一面敲锣,通知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便用草绳把他们连接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

夜里行走时,被赶的尸体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做着赶尸者生意的客栈,一年到头不关大门,白天是当然不关的,夜里也不关。

其用意有两种:一种是那两扇大门后面就是尸体的休止之所,在黎明前到达,入夜后离去,尸体都在门后倚墙而立,天气不好不能走时,可能停留几昼夜。

这种客栈的大门,除了过路的赶尸法师以外,是没任何人移动它的,由于对尸体的恐怖,无形中这门后面成了极神秘、恐怖的禁区,连客栈里的人,也没人探头去张望一下,即使明知那里没有什么尸体,也没有人想看神秘的门后边。

二则尸体来去是在入夜以后和黎明以前,其实都是夜间,为便于尸体出入,所以不必关门。关门不外防盗,这种客栈不会遭遇失窃,小偷不敢光顾,即使大胆去偷,也偷不到什么。

赶尸匠的家里,跟一般农民一样,照样“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只有接到赶尸业务时,他们才将自己装束一番,前去赶尸。他们虽赶尸,却忌讳赶尸这个名词。因而,内行人请他们赶尸,都说:“师傅,请你去走脚”或“走一回脚”。赶尸匠若答应,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等写在这张黄纸上,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

赶尸匠的穿着也十分特别:他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腰包藏着一包符。

师父教徒弟,第一件事是画符,这种十分奇特的符,是在黄纸上用朱笔画上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途中遇到意外情况,便将这种奇特的符朝西挂在树上或门上,有时也烧灰和水吞服。

同时徒弟必须学会三十六种功,才能去赶尸。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死尸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便特别轻松自如。这种“还魂功”,实际上是用一种湘西特产的草药撒在尸体上。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奇特的行业,只有在湘西才行得通。因为,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店”。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迥避。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四、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便会将死尸咬烂。因而,这种十分奇特的赶尸行业,只有湘西才有。

湘西赶尸主要集中在沅江及辰水一带。

湘西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赶尸”这样的营生呢?又为什么赶尸的会集中在这里呢?

这是因为湘西的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这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据说,尸体之所以能跳动,全靠脸上的黄纸画符,所以到个地方停下来,法师立刻就把他们脸上的纸符除下来,否则他们会自己跳出来。

“术士”引路,死人随后,举腿跨步硬技硬杆,其状至为恐怖,见者唯恐避之不及。

这种赶尸的人的行动极为神秘,加之赶尸的人向来都是长相很丑的人,自然而然打骨子里冒出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带上一帮死尸上路,怎么着都透着一股子阴寒和邪门,因此一般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这样一来,赶尸人的身份就更加使人难以知道他们的情况了。

就这样,湘西的赶尸一代代地流传下来,直到今日,依然是一种神秘的邪术,不为外人所尽知。

当然,这都是些题外话,此处且点到为止,按下不表——

阴风阵阵,吹在身上,众人都不由感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背着着门盘腿坐着的牟一川讲完了有关赶尸的情况,发觉是马大哈的眼睛瞪得如核桃一般,牙齿兀自不停地在打战着,浑身不由自主地打颤着,手指着门口,口里更是结结巴巴地说着:“僵……僵……僵尸!真…真的…有…有…有僵尸……啊!……”

牟一川听他这么说,不由用手在他脑门上狠敲了一栗壳子,笑道:“胡说什么?哪有说碰上就碰上的!我看你这头骡子该变成驴子才…”

话还未说完,忽然发现面前众人的目光都向着自己身后的门口望去,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种无名的惧意,就连门主的面上也严肃冰冷了起来。

耳际更是听到时不时响着的铃声,以及清晰的人脚踏地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却甚为响亮,而且十分整齐,好象是有人在蹦跳着走路而发出的声音。

他不由地感到脊背有些发寒,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映入眼帘的东西登时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汗毛都竖了起来。

面前,他看到了一群黑乎乎的人形东西。

那群人形东西由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身穿破烂黄色道袍,满面阴寒邪妄之气,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丑怪道士带领着,一蹦一跳地由外面,直向这屋子中蹦进来。

那丑怪道士见到屋内围着火堆团坐的众人在看到自己后均站了起来,并各执手中兵器凝神戒备着,毫不在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只是目光停留在王嵬龙身上时顿了一顿,但很快便又将目光移往他处。

这丑怪道士经过众人身旁,对众人诡异地发出两声“嘿嘿”的怪笑,随后对着身后的那群人形东西,一摇手中的招魂铃,口中兀自念念有词,引导着身后那帮人形东西,进入拐角处的一间屋子中。

借着火堆的光亮,众人清楚地看到这些人形东西果真是一具具僵硬的尸体,不由感到心中一阵阵地发毛。

那丑怪道士待所有的僵尸进入那拐角的房间后,顺手将那间房门关上,那道士关门之前,又探头朝众人极为诡异地发出两声“嘿嘿”怪笑。

之后,众人隐约听到耳中传来一声:“急急如律令!定!”

又“吱吱嘎嘎地”响了一阵后,一切便又重归静寂。

不见了那群僵尸,众人不由同时长出一口气,一阵阴风吹来,众人感觉遍身生凉,伸手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各自均已出了一身冷汗,这短短片刻之间,所遇到的这赶尸奇事,竟比与人大战一场还累。

此时,众人连日赶路,本就深感疲惫,又碰上这赶尸之事,更是疲上加疲,眼皮已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起来。

但此时却不是在正常的客栈之中,这屋子里更有那让人发毛的僵尸存在,虽说那僵尸暂时看不到了,可众人却是不敢休息,时不时瞄向那拐角处的屋子,侧耳倾听里面有无动静。

那喜欢发牢骚的马大哈自从僵尸出现后,终于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嚷嚷,只是一个劲儿地死盯着拐角处的那间有僵尸的屋门。他可是深怕一个弄不好,把那些僵尸吵出来,来找自己的霉气啊!

牟一川本想逗逗这头骡子,但又深感不妥,加之自己虽听过这湘西赶尸的事,却是从未曾遇到过,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说着这湘西赶尸的,转眼间便遇上了这档子事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哦!不对!应该是“说僵尸,僵尸就到!”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厉害,是不是自己有心想事成的本事啊!真有的话,自己就想一想自己一下子变成武林中瞩目的一代高手,那是不是自己真的会成为一代高人呢?真是那样的话…呵呵…他不禁自嘲地咧咧嘴,笑了笑,进入他的幻想天国去了。

唐景枫靠在欧阳孝天的肩上,因赶路的疲倦也已悄然睡着。

欧阳孝天则望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堆,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子扬、云剑飞、贺奇荣等也在王嵬龙的示意下,围着火堆坐下,轮换着打盹休息,籍以恢复消耗的体力和精神。

邵玉茹三女虽说对那丑怪道士及那些僵尸感到心中不由自主地发毛,但在心上人的陪伴下,三女终于倒在火堆边相互靠在一起,疲倦地睡着了。

王嵬龙见三女已悄然入梦,众人也都坐下来休息,便凝神察“看”了一下拐角处那间屋子的情况,发觉除那个丑怪道士在一张破床上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之外,其他那些同他一同进入屋子的僵尸均站在四周墙壁面前,面朝墙壁静然而立,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偌大一个屋子,只剩下火堆中的木柴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

收回神游意识,王嵬龙闭目引导玄黄真气在周身上下运行三遍,通体舒泰,全身到处涌动着源源内息,脑中霍然一清,好似什么堵塞了好久的管道蓦然间疏通了一般,神识好似到了一个前所未遇的境界,他不由欣喜异常:自己又进入了一层新的境界。

这可是自从在师尊洞府中自己打通生死玄关之后,最明显的进步啊!

默默一察,功力竟增长了足足两成之多。

缓缓地张开眼睛,轻吁了口气,活动一下手指,倚着他肩膀的邵玉茹娇躯随之动了一下,靠得他更紧了一些。

王嵬龙不由低头看去。

只见她那长长的睫毛下,轻闭着的美丽的双目微微轻颤着,小巧的琼鼻下那张红润的樱桃小嘴的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桃红色的娇面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娇艳无比。

整个一副活生生的睡美人图。

王嵬龙不禁心生一片怜爱,心中暗忖,玉茹,我们分别这么多年,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龙哥哥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目光一侧,扫到靠着邵玉茹的欧阳玉凤,忽然想到欧阳伯父曾说过的话,不由面上一热,又看到了睡梦中紧紧蹙着眉毛的陆春娇,不由眉头一跳,思绪开始有些纷乱,脑中不禁出现了各种念头,心情也开始烦乱起来。

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听到从拐角处那间屋子传出了一点声响。

想到那间屋子中的僵尸,还有那个丑怪道士先后两次对自己发出的诡异笑声,不由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运功对那间屋内进行默察,他发觉那间屋子的僵尸依然面壁站着,丝毫未曾动上一下,就连那躺在床上的丑怪道士也未曾动得一下,他不由颇感意外:难道说自己听错了吗?不会啊!自己的听力向来不曾有误的!

正疑惑间,他又有了新发现。

他发觉那屋子中的僵尸忽然间少了很多,他清楚地记得这些僵尸有三十六具之多,而此时这屋子中只剩下了整整二十具,其他的十六具却不翼而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这些僵尸随那丑怪道士进入那间屋子后,并未见有任何僵尸再出来啊?那这些僵尸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消失的僵尸又到了哪里呢?

门外吹进一阵阴风,吹在身上,使得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忽然感到一阵澈骨的阴冷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向心窝。

玄黄神功应感而生,玄黄真气流遍全身,片刻便驱除了寒意,警惕之心也由然而生。

以传音之法悄声叫醒众人,同时将适才发现告知于众人,让众人小心。

众人听他说那拐角屋中的僵尸突然毫无征兆地少了十六具之多,并且不知哪里去了,不由个个汗毛直竖,骇出一身冷汗来。

外面落下的雨滴声听在众人耳中,也让众人感到心惊肉跳的恐怖。

邵玉茹等三女更是头皮发麻,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邵玉茹轻扯着王嵬龙的衣袖道:“龙哥哥,这里好恐怖,我们还是走吧!”

欧阳玉凤斜眼瞄了拐角处那间屋子的房门一眼,目露惧色地接过话茬说道:“是呀!是呀!小龙,这里好阴森,那个又丑又怪的臭道士阴阳怪气的,也不是什么来路,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走吧!”

说着就拉着邵玉茹和陆春娇站了起来。

听了二女的话,众人中马大哈首先响应:“真他奶奶地邪门了,僵尸难道会飞不成?那个赶尸的臭道士断断不是个正常人,一定是个邪门的家伙,我们还是走吧!沾上这些臭僵尸直是霉气!”

一边说着,一边拎起一对大板斧站起身来。

瘦猴子牟一川抓到时机就嘲笑他:“喂!我说你这头骡子,是不是怕了那些僵尸了?怕的话就早点走吧!”

听到老对头臭猴子这句充满讽刺的话,马大哈不由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绽,硬着脖子大声强辩道:“怕!老子自打俺娘生下俺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老子会怕那几个僵尸?那僵尸不来则已,如真敢出现,看俺不让他僵尸变碎尸,僵尸也没得做!哼!”

好象是回应他的话一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蓦然在屋中响起:“臭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既然如此,就让这些僵尸陪你玩玩如何?——”

最后的尾音拖得老长,在这间阴森森的屋子中回荡着,不停地撞击着众人紧张兮兮的心房。

听到这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众人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随着“吱呀!”一声,拐角的门开了。

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众人不由各自握紧兵器,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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