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景象,令王嵬龙不由想起了自己惩治清河钱家小霸王时,在钱府外所见的类似美景,心中不由一叹:唉!为什么坏人却总是住在这么美的地方呢?真是糟踏了这上等的好景啊!
正想着,忽看到那山庄外一个山坡上集结了为数二、三百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个个手执寒光闪闪的刀剑,一副杀气重重的样子。
见到这些黑衣人,王嵬龙不由杀机更甚。
此时,三女、欧阳孝天、唐景枫以及二十三修罗使者均已追了上来。
还距王嵬龙尚有十四五丈,邵玉茹就耐不住性子,轻一提身,身子顿如疾旋而起的燕子,离鞍而起,凌空直升四五丈高下,向心上的龙哥哥如天马行空般疾射而去,口中更是轻呼一声”龙哥哥!”待身子落下之际,正巧被转过身的龙哥哥抱了个满怀,俏脸顿时浮起一抹羞人的红晕,配上她那迷人的小酒窝,实在是可爱至极。
那身姿之曼妙,身影之轻盈敏捷,加上她人本长得极美,在她身形凌空飘起之时,衣裙飘飘,裙带摇摇,直如天上仙子,让飞驰在后的众人看得均不由一呆,都不得不点头称道,难怪她被武林中人公认为江湖四美之一——”芙蓉玉燕”。
欧阳玉凤及陆春娇两女见之,也腾身而起,凌空一个空翻,轻灵而又准确地落在王嵬龙及邵玉茹的身后,两女看了抱个满怀的两人,不由相视笑出声来。
王嵬龙被邵玉茹依在怀中,一缕处子幽香顿入鼻息,不由生出一丝绮念,被两女的笑声一惊,玉面倏红,不经意地轻轻一推,将邵玉茹推离怀中。
此时,众人均已来到四人身边,围了一圈,个个都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家门主,心中却都早已笑翻了天,谁让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敬爱的门主害羞的模样呢?当然要笑了。
为了转移众人视线,王嵬龙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指了指背后。
众人见他动作,不由好奇地顺他手指的方向探头望去。
看到那些提刀执剑的黑衣人群,众人不由个个被激起满腔杀气和浓浓战意,人人都将手摸上了各自的兵器。
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修罗门一干人等在注视着那山庄外边山坡上那群黑衣人的动静,却浑不知在他们头顶百余丈的高空中,一直追着一只硕大的秃鹰,那秃鹰的背上正有一个胸绣飞鹰的汉子在探头察看他们的动静。
此时,见他们已到了此地,那汉子嘿嘿两声阴笑,目中现出得意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道:”堂主真是神算,这魔星果然来了!这下定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轻轻一拍秃鹰的背,那秃鹰唿地一下飞向远处,绕过修罗门一干人的视线,消失得不知去向。
山庄外聚集的那群黑衣人此时已在一个黑衣的带领下,向那山庄涌去。
片刻之后,就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王嵬龙面色倏然一冷,目中一寒,一挥手,冷喝一声:”杀无赦!”
声落,人已向那山庄疾飘而去。
众人听到王嵬龙那声毫无感情的冷喝,均不由打了个寒噤,相视一眼之后,望着王嵬龙那已飘然射出老远的身影,心中都有了个决定。
众人均一勒马缰,一挥马鞭,冷斥一声,个个如同脱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直射向那山庄。
二十多人,二十多骑,衣衫烈烈,蹄声得得,一列人等带着浓重的杀意和剽悍的气势向着王嵬龙消失的方向扑去。
须臾,众人已来到那山庄外。
顾目四望,却不见门主那潇潇的身影。
众人正左顾右盼间,耳际蓦地传来了一阵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同时,伴随着那一阵较前更加令人寒气直冒的惨叫而来的熟悉的冷斥之声,让众人同时清醒过来:门主已开始了残酷的杀戮!
众人只感到一阵阵澎湃的热血向上直冲,互视一眼,不知谁大喝一声:”杀!”
随后,几条人影就窜了出去。
一冲入那山庄中,映入眼帘的是四溅得满地是血的尸体,尚有那被刀剑劈成两段死不瞑目的死尸的嘴巴还在兀自一张一合,好似还在说着什么遗言,抑或是诅咒什么的。
那尸体中有仆人打扮的人,也有黑衣人,不过两下相较,黑衣人的尸体穿插在那遍地仆人庄众的尸体之中,就尤如万绿丛中一点红那般的惹眼和醒目。
随着地上不断增多的尸体,以及那越来越少渐变渐弱的惨叫声,众人看到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黄影,闪电般穿梭在那一片黑鸦鸦的黑衣人群之中,在来回闪动着身形。
只见那黄影到处,所遇黑衣人无不手脚疲软,接着那些与黄影对上的黑衣人便成了一蓬蓬四散飘飞的血雨,变成了一堆堆腥气极重的肉林,被大卸八块一般,脑袋,四肢,散落于四周不同的地方。
而那些黑衣人全都不知死活,前仆后继地不停地向那黄影涌去。
众人只感到全身真气向自己握兵器的手狂涌而去,二十几个身影齐齐脱离马鞍,凌空而起,直向围攻那黄影周围的黑衣人群攻去。
众人一扑近那些黑衣人,便展开疯狂的猛攻,好像都要狠狠地发泄一下近月以来的闷气一般。
欧阳孝天一上手,便展开至尊刀法,回想着王嵬龙与金刀斗笠方燕南对阵时使这至尊刀法时涌现出的那种至尊霸气,回味着当时自己的感受,再对比自己使这刀法时所表现的状况,一边仔细推敲研究,一边不停地将新体会的刀招向周围的黑衣人招呼过去。看来,他是将这些黑衣人当成了活生生的练功靶子了。
而作为王嵬龙亦徒亦弟的唐门二少主唐景枫,却时不时掏出一些叫得上名的和叫不上名的暗器向那些黑衣人身上扔去。
他那些暗器中有的带毒,只要射中那些黑衣人,便使那人见血封喉,倾刻毙命,而即便有的不带毒的也涂有软功散,一射中那些黑衣人,不消片刻,被射中的人便身软如绵,乏力异常,手脚一慢,立时被攻来的修罗使者劈了个两半。
风子扬黑色鞭影遍布周身三丈之地,鞭风呼呼,有如成千上万的黑色灵蛇在他四周疾电般闪转腾挪,那鞭梢寒光闪闪的尖铁坠,如影附形般追着那些黑衣人的影子缠去,一旦着体,便结结实实地在那些黑衣人身上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淤痕。
云剑飞自感自己的万劫刀法近来大有长进,施展开来,更如同千万把刀同时在空中舞动,寒光凛体,劲气逼人,更是令他周身的黑衣人不由地打心底直冒寒气,那些黑衣人被他那四面飘忽舞动的刀光碰着就伤,磕着就亡,个个在心底直暗叫爹娘保佑,菩萨保佑。
而那使开天斧的马大哈则挥舞着近百斤重的大斧,横劈直砍,斧斧均向对手的头颅上招呼,那架势实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般的勇不可挡,眼看随着自己的斧头到处,敌人的头颅如滚地葫芦一般地在地上滚动,马大哈兴奋地直想大声嚷嚷。
但偷眼一瞧,那平时常和自己做对的瘦猴牟一川,正一个手脚麻利地对周身五六个黑衣人对攻,别看他被众人围攻,但他以他那指南打北,划东攻西令人捉摸不定的醉猴拳,配合他那两尺月牙钩,倒与那围攻他的六人打了个平手,不过看他模样,似乎尚有留手一样,这样看去,这瘦猴必定胜券在握。
见此情形,马大哈不敢大意,静下心来专心对敌,手下加了几成劲,更加勇猛地向四周不断涌来的黑衣人攻去,那双开天大斧更是将当年祖师爷的“劈天斧法”的精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加上王嵬龙的指点,那大开大盍之间疏于防守的地方被一一改进,无形中给他这威猛的斧法增长了数倍的威力,那情景怕是他的祖师爷程咬金在世,恐怕也尚且要感叹“后生可畏”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易旧人”之类的话吧!
贺奇荣的九天书谱的第一层心法配合判官笔的路数,显然已达到娴熟已极的地步,此时他正以一杆尺半狼豪笔,与周遭三个黑衣人斗在一处,看他那笔随心走,身随笔转,得心应手的潇洒身形,以及他那稳重的步法,就可知道他的修为又已精进了一层。
他的状况无意间被王嵬龙一掌毙掉血淋淋的六个黑衣人后回头瞧见,并且暗自点头,心道:待此间事了,也是时候传授给贺奇荣第二层心法的时候了,没想到,他的姿质也相当不错,领悟力竟然极高,日后他的前途实在是不可限量,再加上贺奇荣性格与其师父天风极是相似,为人谨慎,心思细密,遇事周全,将来必是自己一得力臂膀,他与方燕南、欧阳孝天、风子扬、云剑飞等四人必可成为修罗门的五员不可多得的大将。
想至此,王嵬龙心中不由一阵欣慰,以后他们就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相信在不久的以后,在众人的努力之下,修罗门必将成为武林中名声显赫数一数二的武林门派!界时,便距自己铲除两大邪教,得报大仇之时也就愈发地近了。
欣慰之余,王嵬龙随手拍向背后正欲偷袭自己的两个黑衣人,掌劲过处,两个黑衣人应掌而飞,倒射向五丈余外,噗地一声,狂喷出一股血泉,登即了帐。
看着周围攻来所剩仅余四五十人的黑衣人,尚在顽固不化地做着无为的抵抗,王嵬龙冷冷一笑,斥喝一声:“挡我者死!”
接着,一拍腰际,一条银色匹练由腰际向周身外围攻而来的那些黑衣人卷去,那漠然四射而溅的银光沾着那些黑衣人,不是当即穿胸而过,就是腿折骨损,与之相接触的黑衣人无一幸免,眨眼间,那四五十人已被毁去十几人之多。
可是,那些黑衣人好像不知道珍惜生命似的,仍是疯狂扑上,惹得随在王嵬龙身后的邵玉茹等三女唯恐他被那些黑衣人情急之下饿狗反扑给伤着,忙不迭剑招齐齐递向那些黑衣人,并将身形护在王嵬龙四周。
那仅余的四五十个黑衣人武功好像较前边的黑衣人要强上数倍,一时间,竟拿之不下。这样一来,倒引起了王嵬龙的兴趣。
王嵬龙心中闪电般掠过以前曾见过的数十种刀法,却均不能识出眼前这些人所使的刀法是属于其中的哪一种,心中诧异至极,这倒是稀奇!
因为这些黑衣人的这种稀奇的刀法,不仅有一般刀法所没有的狂猛无伦,而且隐约还含有高深剑术的精髓,这一点是至为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这种刀法的确是前所未闻的。
一般而言,刀本属凶猛兵器,向来走的是直劈横砍的刚猛路子,而剑则属轻灵兵器,则一向走的是直刺、撩戳等轻捷灵活、变化多端的阴柔路子,刀与剑,这两者千年以来一向不相统属,各走各的极端和发展各自的系统,以至到今天为止,这两者各自发展已臻完善的系统,已为目下武林中人所分别崇信,是以眼前看到这些黑衣人将这各走极端的兵器练法熔为一炉,王嵬龙甚是诧异。
这种刀法实在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刀法!
是以,王嵬龙一边以银蛇鞭缠斗面前那几个功力最高者,一边暗自思索对方将刀法及剑术熔合的诀窍以及解法。
其实,若以功力而论,王嵬龙远较眼前对阵的敌人要高,对方几人不仅是这些黑衣人中功力最高的人,而且再加上对方几人均使出这种前所未见的刀法,这种刀法又引起了王嵬龙的注意,让王嵬龙一时倒不忍狠下杀手。
这样一来,远远看去,双方倒打了个平手之局,这在将王嵬龙奉若神明的众修罗使者的心目中,均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们何曾见过与门主对阵百余招开外尚不呈败势的人,这样不由地使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对方这几个黑衣人的功力实在是功高莫测,不然不可能与门主打成平手啊!
因此,他们怕这些黑衣人会对门主不利,在解决了其他的黑衣人后,众人都围了过来,个个屏气凝神,均静立以待,更是紧紧地注视着门主与这几个黑衣人的决斗。
在距众人不远处,欧阳孝天及云剑飞正在小声盘问着刚刚从那些黑衣人手中救下来的两个山庄中的总管模样的人。
此时,三女及其他众修罗使者已合力解决了其他的四十余黑衣人,环立站在王嵬龙的身后。
百余招下来,王嵬龙已发现了对方这种与众不同的刀法之所以神奇的所在,心下一片恍然。
原来,单独分别看面前这几人的刀法时,这几人的刀法有的的确是刀的路数,不过却不是中原的刀路,而这几人之中,每次攻击之时总有一个人以刀代剑,使的却是剑路,自然这剑路也非中原特有的剑路,加上这几人换招极快,这样一来,这几人合在一处时,就给人一种刀法与剑招融合于一处的错觉,使人有种无从下手之感。
而仔细察看之下,王嵬龙更是发觉,这几人的攻招并非只有这样的攻击厉害,其最厉害之处却是这几人构成的是一个很奇怪的阵法。
这阵法不从五行之理,却又暗含阴阳变化,穷八卦之变数,合九九归一之数,使得原本简单的攻势变化得繁复无穷。
这一点发现,让王嵬龙大是兴奋,久久未曾遇此奇阵,而今见之,不免手痒。心中已知此阵之原理,破解起来自然简单。
可他就是那种兴趣一上来,就不免心中痒痒的人,不想马上将对方击败,只是想对对方的阵法一窥全貌,于是手中银蛇鞭不由一缓,功力降低一成,自然使得眼前几人的压力大减。
这几人一挨对方的攻势一减,还以为对方黔驴技穷,已到山穷水尽的不支地步,均不由大喜,不自觉地加紧了攻势,都只有一个念头,将眼前这个功力奇高气宇不凡看上去好似是来到的一群人的首领的少年拿下,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因此急攻近利之下,这几人也就忽视了周遭的情况,自然也没注意到同来的伙伴已经尽数被屠戮贻尽,只是一昧地向眼前这个少年疯狂地进攻着。
又过了四五十招,这几人的招势已反复用了几遍,每人的招数都已被王嵬龙尽数记下,而对于几人的阵法变化,王嵬龙已了然于胸,心中默默一算,对付这几个人竟已花了一百五十余招,这可说是自己出道以来首次战斗最久的一场打斗了。
一边继续与这几人对攻,王嵬龙心中默默一察周边情况,心知众人已解决了战斗,四周除了自己一帮人以及那山庄幸存的两个总管模样的人外,其余已均变成了了无生命的死尸,而死尸旁就是血腥味极重血流成河的红色小溪。
王嵬龙已不耐再战下去,手中银蛇鞭一紧,攻力连提两成,身上的杀气更是一下子加重数倍。
手中一抖银蛇鞭,那鞭立时变成一根坚硬已极的丈长棍棒。
接着,王嵬龙以鞭做棍,使出江湖上最为平凡常见的蟠龙棍法,向那几个黑衣人疾电般抡去。
那几个黑衣人突然感觉到周身的空气倏然一紧,接着一种澈骨的寒意从空气中通过自己的十万八千个毛孔向体内透入,各自不由自主打了寒颤,惧意顿生,心中同时大惊:怎么这少年眼看已处在下风,已经不支眼看就要拿下了,却陡然间如有神助般恢复了最初那般精神,功力更是高得可怕,强得离谱,不由得均没来由地同时生出退意。
但此时的他们却发现,四周的退路已被眼前这少年所使的普通且平凡的棍法尽数封死,想逃都逃不掉,接着他们更是震惊地发现眼前这少年所使的那条棍,竟是先前的银鞭所化。几人中一个好似是他们中功力最高者的识货之人惊叫一声:“啊!束气成棍!!”
这时,他们才知道对方这少年适才并非是真的已处不支之态,那根本就是对方故意漏出的破绽!
这时,他们才知道对方这少年的功力已经臻达无上之化境,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个档次的人所可以匹敌的!
这时,他们才知道对方这少年已是掌握他们生命的夺命之神,他们的性命就在这少年的手中,尤如一只不起眼的蚂蚁般任这少年宰割。
他们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对自己生命把握的力不从心之感。
他们第一次感到享受生命是如此地美好。
就在他们开始感到绝望之时,他们无意间瞟到了周遭的情况。
他们看到了地上倒下的除了先前被自己人杀死的山庄村人之外,其余倒下的竟然尽是自己的伙伴,自己昔日把酒言欢的故友和属下。
此外,他们自然也看到了环立在四周的那二十八个不同年龄大小的少年男女,此刻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的都是怜悯以及可怜,那神情分明是看到即将要死去的人的那种神情。
这一刻,他们更加丧失了斗志。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们生出了一种与老天在争,与天神在斗的无力之感。
他们想认命了。
他们想认命,但此刻操纵他们生命的杀神会不会可怜他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不必问!
从这杀神一棍紧似一棍的攻击中就可看出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这杀神已将他们逼到了再也不能躲避的死角里去。
不是这杀神没有感情。
他比任何人都有感情。
也正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有感情,所以也才会有这不成比例的杀戮!
就算他想放过这几个可怜的待罪羔羊,那些被这几人杀害已死去的山村中人在天有灵,也不想放过他们这些刽子手。
就算他想放过他们,心中那隐藏心灵深处一触即发的仇恨之火,一旦被引发,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熄灭的。
因此,他们这几个可怜的待罪羔羊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也只有他们死,才能浇熄这杀神的仇恨之火。
也只有他们死,才能告慰那山村中人死去之人的在天之灵。
很快,一声接一声的凄厉的闷哼之声,王嵬龙手中那银色的棍影终于带上血红的影子,在空中挥动着。
随着最后一声闷哼嘎然而止,王嵬龙缓缓地从那几人中功力最高的一人心口处抽出自己已变成一条血红色的银棍来。
银棍拔出后,腥红的鲜血喷飞四处。
当场地上一片狼籍。
那银棍拔出后,王嵬龙凝神敛气,手中一震,那银棍上的血暴然四射,均被震飞,融于空气之中,化于无形,而那条银棍也于此时恢复了原先软叭叭的蛇鞭模样,接着被王嵬龙反手一抖,那银蛇鞭已收回腰间,成为一条银光灿灿的皮带,根本看不出这皮带竟是一条杀人凶器来。
扫了一遍众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那遍地死尸,半晌,王嵬龙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把他们都埋了吧!”
接着挥手一拍,眼前地上已出现了一个大坑,接着,手一招,将那与自己对敌的几人的尸体凌空摄入那个大坑之中。
再发一掌,将那些震飞两旁的土推入坑中,将尸体掩盖起来。
接着,向站在欧阳孝天及云剑飞身边已吓得目瞪口呆的两个总管模样的人走去。
众修罗使者听到门主吩咐,纷纷动手开始将那些尸体掩埋起来。
三女不想沾染血腥,便随王嵬龙一起向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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