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北伐就能看得出来,如果郓王顺利到达河北,攻克燕京的就不是使相,而是郓王了,所以,郓王到西北必须另辟徯径,先以安抚云中路的名义到太原。”
“皇帝非常喜爱郓王,他不会让郓王到大同冒险,最多到太原就会停下。王到了太原后,使相亲赴太原相见,我也会赶到太原,我们一起向王进献入主东宫之策。然后使相禀奏皇帝,极力要求郓王出任西北兵马大元帅。”
“在汴京的文臣们看来,这是藩镇干政,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事,而皇帝最关心的却是废嫡立庶,只要有机会让郓王入主东宫,他愿意冒这个险,而从事实来看,请郓王到西北主持军事和藩镇干政并没有直接联系,文臣们的反应明显就是过头了。”
“皇帝因郓王而废法的事干了不止一次了,他也不在乎多一次,但他同样怀疑西征无法取胜,毕竟大宋和西夏打了几十年,至今还无法击败党项人,这也是事实啊。”
“这时候,我将联合西北将‘门’,联名上奏,向皇帝保证西征可以完胜,可以确保郓王建功立业。”
“只要皇帝下旨,让郓王到西北主持军事,西征就能得到皇帝的全力支持。我们随即可以通过王,绕开东西两府,直接听从皇帝的命令。”折彦直望着李虎和罗青汉,问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虎和罗青汉都知道,这意味着东西两府已经无法干涉战场,北伐的可怕一幕不会重演,西征基本上取得了一半胜算,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着虎烈府和西北将‘门’做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此进入到大宋中枢,并影响大宋决策。
两人对折彦直佩服不已。从汴京中枢出来的人就是厉害,这一计彻底扭转了西北形势,而且顺利实现了虎烈府和折家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它影响深远,有可能就此改变大宋的国策。
“这是我们的设想,我们的计策,但皇帝和郓王有他们自己的意图,而汴京的文臣们会疯狂反扑,汴京局势最终会不会沿着我们的设想而推进,谁都无法预测。”折彦直冷峻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所以,我们现在不能贸然发动西征,我们必须确保实力,确保自己不会掉进汴京设下的陷阱,确保我们有反击之力。”
“战争的胜负不是取决于战场,也不是取决于将帅们的谋略和士卒们的勇敢,而是取决于朝堂,取决于国策。”折彦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都是战场上的人,我们距离朝堂和国策都非常遥远,我们若想主掌自己的命运,必须牢牢控制朝堂,控制国策。”
李虎和罗青汉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折可求的那封信。现在看来,折可求在那封信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真实的,西北将‘门’的确非常渴望控制朝堂,控制国策,继而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李虎的突然到来,给了他们实现这个梦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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