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家奴在杀虎口拖得住敌人吗?”完颜杲有些担心,“杀虎口距离西京不过二百里,大宋的援军也随时可能到,假若李虎有足够地援军,他或许可以守住西京。”完颜杲的患得患失,让宗翰有些不满,“你的意思是……”
“如果宗望攻克了野狐岭,直杀西京,西京必然从镇川堡‘抽’调援兵,那时我们攻击的难度将大大减小。”
“大宋的援军肯定还没到。”宗翰非常自信地说道,“李虎现在被我们打得焦头烂额,如果大宋援军到了,他肯定会拉到前线来吓唬我们。从目前的战局来分析,大宋援军还没到,但留给我们攻打西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发力猛攻,让李虎顾此失彼。只要李虎犯一个小小的错误,这一仗我们就稳赢不输。”
完颜杲总觉得有些不妥。自己主力都在这里的时候,打镇川堡打得头痛,现在分兵了,反而突破了镇川堡的侧翼防线,镇川堡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了,这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可发现汉军有调动迹象?”完颜杲问。
“到目前为止,汉军各军战旗都在这里,斥候没也有发现有军队离开镇川堡。”宗翰说道,“由此判断,杀虎口方面应该没有爆发战事,而宗望突袭奉圣州地事也还没有传到这里。”
完颜杲不再说什么,在扈从们地簇拥下赶赴镇川河前线。
镇川河在震耳‘欲’聋的鼓号声和‘激’烈地厮杀声里默默地流淌着,不过它清澈的河水正在被血水染红,它娇嫩地面孔正被一具具尸体所覆盖,再也难窥美丽容颜。
镇川河不是很宽,本来只有二三十步的距离,但汉军因为防守的需要,拓宽拓深了,金军若想越过镇川河,确实需要耗费一些力气。现在耶律余睹、蒲察、背答、耶律佛顶、和萧宝等人正在指挥军队假设梯桥、绳桥,想方设法把人送过去,然后和汉军在河滩、河堤上展开‘激’烈的厮杀。
汉军在镇川堡‘花’了不少力气,各种防御设施都有,还部署了很多大型守城器械,再加上汉军主力陆续到达镇川堡,防守兵力充足,这造成金军的损失越来越大。
耶律余睹和一帮将领前来拜见完颜杲。完颜杲把余睹叫到身边,小声问道:“强攻有把握吗?”
余睹点了点头,“副都统的意思先强攻,把汉军主力吸引到镇川堡,到了半夜则调兵到东头沟,摧毁镇川堡的右翼防线,这样镇川堡三面受击,防线整体告破,汉军只有后撤西京,据城坚守。”
“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完颜杲手上现在只有十几万人,他也不敢太过奢侈了。
“汉军的损失同样大。”余睹说道,“守堡可不像守城,双方很大程度上就是拼消耗,谁的兵力多,谁就能击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