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不以为然。车桥是木头做的,禁不起石弹的攻击,几十个石头砸下去,必定四分五裂。
辽军开始做准备,抛石车蓄势待发。
忽然,从山脚下传来惊叫声,辽人发现那群推车的人不是反贼,而是奚人。反贼极其恶毒,用绳子把奚人连在了车桥上,石弹砸下去后,虽然能把车桥砸碎,但和车桥连在一起的奚人肯定也难逃一死。
萧干闻讯大惊,飞马下山,就近观察。这一看,气得差点吐血。反贼忒无耻了,把奚人南、北两部马军主帅放在了车桥的最前面。这两人如今就像拉船的纤夫,正挽着麻绳,使出吃奶的力气拖车桥。几个反贼手拿皮鞭跟在后面,又打又骂,气焰嚣张。
麻烦了,能否守住后山,全靠抛石车,能否保全抛石车。全靠这条河,哪想到反贼脑瓜子贼灵,竟然就地取材,用战车和城门做了一个车桥⌒了车桥,叛军就能过河,他们一旦过了河,以目前辽军地状况,若想守住后山。等于白日做梦。
所以,必须挥了车桥,但想毁车桥,就要屠杀奚人兄弟。自己是奚王,杀几个奚人本没什么大不了,但杀几百个、上千个奚人,奚人六部就要造自己的反了。此次跟随自己来蒺藜山的马军只是奚人六部马军的一部分,各部手上还有大量军队,假如自己今天杀了这些人,将来的事情就很麻烦了。
杀?还是不杀?杀±杀奚人兄弟,势必要得罪六部。不杀,那等于拱手放弃蒺藜山。放弃蒺藜山等于放弃东征,放弃东征意味着主战派在宫帐更加艰难,大辽国祚因此更加危机重重。两者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促,说话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干冷笑,手指逐渐接近小河地车桥,厉声说道,“谁说那是奚人?你瞎了眼啊?那明明是反贼假扮的,你看不出来?”
啊?萧易八傻了,看看河对岸,又看看神情冷凛的萧干,明白了,舅舅好狠啦,为了一个破山头。竟然屠杀自己地族人。
“去。告诉他们,那不是奚人,那是穿着奚人衣服的反贼,他们要乘机攻山,叫他们千万不要中了反贼的奸计。”
萧干转身就走,翻身上马,如飞而去。原野等一帮总帅府的官员站在一起。观察对面山上的辽军。
“鬼帅,你这主意好象没起作用?”霍六哥眯着眼晴。慢吞吞地说道,“萧干比我们想像地难对付,你这偷机取巧之策看样子是不行了,还是老老实实强攻吧。”
张高儿极为不快,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理他。你的人所剩无几了,看我人手足,心里不舒服是吧?哼,想消耗我的人,门都没有。
“现在还没开始打,看不出来,等下打起来了,奚人脑浆迸裂,血肉横飞,或许情况会发生变化。”柴云担心几个老大闹出什么事,急忙打岔,“毛帅,时间到了,可以进攻了。”
毛军神情冷峻,微微点头,“诸位,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打下来了,我们就逃出绝境,打不下来,就深陷死地,所以,请诸位务必齐心协力,遵从军令,奋勇杀敌。”说到“遵从军令”的时候,毛军地眼睛盯上了赢秦≌子心虚,把背一躬,脑袋一低,躲到了高柄后面。这个毛球今天不会公报私仇,让我冲锋陷阵去送死吧?
正嘀咕呢,毛军下令了,“首轮攻击分三批,每批一部,二百五十人。虎烈军第十将首攻,云朔军其次,虎烈军第十一将紧随其后。”
赢秦脸一苦,肚子里骂开了,你个毛球,等着,老子地人马要是打光了,以后我们就是生死仇敌。
“驼帅,打下了后山,你云朔军的战功就排在我们前面了。”霍六哥看到赢秦那副不高兴的表情,忍不住出言嘲讽,“驼帅先是围歼了奚人两部马军,现在又率先强攻后山,这么好的事怎么轮不到我?看样子,还是驼帅会打仗,不像小毛驴和我,傻里巴唧地把人都拼光了,搞得现在只能看驼帅立顾。”
赢秦脸色一冷,刚想出言反讽,张高儿阴森森地说话了,“驼帅人马多,兵力足,主攻的重任非他莫属,霍帅,难道你想抢功?”
“不敢,不敢。”老霍连连摇手,冲着赢秦捋须而笑,“驼帅,预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毛军懒得听他们废话,用力一挥手,“擂鼓,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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