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截口道:“既然这样,那以后侧妃的每日的省安三叩大礼就免了,我也受不起。我看也不用天天来请安了,就每月初一、初十、十五、二十来请安吧,看在育有小世子的分上,三叩就算了,一叩却是再也不能省的了!”
他大怒:“你这也没免什么嘛!你一个大脚婆居然在本王家里摆谱?”
我也火了,你个小p孩,以前就三天两头驳我面子,这次又成心给我难堪?也是大怒:“这虽是咱家内院的事,王爷说几句本来也没什么,可王爷现在是个亲王,一举一动皆是有规矩的,大汉的律法摆在那儿,王爷要是对妾身的安排不满意,自可向皇上、太后、户部执事禀明一切。至于大脚婆……大汉律法也没说大脚婆就不能当亲王妃了,况且还是御赐婚事,王爷以后不要动不动拿这个说事,否则别怪妾身不给王爷留面子。”
他被这我一番义正词严给蒙了,半天也不开口,刘氏开口叫了声:“王爷!”他这才回过神来,正要继续游说,我怒目一瞪,他一愣,嘀咕了半天,终是怏怏地坐了下去。
刘氏这下子终于撑不住了,我估摸着大概翊枫在皇帝赐婚后就告诉她,日后定不会委屈她,定会让她和我这正妃平起平坐,哪知我进了门,也不是良善之辈。
她看了看一旁默不吭声泄了气的王爷,咬咬牙跪下磕了个头,叫了声:“王妃万安。”
见她要起身,翊枫准备过去扶一把,我冷眼瞅着他,他见我冷脸不语,叹了口气,掉过头去只是喝茶。
刘氏行过礼,接下来便是玉莺、玉燕并刘氏身旁的吉儿、祥儿四人,待她们磕过头,我照例赏了小玩意儿,看了看一旁仍是不服气的刘氏,忽生一计,于是和气地对玉莺玉燕二人说道:“玉莺玉燕,你们两个在王爷房里也不止一两天了,平日里也多亏了你们好生伺候王爷,现在王爷晋了亲王,后头却空落落的,说出来也不大像话,这样吧,我做主替你们俩开了脸,做姨娘吧。”
她二人喜出望外,急急跪谢不已。
翊枫听罢大喜,他打小和玉莺玉燕一块长大,感情一直很好,开脸也不止一两年了,早就想给她二人个名分,只是得了刘氏,她又妒得紧,一直也没个机会,哪想正妃进了门,居然第二天就给她们抬了脸,很是高兴。
是以赶忙站了起来,滑稽地向我揖了揖:“翊枫谢过王妃。”
我也象征性地抬袖掩嘴乐道:“这是应该的,只是王爷以后有了房内人,就不要再到外边那不干不净的地方去作乐了。”
他脸一红:“不会的,不会的,王妃放心。”
一旁的刘氏颤颤抖抖,满头大汗,一脸凄凄道:“王爷……”
我看在眼里,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今儿我做主,将她二人收入王爷房中,是天大的喜事,侧妃莫非有意见?”
她嘴唇动了动,几番欲语,终是忍了下来:“妾身不敢。”
我笑了笑:“那就好,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侧妃也找个时间向她们道道喜吧。”
又转头对仍在磕头的玉莺玉燕二人亲切地说道:“你们起来吧,如今也算是半个主子了,待会儿每人按姨娘的惯例拨几个丫鬟婆子过去,你们以后仍是在王爷房里伺候着,虽是有份额的人,但是服侍王爷得比以前更贴心,不要恃宠而骄,知道了吗?”
她二人听我一番话,甚是感激,只是磕头谢恩。信王妃也是个伶俐人,立刻也赏了不小一份赏,也算是承认这了两个小妾媳妇。顿时屋子里的大丫鬟们也都上前恭喜个不停,她看了看院子里等着朝见的人,仍是退到一旁,待其他人进来行礼。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忙了大半个下午,终于忙完了,又请了婆婆到我的厢房喝茶歇息。听绿萼说,一下午零零碎碎的,也打赏了五千多两出去,我那个心痛呀!
信王妃歇了歇,也是笑道:“看不出你这丫头挺聪明的嘛,气势又足,翊枫那小子也不敢和你正面冲突呢!后面一踩一抬的,很会收买人心嘛。”
我故做诚恳地说道:“客气客气,谢婆婆大人夸奖。”
她笑了笑,凑过耳来问:“你真个一点也不喜欢我儿子?不然怎么会给他纳妾?”
我苦闷地说:“这不都是为了亲王府的子嗣嘛!”
她大笑:“你就装吧你,小样的,还跟我转文?”
她抹抹眼泪道:“我早就想给刘凝香狠狠一家伙了,却是寻不到机会,不好下手,你一来就直点她死穴,有一手啊你。”
“……”
两人又提到当时刘氏的表情,又是一番肆乐。
我留信王妃在我院子里用过晚膳,送她回到如意岛门口,仍慢慢踱步走在香榭大道上。突然想到一事,转身对绿萼说道:“你去找找王爷,见到他就说是我说的,今天是燕姨娘莺姨娘大喜的日子,好生陪陪她们俩,就不用过来了。”
她领命而去,绯红在一旁笑问:“主子,今晚还是三喜之期,您不要王爷陪您吗?”
我抿嘴笑道:“此时王爷一定在刘侧妃那儿,哄着佳人呢,她一定巴着王爷不让走,给我难堪,我偏要让她不能得意。”
她也笑了笑:“那侧妃娘娘长得倒是十分好看的,可惜那性子……”
我看了看身后不远处跟着的王府丫鬟婆子,连忙低声抢道:“绯红,这话以后要小声说,不能让王爷的人听到,他那小性子,最是护短的,小心惹麻烦上身。”
她连连称是。
这晚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大早,莺姨娘燕姨娘便早早候在外头等着谢恩。我看她二人身着粉红宫装,容光焕发的,戏问:“咱们王爷也还疼人吧?”
她二人均是红脸不语。
不一会儿,刘氏也来了,果然如预料般的眼睛红红的,却是乖了许多。客客气气地请安,又规规矩矩地出去。
嗯,这才像话嘛,不是一向都以温柔著称吗?这才叫温柔。
稀里糊涂地忙了一天,连午觉都没歇,早早便招呼绯红、绿萼二人伺候着睡下了,刚睡得迷迷糊糊,听报王爷来了,我困得不行,只是动了动身子,他已经抢了进来,说道:“怎的这么早就睡了?也不等我?起来给我宽衣。”大沙猪,自己没手啊?却仍是不情不愿地起来,我奇问:“你今天怎么来了?”他笑道:“不是三喜还没过吗?”
我心底哼了一声,只是转过头不理。待他宽衣毕,我连忙爬上了床,十月底的京城,放再多的炭盆子还是冷的。
他也钻了进来,搂过我说道:“莺儿燕儿的事,谢谢你了,以后如果你能像待她们一样待香儿,我一定全心全意待你。”说罢唇便凑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不由得好笑:稀罕你!小p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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