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过河堤,他才知道昨天晚上的雨下的有多大。不少地方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刚出来没多久的庄稼苗完全淹没在水下,走到近处,勉强能够分辨出几分绿色。这个时候的庄稼最不经淹,如果连续几天这样,恐怕就只能等天晴的时候重新撒种了。
一路走来,地块里边到处是掏墒的人。到了毛孩子家地块,刘军浩彻底傻眼,这地里边简直是一片汪洋,哗啦啦的水平排的朝地边的水沟中流。地块中间,不时可以看到鲫鱼壳拍着尾巴朝上游游动。至于庄稼苗,早冲的找不到。
“军奇哥,你这地是咋回事儿,那么多水?”一路看过来,就他家地块里水深。本来是往水沟里边排水的,这地正好反了个过儿,竟然来个倒流。
“别提,还不是毛孩子他**贪小便宜,想多种一点地,这不就将地头那个水坑给填掉种上高粱。想着没事儿呢,谁知道这大雨一下,北边的水倒流,南边流不出去,再加上我家的地块本来就低,结果水全阻在地块里。”刘军奇在心中不住的抱怨自己媳妇,这要是水坑没填上,自己的庄稼肯定遭不了灾。
“你想垒个土埂用盆子往外舀?那可要费工夫了。”刘军浩也拎起铁锨上前帮忙,两个人忙乎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堆了一个十来厘米高的土埂,勉强将流水阻挡住。
接着他们又埋头舀起水来,刚舀了几盆水,刘军浩“啪”的将脸盆往水中一扔,愤愤的叫道:“他大爷的,不忙了,咱们舀的还没有老天爷下的雨水多。还是等天晴不下雨了补苗吧……”
* * *
这场雨比人们预计的都要长一些,时下时停,断断续续的一直下了五天。原本苏娜娜很早就叽咕着要过来吃西瓜的,结果这场雨愣是把她阻隔在了市里边。
第六天,天气终于放晴。到下午的时候,太阳开始毒辣起来,将近一周的沉闷气息也彻底的散尽。
天刚刚放晴,那几只水獭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洞边。先前它们不进洞的原因已经找到,那就是雨水早已经将洞内灌满。
刘军浩本想上前帮它们将洞穴内的水排干净,谁知道宝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半片河蚌壳,接着小爪子抓着河蚌壳开始舀水。
“我x……”他差点傻眼,这水獭真成精了。如果是悟空做出这动作,他倒没有如此惊讶,可是水獭……难不成也有这么高的智商。记得以前历史说上学过,能够使用工具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眼前这景象该怎么说。难不成泉水真的可以让提高动物的脑容量?刘军浩一时间脑海中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不过很快他就摇头否认掉。似乎自己和老婆也经常喝泉水来着,除了能够让皮肤变细腻,身体健健康康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功效。
他快速回屋把相机拿出来,对着水獭猛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传到论坛上,标题名称就是“我家的水獭成精了!!”为了表示惊讶,他特意加两个感叹号。
没一会儿,上边的回复就多起来,大部分都是打酱油路过帖,除了惊叹外并没有给出什么说辞。就在他刷新一遍准备关掉的时候,一个新回复映入眼帘:“不是水獭成精,而是楼主低估它们的智商了。这种群集的动物一般都能够较好的传承上一代的经验。你家的水獭应该属于聪明的那种,但是还没有到成精的地步。”
那网友还在后边跟了个实例说明,一个是美国动物学家的实验:他故意在水獭洞穴的不远处设置了一个水轮,水轮上吊着一个带铁罐。流水冲动水轮转动的时候,铁罐就会发出刺耳的噪音。他想看看水獭到底会作何反应。结果那两只年轻的水獭对此毫无经验,围着铁罐转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解决问题。无奈,它们又从别处“请”来一只老水獭。那只老水獭围着水轮吮嗅了一会儿,最后从不远处找来一根木棍塞在水轮中。
这样一堵塞,水轮彻底不转,那铁罐也没了声响。
看了这个实例,刘军浩心中平静下来,感情自己这水獭还算比较正常的那种呀。
他正想回复一句谢谢,结果却听到赵教授在院外大嚷:“小浩,赶紧过来看,这蜻蜓是怎么回事儿了,多的吓人。”
“蜻蜓多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不是看过了吗?”刘军浩跟着回应了一声。夏日午后蜻蜓群集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时候飞虫一般在空中交尾,比较相对密集,因此蜻蜓也会出现群集捕食的现象。
“这个和那个没法比,你快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老爷子在外边催的急,刘军浩只好关掉电脑出门。
蜻蜓真的很多……这是他的第一感觉。天空中、陈刺边、水沟旁到处都是飞舞的蜻蜓,简直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院中那些母鸡一个个好像发了疯一样,不住的窜动着捕捉可口的美食。
院外已经停了不少游客,他们也拿着相机拍个不停。
“怎么样,这蜻蜓够多吧?”赵老爷子开口问道。
“不算太多”刘军浩端详一阵子,最后摇摇头,“我见过更多的,雨后过蜻蜓是很正常的事情,”
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蜻蜓太多并不是好事,一般都是涨大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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