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间,徐涛一下消失了。柳茹冰一愣,下意识地放下手来,扭头看去,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外面隐约有喧闹声传来。
“出了什么事了?”柳依依心里一惊,慌忙起身。
徐涛一瞬间已经出了里屋,刚才他是听到徐雨欣的一声惊叫,才跑出来的。
刚才徐涛抱着柳依依进了里屋,徐雨欣被徐涛赶了出来,偷听不成,徐雨欣无奈只得陪着柳父说话。
柳父当然知道女儿心里对徐涛有好感,在他看来,徐涛跟自己女儿那简直就是绝配。再说这是疗伤,他当然不会说什么。柳父也是个做老师的,很能和徐雨欣这样大的孩子交流,何况他也很想了解徐涛的情况,看看这个他眼里无比出色的年轻人有没有做自己女婿的可能。
话题涉及自己的哥哥,徐雨欣双眼焕发出光彩,话也多了起来。在徐雨欣眼里,自己的哥哥就是天下最棒的哥哥,当然不吝赞美。在徐雨欣的嘴里,徐涛的形象简直无比高大。
一老一少正聊得高兴,忽然“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徐雨欣惊叫一声。
柳父最近却是习惯了这种声音,一抬头果然看到自家玻璃窗上那最后一块完好的玻璃也被敲碎了。柳父知道肯定是那帮捣乱的家伙又来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手把徐雨欣挡在身后,就像当年保护自己学生一样,他不希望徐雨欣受到伤害。
按柳父的经验,这帮人虽然打砸东西,极尽挑衅之能事,不过若是不反抗的话,他们多半闹腾一阵也就走了。不过要是谁敢反抗,他们也不介意动手。最近几天,有不少人就是因为忍不住跟他们“理论”而被这伙人打伤的。所以今天,他也不打算抗争,不能让徐雨欣在自己家里受到伤害。柳父只是挡着徐雨欣把她拉到一个不容易被砸到的角落里。
那伙人砸坏了最后一块玻璃果然还不罢休,又骂骂咧咧地朝屋里扔了几块石头。
徐雨欣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劲来,眼前一块块飞进来的石头让她恼怒起来:“这什么人啊?怎么往家里扔石头?”
“小点声!”柳父却怕徐雨欣受到伤害,连忙制止她说话。
却听屋外有人叫起来:“里面的人听着,今天是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了,再不搬走,明天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又有人叫道:“老头,听说你女儿长得挺漂亮的,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再不搬走,老子就让你女儿去做小姐!”
那人叫着,传来哈哈的笑声:“要不小妞你今天让大爷们爽一爽,爷做主再宽限你们几天?”
笑声中,又有几块石头飞进屋来,其中一块正砸在桌上放着的一个闹钟,顿时把钟给砸飞了,发出哐当的声音。
徐雨欣没见过这种事情,心里恼怒不已,想起上一次徐涛出手教训福东大市场的保安,就是因为那伙人想砸自己家的窗户,耳听这帮人的污言秽语,徐雨欣不由怒道:“你们敢!”
“呀!”屋外的人没想到里面的人还敢出声反抗。
这领头的家伙名叫石猛,是个退伍军人。
石猛退伍回家,政府一直没有给他安排工作,而他除了军队里学的一些军事技能,再没什么其它本事,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赚钱。结果搞得穷困潦倒,更没钱替母亲看病,他背着生病的母亲在医院求爷爷告奶奶无人理会,结果母亲病死在医院的走廊上。
石猛一怒之下,痛殴了一名拒绝救治他母亲的医生,因此惹上官司,被捕入狱。
石猛由此恨上了社会,在监狱里,石猛凭着自己的拳头成了老大。出狱后,依然找不到工作的石猛干脆聚集了一帮人开始学人收保护费,渐渐地闯下了一些名头。直到有一天有人找上门来问他有生意做不做。
那人说的生意就是拆迁公司,在中天,这还是个新事物。石猛本以为是拆房子,结果那人告诉石猛,拆房子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让那些不肯搬家的人搬走,说是只要石猛能做到这点,利润绝对可观。
那人还表示,近期就有个项目要做,如果石猛有兴趣,开公司的手续他也可以帮着办理,唯一的条件就是石猛必须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都赶走,而且出了事,他得自己担着。
石猛这伙人本来收保护费就不是什么合法的事情,如今听说有钱赚,当即答应下来,于是中天市裂石拆除公司就应运而生了。
富东镇的这个拆迁是石猛接的第一笔活,不过进展还算顺利。石猛手下有不少都是从牢里出来的,干的又是收保护费的事情,吓唬人都很有一套。偶尔遇到敢反抗的,也被他们一顿胖揍摆平了。
这伙人下手倒是有分寸,虽然把人打得很惨,却绝对要不了命,加上房产公司又跟上层打过招呼,警察也没把他们怎么样。
虽然大多数人搬走了,不过剩下的人却似乎不太好办。石猛一琢磨,决定今天给他们来个最后通牒。要是再不搬,那就要来个杀鸡儆猴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自己来最后通牒,竟然有人敢出声反抗。石猛顿时脸色一沉,一挥手道:“进去!”
这伙人这几天几乎天天来闹事,自然见过柳依依。当然柳依依受伤只是一个意外,他们并不知情。其中一个外号叫毛猴的小子早就垂涎柳依依的美貌了,听到石猛发话,毛猴立刻当先朝柳家闯去,一抬脚便将柳家的大门给踹开了。
一伙人跟着毛猴身后就朝屋里闯,不料当先的毛猴刚跨进一只脚去,忽然惨叫一声倒飞出来,顿时撞翻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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