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不过,可惜。”
“可惜点啥?”
“好处太少了。”
“你要多少好处?”说着,月如站起身来,双足一转,索性坐在周少棠的大脚上。
这一下,周少棠自然上下其手,恣意轻薄。不过他脑筋仍旧很清楚,双眼注视着房门,两耳细听楼梯上的动静,心里在说:只要不脱衣服不上床,就让唐子韶撞见了也不要紧。
话虽如此,要把握得住却不大容易,他的心里象火烧那样,一次又一次,想作进一步的行动的意念越来越强,到快要真的忍不住时,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推开月如,将靠穿一张半桌上放着的一杯冷茶,拿起来往口中就倒,“咕嘟、咕嘟”一气喝完,心里比较舒服了。
但他不肯就此罢手,喘着气说:“阿嫂,怪不得胡大先生见了你会着迷。”
“瞎说八道。”月如瞪起眼说:“你听人家嚼舌头!”
“无风不起浪,总有点因头吧?”
“因头,就象你现在一样,你喜欢我,我就让你摸一摸,亲一亲,还会有啥花样?莫非你就看得我那么贱?”
“我哪里敢?”周少棠坐回原处,一把拉住她,恢复原样,但这回自觉更有把握了,“好,既然你说喜欢你就让我摸一摸、亲一亲,我就照你的话做。”说着,一手搂过她来亲她的嘴。
月如很驯顺地,毫无挣扎之意,让他亲了一会,将头往后一仰问道:“我给你的好处,够不够多?”
“够多。”
“那么,你呢?”
“我怎么?”
“你答应我的事。”
“一定不会忘记。”
“如果忘记掉呢?”月如说道:“你对着灯光菩萨罚个咒。”
赌神罚咒,在周少棠也很重视的,略作盘算以后说道:“阿嫂,我答应帮你的忙,暂时让马大老爷把你们的事情压一压,不过压一压不是不了了之。
你不要弄错,这是公事,就算马大老爷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能叫他怎么办,他也不会听我的。“
“这一层我明白,不过,我倒要问你,你打算叫他怎么办?”
“我叫他打个折扣。”
“几折?”
“你说呢?”
“要我说,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果你肯这样做,我再给你好处!”
周少棠心中一动,笑嘻嘻地问道:“什么好处?”
月如不作声,灵活的眼珠不断地在转。周少棠知道又有新花样了,很冷静地戒备着。
突然间,楼梯上的响动打破了沉默,而且听得出是男人的脚步声,当然是唐子韶回来了。
“周老爷,”月如一本正经地说:“等下当着我们老爷,你不要说什么风话。”接着,起身迎了过去。
这一番叮嘱,使周少棠颇有异样的感觉,明明是他们夫妇商量好的一档把戏,何以月如又要在她丈夫面前假作正经,而且她又何以会顾虑到他在她丈夫面前可能会说“风话”?这都是很值得玩味的疑问,但一时却无暇细想,因为唐子韶已经回来了,他少不得也要顾虑到礼貌,起身含笑目迎。
“对不起,对不起!”唐子韶抢步上前,抱拳致歉,“累你久等,真正不好意思。”
“没有啥,没有啥!”周少棠故意说风话:“我同阿嫂谈得蛮投机的,削梨给我吃,还害得她手都割破了。”
“是啊!”唐子韶转脸看着月如:“我刚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你的手怎么割破的,要紧不要紧。”
“不要紧。”月如关切地问:“赵先生怎么样了。”
赵先生便是公济典得急病的“头柜”。唐子韶答说:“暂时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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