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二十几天,却更改了孜祁国持续二十多年的状况。更多小说 ltxs520.com
没有任何缘由,当今皇上沈畅烙忽然之间对展家次子展清涣的信任程度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展清涣虽没有官职,可沈畅烙还是事事交于他办,其程度更甚于以前与他寸步不离的大内侍卫统领卢彰。朝廷百官皆在谣传,卢彰已经失了皇上的圣宠,地位不复以往。
与此同时,远在关外的展翼翔忽然发生了坠马事件,经大夫的诊治,明言他此后一生都只能在床上度过。迫于现实情况,沈畅烙颁下圣旨给展翼翔,命他将军队统领之位传于次子展清涣,然后赐封展翼翔大量金银财宝,奇珍异玩,并封他爵位,赐号天威公,允他回京养老。
……
孜祁朝廷最近的情况便是如此,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了事。我蹙紧了眉,贝齿咬住下唇,只可惜具体的情形绝不可能如外界传得那般简单,展翼翔怎么会如此突然地坠马?而且,以他的武学修为又怎么可能摔到走不了路的地步?还有,就是清涣,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凭我的直觉,展翼翔的事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
沈墨翎挑眉的模样万分优雅,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玥儿,你很在意?”说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的,“呵呵,想回京城去看一看情况吗?”
环视屋内众人,最终还是选择和梁鸿鸣进来了,我斜倚在墙上,撇开了脑袋,说话的语气称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无所谓的口吻,“我回不回去与你们何干?朝廷的事又不是我所能插手的,回去了也没用。”
心里自然是牵挂的,展清涣那个笨蛋,整天就喜欢做让别人担心的事,腿受伤那次是这样,喝醉酒那次是这样……每次他都非得把周围搞得鸡飞狗跳才甘心吗?做事情永远都只凭自己的喜好,从来都不晓得珍惜自己的聪明才智,反而把心计用在无谓的地方。还以为我离开以后他多少会成熟一点,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
他从头到尾就只知道把脑筋花在我身上,冷冷地瞥了屋内一眼,他们又在讨论路程上的事宜了,我转身走了出去,听了自己渴望的情报,却反而越变越焦躁,展清涣,你就是没打算让我舒舒服服的过是不是?
如果估计得没错,展翼翔的腿应该是他搞的鬼,因为知道我心里的不满,所以,他大概是想帮我一个一个收拾过来吧,第一个是自己的父亲,那么,下一个,眼角往屋子的方向瞄去,他是打算让沈墨翎回京城之后再算账,或者,还是想让他就此死在路上呢?
真是头痛,不想就已经觉得很麻烦了,仔细去思考,就更觉得这种局势棘手了。清涣从来就不会去听我善意的劝告,他脑子里的想法我大概可以猜出个几分,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适合我回去,只要我一回到京城,那么,哪怕再不情愿也会被拖下水!
清涣,你一定要在我都已经决定放手一切的时候再来添乱吗?
迎面吹来的风凉丝丝的,很舒服,可是,却丝毫没有减轻我的焦躁感,哪怕不顾虑局势,我也势必要把清涣的事情先放在一遍,我还有其他的事需要去做。
如果只光光等着遥来找我,那么,以敖全在旁干扰的样子来看,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一旦离开了荻桑脱离敖全的掌控范围之后,我必须琢磨一些办法和遥会合。
京城的事,以清涣的能力我也不必太过担心,他既然惹得出现在的局面,那么,自然也有控制的能力。既然无法接受他的感情,现在回去的话,也只会徒增麻烦。
所以,孜祁国的事,还是先放一边。
第二日,我们一行人便赶路离开荻桑国。
梁鸿鸣觉得这么多人走在街道上太过惹眼,所以我们是骑马沿着城郊的荒芜之地前行的。中午的时候,由我和梁鸿鸣赶到镇上去添置一些食物,顺便也打探情报。
我们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需要的物品便会上前买上。四周并没有贴上我和沈墨翎的告示,也没有巡逻卫兵挨家挨户地搜索。由此看来,敖全并未把事情声张,人都已经逃跑了,想要灭口已经做不到,再加上证据也没查到,自然也没必要再往皇室脸上抹黑了。况且,他也已经达到把我赶跑的目的了。
梁鸿鸣见东西也买得差不多了,于是道,“展小姐,你还有需要的物品吗?若是没有的话,那我们还是趁早赶回墨翎他们那里吧。”
“嗯。”我正想点头,往回走的脚步才刚跨出,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恍然大悟地击掌,我对梁鸿鸣开口道,“对了,差点忘了,我还要找家酒馆买一只白斩鸡,刚才买回去的尽是一些干粮,未免也太乏味了。”
还不等梁鸿鸣作出反应,望了眼街道上的标牌,我飞快朝着距离最近的酒馆跑去,“我马上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呃……”梁鸿鸣才刚张开嘴想说句话,却发觉眼前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无奈地吐了一口气,他跟在后面走了上来,“有必要跑那么快吗?又没说不让买。”
我一口气冲到了酒馆,从身上掏出几个铜钱,对掌柜说道,“来一只白斩鸡,带走。”
“来三只。”
咦?我闻声回头,看到梁鸿鸣对我露出笑脸,他似乎被我看得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呃,我想应该不只展小姐一个人想吃,多买两只回去会比较好。”
“哦。”我笑笑,有趣地盯着他窘红的脸色,虽然看到过好多次了,但每次都觉得奇怪,他哪来那么多可以脸红的事啊?“你跑得还蛮快的嘛。”
“小时候跟墨翎一起学过武,只不过我没坚持下去。”梁鸿鸣挪开了视线,“在武官上有卢彰可以忙墨翎,所以,我就想当文官会比较好,练武只当是健身,学得比较粗浅。”
“梁大人,玥儿一直觉得奇怪,你怎么常常脸红啊?”
“……”
“两位客官,你们点的白斩鸡做好了。”掌柜笑眯眯地插话进来,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梁鸿鸣一眼,最终把装那三只鸡的篮子递到我手上,“请慢用啊,欢迎下次再来。”
“嗯。”我笑着接过,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出去的时候,正好和一个年轻人擦身而过,我走出酒馆,他却正要走进去。眼角的余光望去,只觉得眼熟,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哪个人。望着我纠结的眉头,走在我身旁的梁鸿鸣疑惑道,“有什么事吗?还忘了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