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夜,唉,人老了招人讨厌,鬼老了更招人讨厌!”
大家做了撒鸡血、涂香灰等驱鬼仪式,晚上的敲门声和咳痰声仍然不断。大家都失眠了,能安心睡觉的只有何安下与雀楼上的姑娘们。
一夜,何安下在帐篷睡觉,听到了帐篷外也响起咳痰声。何安下心中暗笑:“报应报应,捉弄到我头上了!”
何安下假装声音颤抖,问:“谁呀?”外面响起一声叹息,却由老头的声音转成了女声。音质沙哑,极为性感,能瞬间钩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知道是雀楼的姑娘,何安下暗自感慨:“粘过男人,女人变得真快,刚来时还清纯如水,才几天就骚成了烈酒。”
何安下不去理她,埋头睡了。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一物拱入了自己的怀中,低眼看去,是女人的毛发,她热乎乎的唇正从自己的胸口一路吻上来。
眼皮沉沉落下。
很久没接触女人了,唯一的记忆是灵隐寺的她,被褥腐如积雪的大床,灯架上的天国力士……她具体的五官已记不清了,应与彭家七子的琵琶姑娘相像吧?查老板和赵笠人为之毁业毁身的女人——韩闽珠,也应是这样吧?好女人都属于一个类型,总有七份相似。
她已亲到我的脖颈,她是雀楼里哪位姑娘?是跪在法会台下的第几个?她纯净如水时,我一定还有着印象。
何安下张开眼,却见一个潮乎乎的黑鼻头对着自己,鼻头之上是陡峭的长鼻梁、一双碧绿的瞳孔。何安下一惊,本能地紧缩脖子,耳边响起“咔”的一声,冰层断裂般清脆。
那是牙齿的相碰声。
伏在胸膛上的是一只狐狸。
何安下抬臂击狐狸腹部,狐狸却像天生的太极拳高手,小腹如鼓,借力弹出。它凭空翻滚两圈,跌出了帐篷。
以手抚摸过去,帐篷的布面完好无损。它竟在瞬间将自己化成了空气,或者将布面化成了空气。
那是油渗过的布面,可以防水,雨打其上,会一粒粒地滚开。布面平整严密,犹如十六岁少女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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