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妹子胸脯剧烈起伏:“对就是这个,她一说你就懂,可我就是不懂。”
石涧仁温柔:“耿妹子,懂不一定是好事,懂得越多就想得越多,有时候一辈子反而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一直都说你应该简单快乐的寻求你喜欢的嗯,做的事情,不需要强求自己跟别人一样。”
耿妹子苦恼:“可我想跟你一样,能够知道你在说什么想什么,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石涧仁笑了:“跟我在一起又不见得会快乐,那就不是真实的你了算了算了,这个说起来就更复杂,说说洪老师是怎么跟你谈的吧。”回来把插头接上,他就脱下身上的衬衫,天气开始逐渐变热,每天都有干净清爽的衣服更换,的确是个很舒服的事情,睡觉前就不喝茶了,他想顺便找书看看,可看看坐在竹凉板上的耿妹子,还是不要靠近冒险的好,拉了小板凳坐在门边,等着烧开水洗漱。
耿海燕早就没了刚开始酝酿的吊胃口清冷:“她说她都没法琢磨透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画了张画是你,最后废了,你明天去看就知道了,又说我这样叫做一厢情愿,可能用在别的男人身上有用,对你就没用,要想跟你在一起,就要站得一样高,嗯,她是这么说的,说你肯定不会甘于就这么个盒饭摊子,也不可能跟我做一辈子盒饭,我就要提高,要一点点做得更好”
石涧仁使劲眨巴两下眼睛嘿嘿:“要我说,她是把你支在前面当枪使,想让你来摸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耿海燕终于恢复到跟之前差不多的花痴语气:“对啊阿仁,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你不说你有师父,在山里长大,能给我细细的说一说么我保证不给别人说”
这边热水壶已经嘟嘟的烧开了,石涧仁提起来笑:“我从来都没有瞒过你,我就是学相面看人的,而且还不是街头算命那种假把式,也许搁到平日里这样的寻常生活,我还真没多大的用处,稍微换个人,可能都会说我是心比天高,好高骛远,可我从小学习的东西就是比天高的那些大场面手艺,下山出了点岔子,原本应该跟着大人物做大事的,没找到人,我就得靠自己踏踏实实的生活了。”
换个人真的也许会说这年轻人肯定是在故作秘骗女孩子,可耿妹子那双眼冒星星的模样哪里是旁人劝得动的:“是不是就跟那茶馆戏台上唱的落难书生一样,总有一天你会发达的”说到这里,小姑娘又有点要落泪了:“啊戏里那些人都扔了那糠壳老婆的,你以后发达了也不会记得我了”在茶馆住了几天,这小姑娘居然能看懂台上依依呀呀的戏本,也算是难得了。
石涧仁啼笑皆非:“那叫糟糠之妻,戏本演义当然要这么写,才有起伏矛盾嘛,发达对我来说,没什么发达不发达的,人生在世如过眼云烟,如果能青史留名,建功立业当然好,但闲云野鹤也不错,重要的是自己这一辈子要过得开心有意义,别跟我那祖师爷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脱了鞋袜准备到外面去洗脸洗脚,可在耿妹子的眼中,真真如同仙一般遥远的人物,小姑娘居然心里一酸,就扑哧扑哧的掉下泪来
唉,思想境界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是蛮大的。
可真的只有爱情,才会让这样的小姑娘变得多愁善感吧。
好不容易含住了泪花,耿妹子坚持好久以前就问过的那个问题:“那你的祖师爷是谁呢”
这真是个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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