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这么大以来,杨晨还是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的人讲故事,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说过话。
心中十分的紧张,生怕自己说不好,辜负了整个故事。
陈夫子皱了皱眉,“真是胡闹,放着好好的才子不做,说什么书?”
“这不是自甘堕落,自找麻烦吗?”
“这杨晨又是炼丹,又是说书,不静下心来,好好读书,简直是不务正业。”
“炼丹也好,说书也罢,都是副业,唯有读书封神才是正道,杨晨他怎么做的都是副业,反而丢了正业,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他曾沉心读书过!”
“我必须过去看看,一来给他压压场子,二来规劝他一下,放下俗事,一心读书,争取在开春大考之中,一举考的头名,为自己争光。”
“要知道,金榜题名,便如一****日才捧出,人间万姓自然是抬头争相观望,名声自然而然的就会大涨。”
说着,便带着护身武者,离了云起书院,急匆匆,赶往天然居。
三味书院之中,正在给学子们上课的陆先生,忽然有武者近前,附耳把事情一说,陆先生眉头也是一皱,停了下来。
心中暗闹。
“胡闹,真是胡闹啊!”
“堂堂读书人,放着金榜题名的路子不走,尽做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一旦做了讲书人,士林中,谁容得下他?”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免得坏了他前程!”
陆先生顾不得继续教书育人,放下课本,环顾一圈,声音十分严厉,“你们在学堂好好读书,待我回来,便会检查你们的功课,但凡不合格着,便继续在这里学习,直到合格之后,才能回家。”
吩咐完毕,陆先生便匆匆离开了学堂,直奔天然居而去。
且不说众人心思。
单说杨晨登台,心思放空,一瞧讲书木,把众人的目光凝聚到自己身上之后,立刻开讲。
声音朗朗。
环绕在天然居之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今天我说的故事是!”
一首诗出,半空之中,仿若有着虚幻的鲜花纷纷落了下来。
众人震惊。
“好一首诗,必成经典啊!”
“开篇第一首诗,就这么厉害,这得有多经典!”
“简直是先声夺人!”
“必须得好好的听一听,这故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虚幻的落花纷纷,带着忧伤的气氛。
杨晨不为所动。
继续讲着。
“第一本,张相公闹道场!”
“话说小生姓张名珙,字君瑞,本贯西洛人也,先人拜礼部尚书,不幸五旬之上,因病身亡。后一年丧母。小生书剑飘零,功名未遂,游於四方。即今贞元十七年[二月上旬,唐德宗即位,欲往上朝取应,路经河中府,过蒲关上有一故人,姓杜名确,字君实,与小生同郡同学,当初为八拜之交。后弃文就武,遂得武举状元,官拜征西大元帅,统领十万大军,镇守着蒲关。小生就望哥哥一遭,却往京师求进。暗想小生萤窗雪案,刮垢磨光,学成满腹文章,尚在湖海飘零,何日得遂大志也......!”
众人屏息,细细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