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叹一搭她的手腕就知道了,确实是感冒,不过是热伤风。
“你这房子在顶楼,温度太高,而且也不通风,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杨乐蓉本身就是药剂师,也粗通病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嘴上却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顾元叹一眼就看穿她的窘迫,想了想问道:“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杨乐蓉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考虑了一会还是给他讲了起来。
原来她之所以如此落魄,完全是因为她父亲嗜赌,把家里的药店、房子、车子全赌输了,老婆跟他离婚,儿子跟他断绝了关系,杨乐蓉在受不了讨债人的骚扰后,也被逼来了ks。
别人的故事永远是故事,没有感同身受自然就没有切肤之痛,顾元叹更不可能帮着声讨她的父亲。
“那他现在人呢?”
杨乐蓉苦笑了一下说:“应该在彩票店吧!”
“他住哪里?”
“就在隔壁106。”
杨乐蓉身体问题不大,他起身出了房间,转头一看,就在隔壁的三合板门上用红油漆写着个“106”。
伸手一拧球形锁,没想到根本就没锁。
门打开后,一股酸臭的霉味混合着热浪迎面而来,令顾元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味道散了后,他才抬腿走了进去。
跟杨乐蓉的房子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这间房子正对西山太阳,在六月中的时节,房子里的温度可想而知。
屋里很乱,到处都是旧报纸、彩票、刮刮乐,一张铺着竹席的行军床上、毛毯和彩票共舞;地上敞开的布边旅行箱里、凌乱的衣物和各种臭虫齐飞。
除此之外床头还放了个小收音机,看样子是用来收听彩票实时资讯的。
看了一眼他就没兴趣了,这种失意后把希望寄托在彩票上、梦想着一夜暴富的男人,跟他讲道理根本没戏。
回到杨乐蓉的房间说:“把必要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不……不用了……”
“嗯?”
看到门口俯视的目光,床上杨乐蓉心如鹿撞,没敢再犟嘴,躬身弯腰撅臀在床上找东西。透明的薄纱裤把翘.臀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连带着里面黑色内裤都若隐若现起来。
门口的顾元叹一时也忘记了非礼勿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