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们争辩。”凌威挥了挥手:“保和堂不欢迎你们。”
“我们自然会走,但你要说清楚,凭什么说我们卑鄙?”朱珠固执地盯着凌威。
“你们做的事自己清楚,难道你真要我当众说出来。”凌威扫了大厅一眼,所有目光都聚集过来。
“说,我们小姐对你一片心意有什么错。”朱珠瞪着眼,大声说着。
“别说了。我们走吧。”祝玉妍脸色苍白,拉了拉朱珠,下春药的事说出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却于事无补。凌威态度如此坚决,已经毫无回旋余地。
“等一下。”凌威从桌子下拿出祝玉妍的香囊,淡淡说道:“这个还给你。”
“什么意思?”祝玉妍脸色变得铁青,手指紧紧扣着桌角,微微颤抖。
“没什么。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受不起。”凌威语气很淡很冷,紫玉佩过于贵重,就像叶小曼的犀角杯,他不想成为心理负担。
祝玉妍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抓起香囊,双手用力拉扯,眼中泪珠闪闪。
“你干什么?”凌威一把夺过来,他忽然想起祝玉妍送香囊给自己的情形,她好像说过,香囊被退回来是不吉利的。
“你既然不要香囊,我就毁了它。”祝玉妍伸手又过来抢。
凌威一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挑开香囊,拿出紫玉佩放在桌上:“我是还你紫玉佩。”
玉佩泛着紫色光泽,耀人眼目,程新华眼中掠过一丝贪婪,他没想到井上正雄苦苦寻找的东西尽然在凌威身上。
祝玉妍看着紫玉佩,冷声说道:“这个玉佩是当初我爹答应送给你们的,我们永春岛不能言而无信。”
“祝小姐。香囊我留下,只当治好一个病人的纪念,玉佩我绝对不会收。”凌威看祝玉妍楚楚可怜,心中略有不忍,无论如何她对自己是一往情深,偷偷给自己的紫玉佩在龙吟眼又救过命。就算扯平了吧。
“不要拉倒,我们带回去。”程新华伸手就抓桌上的玉佩,凌威猛然伸手挡住,两个手臂在玉佩上方搭在一起。程新华冷哼一声,加了一点力量,想把凌威威的手弹开。
凌威冷冷看着程新华。两个人双手僵持在半空,短暂的十几秒钟,程新华眼中露出一丝不安,他训练有数,正常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可凌威明显不正常,不正常得离谱,竟然如同一根柱子一样,手臂纹丝不动,也不反击,摸不出深浅。
“梅花,把玉佩给祝小姐戴上。”凌威声音冷静。他一直坐着,形成对程新华一种绝对优势,语气不容置疑。
祝玉妍想过一千次和凌威再见面的场景,绝对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茫然地站着,直到梅花把紫玉佩挂在她的脖子上,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想摘下,梅花按住她的手臂,语气诚恳:“祝姑娘,不管你们为什么吵架,现在是火头上,你先回去吧,凌威师傅说不收就绝对不收。”
祝玉妍瞄了一眼程新华,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们走。”
“慢着,慢着。”孙笑天忽然大声叫起来:“祝姑娘,等一下。”
“什么事?”祝玉妍诧异地停下脚步。
“你不要忘了和我的赌约。”孙笑天嬉笑着:“凌威八天之内回来了,你说过输了带我到岛上玩一天。”
“只要你不嫌我们岛上的人卑鄙,随便。”祝玉妍冷冷说道:“我让朱珠陪你转几圈。”
“好好好。”孙笑天似乎很高兴:“我现在就去。”
“孙笑天,你要干什么?”梅花不解地大声叫着,凌威和永春岛的人都成了水火不容的架势,他还有心事说笑。
“我要去游玩,没看出来吗?”孙笑天依旧一脸笑嘻嘻:“你上次回来说很好玩,凭什么不让我去。”
“你。”梅花对他实在无语,眼角瞄了一下凌威,凌威的眉头深深皱着,轻声说道:“梅花,让他去吧。”
“为什么?”梅花低声问。
“孙笑天做事有他的道理,你看他嘻嘻哈哈,但不会胡闹。”凌威缓缓说道:“或许她发现什么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