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躺在床上的那几年就凭着这首歌鼓励自己。”凌威眉宇掠过一丝伤感:“这首歌深藏在脑海,不经意就会哼出来,”
“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下,你教我这首歌。”祝玉妍眼中充满温柔。
“很苦的歌,你学她干什么?”凌威望着远处的湖面,轻声说道:“还是唱一些欢快的歌吧。”
“不嘛。”祝玉妍拉着凌威的胳膊,俏脸微仰,撒娇地叫道:“只要你喜欢我就要学。”
“你放手,有人望着呢。”凌威见不远处几位采茶的姑娘偷偷望着这边,轻轻甩开祝玉妍:“好,我教你。”
“那边有个龙吟眼,我带你看看,顺便休息一下。”祝玉妍立即跳过一条小道,不远处有一个几张方圆的深坑,四周光滑,深不见底,凌威探头看了看,祝玉妍立即拉了他一把:“小心点,这里据说通到龙宫,还会经常发出呼叫声,所以叫龙吟眼。”
“这么迷信。”凌威撇了撇嘴:“要是通向龙宫,我去看看,还能被招为驸马。”
“想得倒美,我可不愿让你走。”祝玉妍笑着紧紧挎着凌威的胳膊,指着不远处一个悬崖,悬崖下是太湖宽大的湖面:“有专家说这个深坑有许多小溶洞通向湖中,随着潮水的涨落,气流快速涌过,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有点道理。”凌威好奇地又看了看那个被称为龙吟眼的深坑。
“晚上涨潮的时候我带你来,今晚刚好有月亮。”祝玉妍和凌威并肩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贴近凌威:“你教我唱歌。”
“我先唱一遍。”凌威看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太阳,霞光把天地山水连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心情,低缓略带嘶哑的声音轻轻在祝玉妍耳边响起,带着一股磁性的沧桑,祝玉妍的眼前出现一幅画面,一位老人放牧着一群羊,冰天雪地,一步一步跋涉着。
不得不说,凌威的嗓子音色并不好,但很感染人,歌词也很美:美得令祝玉妍眼眶湿润,忍不住想起凌威躺在病床上辗转痛苦的样子。
苏武留胡节不辱。
雪地又冰天,苦愁十九年。
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
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
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在塞上时听笳声,入耳心痛酸。
转眼北风吹,群雁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帏。
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任海枯石烂,大节总不亏,定叫匈奴心惊破胆,拱服汉德威。
永春岛另一幢别墅三楼,程新华拿着一个望远镜对着后山,嘴角抽搐了几下,狠狠说道:“是祝玉妍和那个姓凌的小子。”
“别激动,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程明清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茶杯,冷静地说道:“祝子期没有明确表示把祝玉妍嫁给凌威,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程新华放下望远镜,皱着眉头说道:“祝子期一向不在人前露面,今天亲自到码头接凌威等人,就是一种暗示,今天的舞会可能是专门为了凌威和祝玉妍,我们恐怕没有机会了。”
“就算祝子期把祝玉妍许配给凌威,我们还有机会。”程明清眼中露出一丝寒光。
“什么机会。”程新华焦急地在原地转了一圈:“爹,你说话能不能干脆点。”
“着什么急,毛毛躁躁的毛病总是改不了。”程明清把茶杯放在桌上,不悦地盯着儿子:“三思而后行知道吗,祝子期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程新华拉长声音说道:“所以我才问您有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程明清缓缓说道:“如果凌威忽然消失了,一切不就都好办了。”
“没问题,对付一个小医生,随便一位兄弟就可以解决。”程兴华恍然大悟,轻描淡写地挥挥手。
“我去安排舞会。”程明清猛然站起身,躯干笔直,走到门口愣了一下,转过脸,目光严厉地盯着程新华“如果祝子期宣布女儿和凌威的事情,你就可以动手,记住,干净利落,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我会一直拖住祝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