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欲哭无泪,这案子怎么判?说是周六,甚至说是软香楼的错,老四不依,周副枢密肯定更不依,要是不判周六,或是软香楼的错,让舅舅,或是自己承下这事,他十分愿意,可大哥呢?大哥怎么肯?
“王爷放心。”姜焕璋凝神听了晋王的话,一颗心倒放宽了许多,果然和从前一样,大爷和四爷,离图穷匕现,差不了几步了,这案子只要想办法找个替罪羊,葫芦提掩过去,护王和自己,也不过一年半年,大爷和四爷就拨刀相向,相败俱死了。
“这案子,无论如何不能判周渝民不是,我让人查过了,舅爷出事时,周渝民确实一直在衙门,这事是有人栽赃给他,至于软香楼。”姜焕璋对这个阿萝没什么芋,但一想到这个阿萝是墨七的心头肉,忍不谆阵厌恶。
“若是判了软香楼的不是,软香楼仗着墨七和周渝民的势,若是死遗周渝民不放,只怕麻烦,下官的意思,不如一起放过。”
“放过放过!我忘了跟你说,刚出宣德门,周六就拦住我,说这事跟阿萝还有软香楼全不相干,你若断了是阿萝或是软香楼的罪,那就是往他头上扣屎盆子。”晋王忙接了句,他惊吓坏了,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嗯。”姜焕璋眉眼间闪过丝不以为然,再熬过这一两年,周渝民算什么东西?周家算什么东西!
“这件事,软香楼绝脱不了干系,一会儿我提审那个阿萝,我的意思,”姜焕璋往晋王身边靠了靠,“让他们软香楼找一个顶罪的人出来,只说平时和杨舅爷有些不对付,一时冲动,脱光了舅爷的衣服,闹了这一场大事,把这事归到舅爷的私人恩怨上去,这样,就跟那两位爷全不相干了,皇上必定也愿意如此,毕竟,大爷和四爷一母同胞,伤了哪个,皇上和贵妃都心疼。”
“对对对!”晋王长舒了口气,“昭华,多亏了你,今天早朝上,我真是”晋王一声长叹,他提心吊胆长到总算出了宫,开府建衙,原以为从前远离是非,能把心放下了,谁知道先是舅舅的亲事,接着又是这样的事
“舅舅那里,你也替我多留些心,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事了。”
“听说王妃拨了八个兴,每两人一班,下了死命,要片刻不离的跟在杨舅爷身边。”姜焕璋眼皮微垂禀道。
“还是王妃想的周到。”晋王松了口气。
“是啊,要是早点拨人过去侍候,也不至于生出今天这样的大事。”姜焕璋话里有话,晋王眉头微皱,“王妃是思虑不周,就是舅舅的亲事,照理说,她也该想到算了,她效出身,能把王府佣下来,已经很难为她了。”
“王爷说的是,唉,照理说,皇子妃都该精挑细选。”
“不说这个了。”晋王脸色晦暗,“我的处境,昭华都知道,不说这个了,王妃是贵妃亲自挑的,王妃,很贤惠。”
“是,我去府衙看看吧,这案子得赶紧结了,越快越好。”姜焕璋欠身和晋王告辞,晋王忙挥着手,“快去快去q华,一定要心谨慎,两边都要好,要都好!”
“下官记下了,王爷放心。”姜焕璋站起来,长揖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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