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血都涌上了头顶,战意大作,跃马扬戟,大叫一声:“大齐的将士们,随朕杀进去——”
长啸声中,袁方一骑如电,踏过吊桥,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处,几名曹卒一拥而上,试图阻拦。
但见袁方猿臂如风而动,方天画戟如车轮荡出,练脏后期的武道旋展开来,一众曹卒尚未看清袁方如何出招时,血肉之躯已被斩飞,轰为了粉碎。
袁方所向无敌,直入宛城,身后,无数的齐军,如洪流一般从城门灌入。
天子身先士卒,其余将士,岂能不用命。马超张颌等骑将,当先呼啸而出,上万的骑兵冲涌而入,加入到了攻城的洪流中。
沿城一线,曹军防线全面瓦解,崩溃的曹卒四下狂奔。
城门正对的大街上,负伤的曹仁在亲兵的搀扶下。勉强的上了战马,回眸一看,数不清的齐军已涌入城中,正在屠杀他溃逃的士卒。
“宛城怕是难以守住了,我得赶紧离城,前往新野驻守。会合孟德的援兵才是。”
斗志瓦解的曹仁,已然放弃了希望,拨马就向南门而逃。
就在曹仁驱使着战马,吃力的前行时,身后处,袁方已仗着赤兔马的速度,跃马舞刀。向他追杀而至。
曹仁回头一瞥,惊骇的发现,大齐的天子,竟然已杀到。
那个杀了夏侯渊,杀了曹洪,杀了曹休,杀了曹纯,还杀了曹彰。手上沾满了曹家人鲜血的死敌,此刻,又要来杀他。
曹仁空有一腔的仇恨,此刻却已丧胆,自知袁方武艺绝伦,即使寻常交手,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在眼下自己负伤的情况下。
斗志全无的曹仁,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加快逃命的速度。
“将军先走,我来挡住此贼!”大叫声中。牛金折返而回,一杆大枪迎向了袁方。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挡朕的路!”
暴啸声中,曹仁手中方天画戟,挟裹着无上的威势,向着牛金狂斩而来。
刀锋未至,那狂烈的杀气,已铺天盖地的压来。
练脏武道一怒,威势神鬼变色。
原本还肃厉的牛金,精神力立时被压制,心中骇然,只有狠狠的一咬牙,攀起钢枪,倾力相挡。
轰~~
一声烈鸣,袁方如闪电一般,从牛金的身边掠过。
牛金的双目定格在了惊骇的一霎,低着看去,胸口处已现出一个斗大的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般往外涌。
闷哼一声,曹仁身形晃了一晃,便即栽倒在了血泥之中。
一招,毙命。
阵斩牛金的袁方,欲追曹仁之时,却发现曹仁趁着这片刻的时间,逃入了不知哪条街道,不知了去向。
“曹仁,今天就先寄下你的人头。”
袁方也不屑穷追,勒马回身,横戟而立,一身霸绝天下之势。
无穷无尽的大齐将士,如海潮一般,汹涌的灌入宛城,那一面大齐的皇旗,已经高高的飘扬在城头。
宛城破,荆州的大门,已经被袁方一脚踢开。
……
数百里之外,襄阳城北。
一支支的曹军,正在匆匆忙忙的从襄阳城出,赶往渡口,欲渡往北岸,前去增援宛城。
黄昏时分,曹操立马于岸边,督促着近两万的曹军士卒,匆匆忙忙的渡河。
“袁贼,没想到,你竟然是打着攻辽东的幌子,前来攻我宛城,真是好生诡诈,我又中了你的诡计,可恨!”
曹操目光望向北面,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切齿。
就在不久前,曹操才刚刚迎娶了刘表的遗孀蔡氏,正享受着新妾的温柔,更忙着给自己儿子做媒,说服名士黄承彦,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曹丕。
谁料想到,袁方的大军,却突然会杀入南阳,直逼宛城,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受惊的曹操,只能从温柔乡中爬出,赶紧集结荆襄诸军,去援助宛城。
其余兵马都还在路上,曹操手头也只能拼凑出两万余人,现在,他就急着率这两万人,赶往宛城。
“宛城固若金汤,又有子孝叔镇定,量那袁贼一时片刻也奈何不了。父亲何不等大军集齐,再率军北上去增援,倘只率这两万兵前去,只怕非但救不了宛城,反而还会被袁贼的优势兵力所败。”
身边,穿着盔甲的次子曹丕,向曹操进言道。
曹操的长子曹昂,一直镇守着江陵,防范着江东孙氏,而今次子曹丕也已长大,曹操便想历练一下自己这个次子。
“丕儿言之有理,袁贼兵多,两万兵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宛城那般坚固,又有你子孝叔镇守,量那袁贼一时片刻又岂能攻陷。”
曹操微微点头,对曹丕流露出几分赞色。
“儿此番随父亲出征,必诛杀了那个袁贼,为兄弟叔伯父报仇雪恨。”曹丕愤慨的说道。
曹操深深点头,亦恨恨道:“袁贼这厮,杀了我曹家多少儿郎,实为我曹家血仇,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曹丕见势,更是愤慨不已,咬牙切齿,大骂了一番袁方。
正当曹丕大表慷慨激愤时,一艘由北岸而来,斥候飞马下船,直奔而来,叫道:“禀主公,大事不好,宛城要塞失守了!”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狠狠轰向了曹氏父子。
那父子俩,瞬间骇然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