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声中,胡车儿依旧是那笨拙的抡锤,仗着狂蛮怪力跟袁方硬碰硬。
转眼十招走过,袁方惊异的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胡车儿的怪力,自己都倍化的力量,仅仅只是让这怪胎身形震动而已,却依旧压制不住他。
袁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怪胎,用寻常的战斗手段,绝对无法击败他。
“既然你不吃寻常这一套,那我就给你来点不寻常的吧……”
念头一生,袁方攻势骤减,几招之间,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胡车儿。
胡车儿见势,也不犹豫,抡起战锤就向袁方的左肩轰去。
袁方剑眉一凝,也不回戟相挡,方天画戟趁势递出,反也攻向胡车儿的左肩,同时将左臂举起,竟似要以血肉的手臂,去硬挡胡车儿这力道恐怖的一击。
乍一看去,袁方这竟是使出了同归于尽的阵势!
但他一戟就算刺中胡车儿,最多也就重创而已,胡车儿这一锤子下来,却要击碎他的手臂,连同他半边的身体也要轰碎。
半边身体一碎,袁方焉能还存活!
“你死定了!”
胡车儿一声狂笑,看出形势对自己有利,也不回锤抵挡,用尽全力轰击而下。
惊天的一锤,呼啸而至。
“皮膜硬化,给钱开启吧!”
瞬息间,袁方的整条左臂,从指尖到肩膀,所有的皮膜顷刻间硬化到了极点。
刀枪不入,金刚之臂!
砰!
下一个瞬间,三百余斤的巨大战锤,砸落而下。
咔!咔!咔!
前所未有的巨力,轰中了手臂,硬化的皮膜,虽然保护住了手臂,不致于被当场轰断,却无法阻止那惊天的雷霆之力,透过硬化的皮膜,灌入了他的手臂内部。
从肌肉到筋脉,从筋脉到骨骼,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巨力震得统统粉碎。
前所未有过的剧痛,眨眼间袭遍全身,那一刻,袁方几乎痛到咬牙欲碎,险些就没有撑过去。
筋骨寸断,粉碎之痛,已经超越了袁方以往所经历过的,任何的伤痛,哪怕是落入火坑,被烈火焚身之时,也没有如此之痛。
几乎在同时,袁方的方天画戟,也插入到了胡车儿的左肩。
一戟贯穿,鲜血飞溅。
胡车儿痛得闷哼一声,急是拨马后撤,执锤的手捂向那洞穿的伤口,阻止鲜血的迸涌而出。
剧痛之下,胡车儿咬牙切齿,丑陋的脸扭曲变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后,他却抬起头,忍着剧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袁方。
他不敢相信,袁方的手臂,在他那惊天一锤下,竟然还能健在。
那一锤轰上,竟似轰在了铁柱之上,竟然没能将袁方,连臂带人轰为粉碎。
袁方却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那悬在半空的手臂,内中粉碎的肌肉、筋脉和骨骼,在生化之力的催动之下,正在飞速的愈合。
转眼间,痛楚尽失,一条完好无损的臂膀重生。
“吁~~”
袁方轻吐了一口气,手臂放下,缓缓的抬起头来,如刃的鹰目,挟着冰寒彻骨的杀气,射向了胡车儿。
“你……你怎么会……”惊痛的胡车儿,已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袁方画戟一指,沉声道:“看你天生怪力,也算是个可用之将,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归降则生,顽抗必死!”
凛烈的威胁,如雷鸣般发出。
胡车儿身形一震,陋丑变形的脸,陡然间迸出无尽怒色,咆哮怒骂道:“小子,你抢我主之妻,我胡车儿岂会降你,我要你的命。”
惊怒下的胡车儿,跟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哇哇大叫着拨马扑了上来。
“什么我抢了你主之妻,我看你是疯了,好,本王就先杀你祭旗!”
袁方鹰目一凛,纵马再杀而出,方天画戟挟着狂风暴雨之力,向着胡车儿扑卷而去。
二人再度战成一团。
这一次,胡车儿左膀被废,只能单手执锤,反应的速度和攻击的力量,都锐减大半。
失去了怪力的加成,身又负伤,不过锻骨初期实力的胡车儿,焉还能是袁方的对手。
双臂倍化,洞察瞳开启,再加上练脏初期的武道,一柄画戟威不可挡,谁人与敌!
漫天狂尘之中,袁方威然一喝,疾风暴雨的招式,如千百道流光一般,急袭而出。
胡车儿痛叫连连,身躯接连受创,转眼间,已被袁方削成了一个血人。
惨叫声,嘎然而止。
画戟一收,袁方从胡车儿身边纵过,一颗人头飞上半空。
胡车儿无头的躯体,还有那三百余斤的重锤,轰然的栽落马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