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亚丁军才决定全线南下,才决定孤掷一注的全力一击,就像是一个濒死之人的最后希望,力量大的出奇,同样也是凶猛果断,全军上下都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悲愤,结果预料中的苦战没有出现,反倒是原本认为很难攻克的关口,却是一下切开了
“局面很顺利啊,不是什么圈套吧?‘
卡特乌斯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嘴角更是紧抿在一起,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中比亚军的战力并没预想中强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一开始就像最强悍的赎罪者派上去,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赎罪者,正是杀的卢州军上下一片胆寒的那两千亚丁重甲突击兵的名称
他们其实都不是普通士兵,而是但将生死看得最淡的一群人。他们或者家破,或者亲人亡故,流散四方,辗转于沟壑。依附于贵族门下担任与雇佣军,随时会在贵族之间的火并争斗当中丧命,也随时会在自家贵族的严苛对待当中死去,因为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而被称为罪人,这些人在加入军队后,也就被变成了眼前的赎罪者军团,他们的作用只有一个,拿钱杀人!即使是亚丁军内部,对于这些品行有问题的赎罪者充满了蔑视
将手中的亚丁大砍刀从一名卢州军尸体上拔出来,卢比叶苏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靠在城垛口大口喘气,就算是一名精英赎罪者,也一样是人,在连续挥舞重二十多斤的亚丁大砍刀数百下后,就算是卢比叶苏也开始感到手膀酸疼,
在他的脚下,还躺着数名赎罪者的尸体,外围则是一圈中比亚人尸体,卢比叶苏兵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直接从其尸身上面踏过去,后面紧随的几名亚丁士兵,一个个脸色不屑的看着他的背影,其中一名挎弓的亚丁摘下弓弩,斜举朝前,一道火箭飞腾而起
“城墙东面已经拿下了!“
亚丁军上下发出一阵欢呼声,只要能够胜利,对于是赎罪者军团拿下来,还是其他部队拿下的并不重要,在看见东面升起的信号后,卢州军也不得不收缩兵力,原本朝着下方密集的箭簇,已经变得箭雨杂乱无章,这是中比亚军心动摇的表现,偶尔有一支撞在亚丁重步兵披着的甲叶上,也只是出叮当的声音跌落下来。反而亚丁军射手的精准度相当高,为了压制城墙,卡特乌斯特意从军中挑选出百余名神射手,在攻城之时,特别关照城墙上探头出来的中比亚军,
这也是卡特乌斯太高估中比亚军的战力,竟然将其作为强敌对待,百余名亚丁神射手就在攻击队的后方,他们往往是三个人一组,针对一个目标射击,这些多是轻甲的卢州步卒,就看见几道寒光飞来,就从城头上倒栽下来,数次之后,城墙上的卢州军已经不敢随意查看,
“命令前面,拿下城门!”卡特乌斯神色冷峻的闷哼了一声,拿下东墙他才发现,眼前的这座中比亚要塞构架非常巧妙,三段城墙竟然是斜线叠加的,也就是说,拿下其中一段的用处不大,后面的两段城墙依然可以力保要塞不失
战力也不过如此嘛,卡特乌斯抬起手,战损并不大,除了赎罪者战死了三百余人外,其他损失也就一两百人,而东墙的失落,对于整个亚丁人军而言,无疑是看见了胜利的希望,“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攻击城门”
“传令,攻击城门”传令骑兵飞奔而来
巨大的攻城锤开始被步兵们整齐推进,从本阵方向开出的一万亚丁军阵列,就像是一片暗红的潮水迅速淹没了三横关口前面的坪地,
“注意,亚丁人攻击城门了”城头上的卢州军大喊,东墙的失守已经让局面变得非常不利,面对再次大批而来的亚丁军队,卢阳也坐不住,因为三横关口的各墙段是分开的,所以即使东墙失去,三横关也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是如果城门被攻破,对面的亚丁军队必然一拥而入,再无阻挡,即使是构架巧妙的三横关立即即使破关的局面,
“传令下去,无论如何,必须守住城门“卢阳将头盔戴在头上,神色严肃接过旁边护卫递上武器,亚丁人的战力让他感到可怕,一想到这些如狼似虎的异族人涌入泸州的景象,他的额头上就都是汗水,家族主力到底是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如果家族主力仍在,局面断然不会是这样,如果卢家本营方面能够多相信自己一点,多派一些部队来三横关口,也绝对不会如此的,五千卢州军,已经是战损古过半,三横关已经丢了三分之一,刚才从东墙方面撤回来的残军,更是让其他两墙的卢州军感动动摇,几乎完全被打残,特别是当这些士兵确认了对方使用的武器,亲一色全是削铁如泥的云轮钢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该如何鼓励士兵坚持下去,
因为现在还在坚持的士兵们,完全是卢家人对于家族的忠诚在支撑,就像一个体力耗尽的人,完全是麻木状态下挥舞武器
“咯咯”猛攻而上的攻城锤在缓缓靠近,木质转轮发出的碾压声音,更像是压迫在所有人神经上
“三横关就这样完了?泸州就这样被破了?”卢阳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