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那样的男子也不是容易找的”卢阳摸了摸长满胡须的下巴,嘴角笑的合不拢嘴,明显是认同陆养愚所说的
“父亲!”卢玉一张俏脸气的煞白“这个陆养愚太坏了,什么叫忠厚老实,一看不机灵的那种,还要不能上战场“那不就是一个傻子吗,,竟然让父亲给自己招赘一个傻子,这不是坑人吗,自己的丈夫,不敢说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至少也应该是血气方刚的猛士!
“真是顽劣,也不看场合,不是说了么,诸位大人都在,哪里有你个丫头说话的份!”卢阳脸色严肃的一摆手,完全不顾卢玉那种气的发白的脸
“我说两位,我们似乎谈论的不是这吧”
旁边的一名官员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脸色惨淡,苦笑说道“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两位还在这里谈笑,不过也是,人比人气死人,陆大人身后是陆家,还有帝国支撑,朝堂胆子再大,也不敢动陆大人,卢老有卢家军,朝堂方要杀鸡儆猴的目标,怕就是我们这几个人了,以前有我们的老师罩着,朝堂方面也会帮着映衬,但是这一次,朝堂风向完全偏到,就连老师都自觉躲到了一边,我们这是在劫难逃,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弃子,还请两位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给一条活路吧!”
“对啊,给一条活路吧,卢老,要不你跟卢家主说一声,我去卢家躲一躲也行!”
“陆大人,你陆家势力雄厚,就连朝议这样的报告都能提前弄到,还请指一条明路给我们走”
看见几名城港负责人的哀求,卢阳一脸为难“诸位大人,不是我卢家不帮,实在是这一次,我卢家帮不了,大家也知道,德阳一战,军方说我卢家军妄自尊大,不遵军令,现在我卢家之主都还扣在德阳呢,我卢家都是自身难保,怎么保诸位大人!”
对于卢家的情况,各官员也听说了一些,德阳一战,中比亚宣称大捷,朝堂发布全军犒赏的名单里,唯独没有卢家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各种风议已经传出,卢家军在德阳惹了麻烦,刚刚因为德阳大捷而升任军部阁首的唐家唐水,下令扣押了卢家军上下三百余人,
卢家是帮不上了,官员们一个个可怜兮兮的看向陆养愚,这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陆家也帮不了,他们只有一个选择,立即跑路!“陆大人,就算是里失踪的日子,我们对陆家也是一如既往的尊重,而且这次镇压亚丁人也是陆大人的布置,现在捅了这样的篓子,陆家可不能不管大家死活!”
“大家同僚多年,这件事又是因为我陆家而起的,这件事,我陆家管了!只是诸位也要有一个心理准备!”陆养愚脸色露出一片挣扎神色,咬了咬牙,看起来就像是顶着刀子冲上去一样,其实内心已经笑开花了,皇帝要求自己将其他五座城港的官员都拉到帝国一线,自己还在头疼应该怎么拉,没想到中比亚朝堂这个猪队友会如此配合,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除了卢阳之外,其他官员就是哭着喊着的要靠过来了,
“心理准备?陆大人的意思是?”
“这个季度的朝税发了没有?”陆养愚抬起头,目光冷冽的扫过其他官员
“没有,刚刚才压下亚丁人动乱,这朝税暂时也发不出去啊”一名官员脸色难堪的说道,所谓朝税,就是每个季度上缴朝堂的税收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发了!”陆养愚站起身,冷冷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以!“
“这朝税不发,岂不是等于叛乱自立了吗!”官员们一片哗然,就连卢阳都眼睛鼓大了,那可是朝税,不是小数目,而且朝税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真正上缴朝堂的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送入各朝堂大臣的,作为中比亚最大对外贸易港口区域的六港城,其中所得的外贸税收,多的时候,一个季度足有三四百万,少的也有一两百万,
但是历次上缴朝堂的朝税,却是从未超过一百万,有时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如此巨大的贪墨,只是六城港官府,怎么可能吞下
按照惯例,一船满载朝税的船从六港城出发,就会有另外两艘装载一样多钱财的船同时从六港城开出,一船为快船,必须在朝税船抵达之前,抢先抵达帝京,最后流入朝堂大臣们的府邸,去时满船,回来空船,还有一船则是驶向六港城官府官员的家乡,这种惯例当初还是陆家全力操作出来的,也是多年来,朝堂方面对六城港一直容忍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次亚丁人太过彪悍,朝堂大臣们也都是一力倒向六城港,如果这次扣下朝税,还不把整个朝堂都捅了!
“诸位听我的就是,朝堂禁卫这边,我会全权负责,诸位现在就到我隆昌府去,只要将这朝税压上半个月,有了这笔朝税在手,我就不信朝堂禁卫敢动我们,动了我们,谁去帮他征募朝税去!”陆养愚目光冷的怕人,胸口急切的起伏,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对啊,朝税在手,谁敢动我们!“其他官员脸色恍然大悟,纷纷对陆养愚的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只有陆养愚微笑的目光里,透出一丝冷意截取朝税,是皇帝的主意,半个月后,亚丁军登陆,六城港战火一起,还谈什么朝税,有了这上百万的资金,帝国从西南边界撤回的西庭八万骑兵,就等于提前得到了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