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如此容易,为什么会让我们来”仆军里边不都是傻瓜,前几天攻桥的惨烈,仆军也不是没看见,偶尔他们还会为那些派上桥的可怜蛋感到惋惜,甚至为仆军不用上战场感到庆幸,可是现在,他们被无情的推了出来,
“你们这是让我们去送死”一名仆军声嘶力竭的喊道
”公然违抗军令,就地处死!“督战官偏了偏头,几名士兵冲上去将那名仆军拖状,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将脑袋按在地上,噗,鲜血一下从无头的胸腔喷到了前方数米的石块上“
”不服从命令者,这就是下场,抢上对面河岸的人,立即赏金一千金币,攻上对面河岸的人,永久塞其仆军身份”督战军官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宣告命令重重合上,身后一排督战队手中的砍头斧在雨幕中被清洗的雪亮,斧刃上那一丝丝因为杀人太多而侵染的红色,足以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呜呜”来自上游隐约的号角声已经持续了一个斜,奥目冷峻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雨水哗哗的从他身上流淌到地上,
“将十几万部队的生路完全放在一个桥梁渡河上,帝国军竟然还真的以为我那么傻?帝国军之所以强悍,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强劲的军械上,如果是同等兵力下,我军不会有任何趣的机会,可是我军足足拥有对方三倍以上的兵力,哪还有什么怕的,如果不是眼前这座独桥,对方早就被我军一鼓作气冲垮了,大家应该看到,暴雨让水位猛然上涨,我军渡河更加艰难,但是帝国军也不好过“
”他们原本严密的防御设施被冲毁近一半,很多防御武器都淹在水中,为了堵住我们抢桥,他们已经将这些防御重器都不自觉的移到了桥口方向,而此刻,如果我军避开桥梁,突然对某一个河道展开全面横渡,就算是帝国军如何反应,也不可能将那些防御重器一下全部动起来,只要撕开一个口子,我军就可以借此过河,说是那么说,但是真正实行起来,依然是需要人做出牺牲,所以在真正渡河之前,我们必须要让帝国军相信,我军的攻击方向依然没有改变“
“大人,河水缓和了”终于有一声略带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平静,就在第一梯队的费泽仆兵划着木排强袭横渡,被帝国军打的鲜血流淌入河道的时候,在石桥下游约五里左右的一处河段,一名费泽军官神色欣喜的从河道旁站起身,
原本水面踹急的难以站稳的河道,此刻竟然少有的出现了缓流的迹象,漩涡在减少,水流的速度明显缓慢了许多,
“应该是上游的作战成功了啊”
费泽军总帅奥目的目光从一具上游漂流而下,在水浪中浮浮沉沉的费泽军尸体上移开,缓缓朝后方一片沉默的数万大军,抬起了右手,这一个斜,上游填进去多少人,已经无法计算吗,上游的牺牲不是完全没有价值,除了吸引帝国军的注意廉外,更多的一个作用,就是那些木排,士兵中箭落水后,木排也被河水席卷而下,这些木排足以在石桥位置挡子道
奥目已经对河道观察三天了,费泽的将军们都认为奥目是在亲自督战,其实奥目是在研究眼前这座堪尼亚罗石桥的桥洞大小
堪尼亚罗石桥拥有十三个圆形桥洞,每个桥洞宽度大约在两三米之间,都是用山中切割下来的石块组成,相当厚实,每次遭遇激流而下的洪水,这些桥洞可以将洪水分开,非常好的实现水流减压的作用
问题是现在一下上千捆扎在一起的木排顺流而下,每一个木排的长度都在三米以上,顺着河水撞上来,很快就将这些桥洞堵住了,水流冲击在木排和因为木排而堵住的各种尸体杂物上,无形中就形成了一道拦水河坝,
踹急的河水在这里疯狂的撞击在桥墩上,形成雷鸣一样的轰鸣声,就算上游激战的帝国军想要发现点什么,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注意力,
“下水!“真正作为攻击主力三万五千名费泽军开始跳入河水中,密密麻麻的人一下涌入河里,这些费泽精锐明显要比上游第一批更加精悍,也更加善战,即使是蜂拥一下冲入河水中,竟然也没有出现太大的混乱,蹲在木排上的士兵猫着腰,半直起了身,左手的圆盾遮盖在前方和上方,他们手中的是棘刺短矛,十字星头盔下,一对对泛着血丝的瞳孔散射着和短矛一样地冷芒,他们稳定的用武器当成划桨向前划水,对于在撞击中落入河水大声呼喊的同伴完全漠视,目光只是盯着前方,
对岸,一道红色的烟柱直上云霄,即使是在白茫茫一片雨幕中,这道红色烟柱一样极为显眼,这里已经超出了帝国军的防御线,只有一座哨塔屹立在对面河道上,作为监视之用,如今这座孤独的红色烟柱正在这座哨塔上空,但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帝国军还能飞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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