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顶,一柄硕大的猎鹰战旗迎风飘扬,
半弯的鹰琢犹如传说中的嗜血的萨摩尔战刀,随风飘动的利爪之下,一个稍显肥胖的身影骑在战马上,数名神色严肃的萨摩尔旗团长恭敬地站在身后,不时有传令兵从这里奔驰而去,身后的靠旗在风中哗哗作响,引的列阵的士兵频频侧目,
“可惜,如果不是被人横插一手,不用十天,这些芮尔典人必全歼与此地”胖子看着山凹口缓缓撤退的中央军团,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不甘心,
“无懈可击“
远处的芮尔典元帅伯兰特,同样懊恼的将手中马鞭丢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通往山坳外的最后一个缺口,被缓缓后撤的维基亚重装旗团填满,
一柄柄长达五米的重型长矛同时放下来,就像一睹竖起的密集枪墙,彻底将芮尔典军队突击的方向堵死
在他身后,2千名从各军中抽调出来的精锐骑士已经整装待发,因为浓雾的关系,除了最前排的20几个骑士外,就只有战马的喷息在寒冷晨雾中响动着,金属战甲的碰撞声此起彼伏,萧杀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起来
这是一次赌博
大军临战调动是兵家大忌,特别是在即将全面决战的时刻,更是需要谨慎缓慢,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成为自己发起反攻的契机,这让经验老道的伯兰特元帅看见一线希望,
根据以往的情报,伯兰特元帅知道眼前这支将自己逼入绝境的维基亚军队,并不是什么有着骑士统领的正规军,这些掺杂着各色种族的士兵,跟各地领主的私兵差不多,在作战能力和纪律上并不统一,
除了以南方萨摩尔军队为主体的6万中央军团外,西线的2个旗团来自南部的蛮族,而攻势最猛的东线,却是一群山地猎人的轻装步兵,这样的军队构成,就像一个有着明显短板的圆酒桶,一旦短板破裂,整个酒桶就会从里往外炸开
伯兰特元帅相信,如果能在适当的时机,以最精锐的骑士团,对这些轻装步兵发动连续决死的冲击,未必不能在移动的混乱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如果能够引起维基亚军队的大混乱,就是战局扭转也说不定,
为了筹足这最后的突击力量,伯兰特元帅甚至下令将各军团长的骑士卫队也填补进去,这已经是芮尔典军中最后的精锐,他们是芮尔典军队的灵魂,可惜事与愿违,维基亚军队的严谨远远超出伯兰特元帅的想象,
近十万军队,上百个方阵,就像在一双变化无穷的魔手推动下,环环相扣,波浪般浮动着,这就像是宴会上华丽无比的表演,一个方阵退下去,露出的是后面更加密集的阵列,只是这让人眼花缭乱的,是闪着寒光的长枪和盾牌,这种来自维基亚方面的打击不仅仅是外表上的,更是一种精神上的,
希望和绝望,不断在芮尔典人的眼神中上演,随着维基亚军队防线的后移,一些浮躁的芮尔典将军,纷纷向伯兰特元帅请示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