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听完情况介绍担忧不已,本部许多机密恐怕很快就要暴露在新来的监军面前了,要是姓方的抓住某些隐秘事情不放手,暗中向力行社特务处或者军事丨委员会甚至蒋委员长本人打小报告,吴铭根本没有无法阻拦。
吴铭望了一眼满怀担忧地的弟兄们,掐灭烟头站起来:“走吧,一起到我那儿吃饭去,边吃边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子就不信治不了这个新来的小白脸。”
入夜后,一场春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的小雨将常山县城尚未绽放新芽的树木和建筑物上沾染了大半个冬季的尘土涤荡得于于净净,直至次日清晨小雨才停歇下来。
由于新二师一直以来在常山县城及周边地区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城里的道路都铺设了石板路或者水泥路,民众出行没有感到任何不便。
上午九点过,常山县衙南面的方府大院,轻风送爽。花园一隅清潭畔的六角亭上,与老婆温存一夜的吴铭与新任副参谋长方质彬在一张檀木茶几前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茶盏里碧水微漾,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方老弟,你对住宿的情况还感到满意吗?”吴铭关切地问道。
“非常不错,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比起我在南京时的居住条件好多了,谢谢师座关怀”方质彬感激地回答。
“满意就好……方老弟,据说之前你曾经在上海工作过一段时间,是吗?”吴铭端起香茗抿了一口,接着问道。
方质彬已经对吴铭的神通广大免疫了,毕恭毕敬禀告:“小弟与特务处华东区区长余乐醒先生是表兄弟关系,我从中央军校毕业后直接分配到特务处,奉命协助我表哥筹备上海、浙江、福建、徐州等站的组建工作,在上海待过一段时间。”
吴铭高兴地点了点头:“既然方老弟在淞沪地区工作过,自然熟悉上海的情况,那么能否满足一下我的请求,陪我走一趟上海,拜会一下上海滩的实业家、银行家和各位大佬,大家坐下来商谈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事宜,同时也为年内可能爆发在上海及周边地区的战事做一些准备?”
“什么?”
方质彬听了非常惊讶:“我们新二师不是列入军丨委会下达的今年第二批整编的中央军直属师名单了吗?军地分离,有什么生意可以和上海方面进行合作的?况且,上海是远东的商贸和金融中心,每年关系着数亿的贸易额,英法美等国怎么可能允许那里的和平受到破坏?这未免有些……”
方质彬说到这里顿住了,他忽然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长官,“杞人忧天”这样带有贬义的词汇自然说不出口,神色间有些讪讪的。
吴铭却没有太在意。
昨天下午他陪同方质彬到新二师师部各科走了走,认识了一下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对这个方质彬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个有一定背景,遭到力行社倡导的法西斯思想洗脑的年轻人,总的来说只要选对方式方法,还是比较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