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后不久,秦朗就接到了周四风的diànhuà。
秦朗还以为周四风是不是又被朱彪等人报复了,一问才知道,周四风的烧烤生意做得很平稳,没见朱彪他们闹事。
而周四风特意打diànhuà给秦朗的原因,是今天他和其他人聊天时,从其他人嘴中得知朱彪在担任滨河开发区城管局二队队长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擅自在自家房屋的顶楼上加建了四个麻将室,几乎每天都有人在shàngmiàn赌博打牌,邻居都很不满。想举报也没办法。
周四风想到秦朗神通广大,所以便想寻求秦朗的帮助,看能不能让朱彪违规建造的房屋依法被拆除。
秦朗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说道:“周叔,谢谢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啊。”
周四风详细解释道:“我和其他的商贩都饱受朱彪的欺负,知道你能力大,人也好,所以就大着胆子冒昧地跟你说了这个事,我们没有要利用你打压朱彪的心思。”
秦朗笑了。从周四风急于解释清楚的行为中就能够看出,周四风很老实,所以他也不介意帮周四风等人这个忙,何况他也想整整朱彪,周四风就送来了一个让他可以合理整朱彪的方法。
“周叔,这件事我来管了。”秦朗没多说,只是这样保证道。
随后,秦朗马上联系上了白豹。
“白豹,你在住建局不是有朋友吗?我这里正好有个违章建筑的线索,你跟你朋友说一下,查实了这条线索,ránhou看能不能立即对违章建筑进行拆除……”
秦朗将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跟白豹说了一遍。
“没问题老大,朱彪建了违章建筑,我保管通过我朋友,拆了他的违章建筑。”白豹马上就去办事了。
秦朗也有些小兴奋。
朱彪之前干城管,听说不止一次对别人家进行强拆,这一次也要让朱彪尝尝他家被拆的滋味了。
第二天上午,白豹就将事情搞定了,通知秦朗去住建局。
到了地儿,秦朗发现白豹以及白豹三个手下都到齐了。
这四个人都穿着蓝色工作服,带着安全帽,边上还配备着两辆小卡车,车上放着用于拆除违章建筑所需的一些设备。
“朗哥,你这主意太妙了!做梦都没想到,我们能当拆迁工,将城管的屋给扒了!”白豹兴奋道。
秦朗笑着纠正道:“今天我们是代表那些被朱彪强拆的人家,为他们出气。”
“是是是,那个龟儿子,平常耀武扬威地强拆别人家的房子,这一次就让他受到一点jiàoxun!”白豹跃跃欲试。
白豹出身底层,他的大伯一家就céng经遭遇过强拆,因此很是痛恨那些跟地痞一样的城管以及拆迁工,这一次他能够扮演正义的拆迁工,对无恶不作的城管进行拆迁,确实兴奋。
旁边住建局的一个官员跟秦朗等人说道:“朱彪所在的街道社区,早半个月就跟朱彪下达过自行拆除顶楼违章建筑的通知了,是朱彪一直不肯执行,现在过了截止日期,我们完全能合法地拆掉违章建筑,给所在的整栋楼居民带去安全……”
秦朗点点头。他们可都是有合法理由的,就算朱彪告状,也是毫无办法。
至于他以及白豹等五人成为拆迁工,虽然没有zizhi,不过用“临时工”去堵一个恶城管的嘴,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走,出发!”秦朗这时候也换上了专门的工作服,大手一挥。
旁边那官员叮嘱道:“拆迁手段要尽量地文明啊。”
秦朗神秘一笑:“放心,我们一定会很文明的。”
两辆小卡车,马上向着朱彪家所在的小区而去。
……
朱彪家位于楼层的顶楼,去年起,朱彪就请人在顶楼的空地上,加建了将近两百平方米的房屋,用来开麻将馆,邀请一些城管啦、当地商人啦,来麻将馆赌博。
朱彪认为自己反正有guānxi,一不怕违章修建的建筑遭遇拆除,二不怕赌博有警察上门,所以很肆无忌惮,哪怕赌博到凌晨三四点、吵得附近居民不得安生,朱彪也毫不在意。
现在,朱彪就坐在其中一张麻将桌上。
今天上午生意就很好,六张麻将桌有五张坐满了,大家基本玩东北麻将,两百块一炮,输赢很大,而朱彪光是从中抽水,获利就十分可观了。
更何况现在他亲自上阵后,手气很好,已经赢了一万多了,乐得坐着轮椅只能基本依靠左手打牌的朱彪合不拢嘴。
一边赢钱,朱彪一边吹嘘上了:“大家以后只管来这儿玩,我认识的人多,没警察敢来这里查!就半个月前,街道拆迁办还给我发了一份整改通知,让我限期将麻将馆拆除,呵呵,前天就过了期限了,拆迁办的人也一个都还没来!不是我夸,从来就只有我去强拆别人家的房子,没人敢来拆这儿!哈哈!”
五桌的麻将客人都附和着,愈发让朱彪déyi。
忽然,朱彪的老婆从家里跑到了顶楼,冲朱彪喊道:“楼下刚刚来了两辆小卡车,是拆迁办的,还带着设备,该不会是冲我们家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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