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频道里哀声一片:“老大,这不公平!”那三架战机才不管你公不公平,排成单箭队形直扑三点钟方向。六十公里对于现代战机而言,实在是一段短得可怜的距离,开足马力的话两三分钟就到了,三架歼-12只是拐了个弯就放慢了速度,“天眼”雷达扫描目标,三个高速接近的光点马上就出现在屏幕上了,是米格19,跟歼六同一水准。看样子安南空军被打得够呛,为
数不多的先进战机消耗殆尽,只能拿这种落后的飞机来充数了。刘玮皱了一下眉头,妈的,这破飞机还不如一枚导弹值钱呢!狗屎,安南臭狗屎,要赌也得多准备一点赌本吧?进赌场还不带钱,这赌品,够呛的!他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下命令不许用导弹,用机炮将他们打成肉馅算了,但是大队长大人是下了死命令,不许拿飞机去冒哪怕一丁点风险的,一架三千六百万美元,别说被击落一架,就算是挨一发子弹坏了哪个零件,他老刘赔上一年工资外加当掉裤子也赔不起哪!算了,安南猴子,算你们不走运,要是老子开的是歼六或者歼七,不,哪怕飞狼或者枭龙也行,都要跟你们好好玩玩近距离格斗的,可惜这是歼-12······老子哪里敢拿它来冒险啊,让我们头知道了,不用蘸酱油不用抹盐巴,一口就能把我给吃了!还是拿导弹招呼你吧,也好让你们长点记性,记得下次一定要把什么米格25、米格27拿出来!不过你们恐怕是没有下次了。
算来算去,刘上尉觉得一架飞机再加上一名飞行员勉强够一枚导弹的钱,用导弹招呼他们虽然没什么赚头,但也不至于吃亏,那就用导弹好啦!他看了一下火控系统,嗯,导弹预热完毕,状态极佳,安南猴子,受死吧!
那三架破米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死神大爷列为vip贵宾了,还在高速接近。总书记就在下面,他们不能退,哪怕是连人带机一起撞过去也要把那两架明显来者不善的轰炸机给撞下去!三架米格19作着灵活的机动动作,尝试从低空突过去,这是他们对付b52常用的战术。只可惜,今晚这些战术都失效了,距离那三架轰炸机尚有三十多公里的时候,三道火蛇迤逦而来,又是该死的“蝰蛇”!三架米格紧急规避,领头那架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在这危急关头竟然一点也不乱,迎着导弹来袭方向直冲过去,一个漂亮的横滚,尖啸的导弹带着死亡气息从机腹下擦过,成功了!当然成功了,所以他比另外两名飞行员多活了三秒钟。那两名实战经验远不如他的飞行员闪应稍慢,“蝰蛇”就一头扎入了单薄的机身,连人带机瞬间化为一团绚丽多彩的烟花。没等他擦一下冷汗,更不容他去判断袭击来自何方,那枚失的的导弹在空中拉出一道一百八十度的弧线,亲了这架硕果仅存的米格的发动机进气口一下,整架战斗机当即被大卸八块。他们的遭遇并非特例,由于没有预警机提供预警,绝大部分米格战机一升空立即被锁定,接着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冷箭击落,一名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死不瞑目。
刘玮撇撇嘴:“就这
样完啦?不过瘾。亲,再来两架呗!”
米格没有再出现,保密频道里倒是传来了轰炸机机长的声音:“雷霆即将落下,各机组请作好准备!”还在耀武扬威的歼-12就像被人用火柴枪打了一枪的小鸟似的有多高飞多高。你要是去问他们:“不就是两枚炸弹嘛,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他们会揉着鼻子告诉你:“你妈的,那也得看看是什么炸弹吧!像那种半吨重一枚的老子保证不皱一下眉头,可是这两枚炸弹重量可是达到了八点五吨啊!要是不小心一点,搞不好连你一起报销!”
两架最新改进的轰六远程轰炸机各自锁定了目标,一号机组的目标是一座地下军火库,二号机组的目标是防空火力最猛烈的“猪”地区,据说安南总书记就躲在那里。安南防空部队好像知道要大难临头了,高射机枪高射炮玩命的打,就连帮不上忙的步兵也不顾一切的拎着ak步枪对着高空的飞机狂扫。一两支步枪想要击落一架飞机那简直是做梦,但要是一两千支一起对空扫射,那么,这样的火力密度就不容轻视了。只可惜人家都在一万六千米高空中,那些子弹都浪费了。两架轰炸机有点吃力的作了一个不算规则的盘旋,仪表亮了——激光点找到了!火控员毫不独犹豫的按下电钮,沉重的炸弹从挂架脱落,沿着看不见的激光束像巨陨一样砸向目标。正在疯狂射击的安南防空部队和步兵们看着那两枚大家伙呼啸而下,都有一种昏眩的感觉:我的天,这么大一颗,就算不爆炸,砸也要砸死好几十人吧?这么大一枚,里面该塞了多少炸药啊!不少人扔掉了武器撒腿就跑,更多的人加倍凶猛的开火,祈求上苍垂怜可以在高空中将这两枚炸弹打爆······
这样的几率未免太低了一点,好几夹炮弹打上去,那两枚炸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在自身重量和地心引力的双重作用下越落越快,炸弹尾翼越旋越快,声音越来越刺耳,等到它们落到千米低空的时候,那声音已经不堪入耳——像刀子一样扎得你耳膜剧痛,不少人耳朵都被搞得失聪了。最后五百米······听不到声音了,因为炸弹落下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音速,听得到才有鬼!重达八点五吨的炸弹像牙签戮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防空火力构成的弹幕,地面那些奋战到最后一刻的士兵唯一的选择就是撒腿就跑。可惜,为时已晚——
炸弹轰然落下,攻击地下军火库那一枚可能安装了钻地弹弹头,把混凝土重重的砸穿,轰然巨响中,坚硬如钢的混凝土地板寸寸龟裂,地面剧烈震动,不少正在逃跑的人两腿一软,一跤摔倒。而
攻击地面目标那一枚则很不争气的在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再一次证实了华军装备低劣这一事实。大量冰冷的液体从弹体中飞溅而出,方圆几百米内的气温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难度华军在炸弹里灌的是冰水,想给他们降降温?这也太友爱太仁义了吧!这还不是最离奇的,最离奇的是那些液体轻飘飘的,飞撒在空气中就不落下了,汽化成乳白色烟云。烟云团见风就长,急剧膨胀、蠕动,像一头饕餮巨兽一样贪婪的不知饱足的吞噬着有限的氧气,向四周野蛮地扩张。目睹了这一幕的安南人民军战士都觉得从脚底伸起一缕寒气,一直窜到脑门。他们面无人色,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冲去,没有人会天真到认为华军费尽周折把这两枚巨无霸送到河内上空仅仅是为了给他们做一场烟幕表演。只可惜,他们明白得太晚了。数秒钟后,数吨空气燃料炸药与氧气充分混合,形成庞大无比的云团,沉沉压在空中,接着,悬浮在空中的雷管点火,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地面一片电闪,桔红色电光闪得人们睁不开眼,暗红色火球在雷霆霹雳的巨响中冲天而起,顿时地动山摇!仿佛是如来佛祖开天眼观凡尘,觉得火球太过嚣张了,伸出他老人家法力无边的神掌,虚空摁住了火球把它往下压,压得扁扁的,火球暴怒,加倍凶戾的蠕动,膨胀,爆炸波携带着数千度高温的火焰以四倍音速向四周层层辐射,杀伤半径内天崩地裂!亡命狂奔的人群在火光一闪间就被爆炸波吹得无影无踪,什么自行高射机枪,什么自行高射炮,什么导弹发射架,什么雷达车,还有什么用沙袋甚至用一袋袋大米——共和国送的——垒起来的掩体工事,在这样的爆炸面前根本就是纸糊的玩具!爆炸波海啸一般狂冲而来,掩体像一堆草木灰一样飞散,重达十几吨甚至二三十吨的自行高射机枪、自行高射炮、导弹发射车和发射架,还有雷达车,被掀起半空撕得粉碎,里面的导弹子弹炮弹狐假虎威的纷纷爆炸,为这场规模空前的烟火表演增色不少!这样一枚炸弹落下,威力不亚于四十吨高纯度tnt,方圆一千米内成了月球的表面,再也没有哪怕一丝生命的波动。而深藏在二十米深的地下的军火库的殉爆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几乎把半个河内给炸上天去了。
雷霆万钧之后是死一样的寂静。安南军都被如此恐怖的威力吓倒了,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就算还能思考,他们想得最多的恐怕也不会是报仇雪耻,而是:原来北京发怒的后果竟是如此的可怕!我们为什么要去招惹如此恐怖的邻居,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
总书记突然怒吼:“还击!还击!把我们的地对地导弹全部打出去!把我们的远程火炮炮弹全部打出去!把我们最精锐的特工全部派出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北京为他们今晚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把他们的边境城市变成一片火海!”
阮隆少将苦笑。还击?怎么还击?人家的攻势才刚刚开始哪!望着被烈焰烤得通红的天空,少将心中苦涩,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神啊,求求你保佑多灾多难的安南吧,不要让我们被毁灭!我以一个卑微的子民的身份······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