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去病对于身上肩负的责任,真是非常头痛,追究源头,还是东凰、琼华这对痴男怨女惹的祸。
……你们这对痴男怨女,明明就是情意深重,当初有话不直说,硬是拖成死后遗愿,遗祸旁人。
……现在好了,夺颜让我们传达情意,可是能接收的琼华已经不在了,把这话对冰心说了,这能算数吗?
……要是不算数,那该怎么办?更进一步,吻了算不算?或者实际上床了,行不行?要是这还不行,总不至于要连孩子都生了,才……呃,想偏了!
温去病摇摇头,再想到武苍霓的态度,又觉得好笑。
……苍霓也进退维谷吧,事情闹到这样,指望她亲自上阵去泡妞,那是不可能的了,就只能由自己来。
……隐藏身分,把冰心丫头玩完就跑,这种事情,作为嫂嫂的她,绝不会坐视,肯定要替冰心出头!
……但玩完之后,难道自己要表明身分,负起责任吗?这种事情……恐怕她更没法接受,两者之间怎么选择,估计她也够头痛的,比天阶升等更头痛。
……看起来,还是别太把苍霓扯进来,先自己试试看把问题解决吧。
温去病心念闪动,先是回到大帐,没看见圣女,稍微气息搜索,就发现司马冰心到了青水边,颇为僻静的一段河岸。
“……这丫头又在搞什么东西?”
略为皱眉,温去病一下闪动,直接到了那处河岸,看见司马冰心,周围没有别的妖族,显然是她屏退了左右,意欲独处。
好端端的跑去一个人独处,温去病的感觉登时糟糕起来,很大的一个可能,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了,而目标对象,自然只会是自己和武苍霓。
“……这丫头,怎么半点都学不乖啊……呃,司马家人,好像确实没有学乖这说法。”
温去病一下苦笑,身影瞬动,一下出现在司马冰心背后,粗声粗气喊了一句,“圣女,妳干啥呢!”
“哇!”
突来声响,司马冰心大吃一惊,几乎跳了起来,骇然转身时,温去病看见她双眼通红,脸上有泪痕,似乎刚刚哭过,不禁眉头微皱。
再瞥向脚下,小姑娘脚边摆着几盏油灯,地上也画起了奇怪的符文,似乎在作施术准备,温去病眉头皱得更深。
“圣女,妳怎么哭了?”
口里问着,温去病瞥了一眼地上的术式,自己擅长拆解术式结构,如果是道门体系,司马冰心的微末修为,真不足以和自己较量,但她有琼华的经验与知识,妖族术式自己所知有限,就不太有把握了。
看这符文之形,似乎与冥府相关,开启什么黄泉之门,勾连阴魂……未完成的术式,已经挺复杂,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没有啊……”司马冰心急忙擦脸,拭去泪痕,强硬道:“霸天,你正事不干,出现在本圣女背后,故意吓我一跳,是想干什么?”
“圣女,俺觉得不太安心啊!”温去病压低声音,不怀好意道:“妳躲起来偷偷施法,还是黄泉之术,妳这想干啥啊?”
“谁、谁说这是黄泉之术?”司马冰心表情惊惶,目光一转,张口叫道:“哎、哎呀,我肚子忽然痛起来,好痛……像有好多刀子在割,我要休息……先走一步了。”
“圣女,话还没说清,地上这些……”
“咦?地上怎么会有这些咒印的?”司马冰心眼珠急转,抢道:“这些、这些不是我画的,我是看到这里有画好的咒印,所以过来看看……哎,肚子太痛了,我先走一步,霸天你帮忙把这些给擦了吧,晚点见。”
话说完就想溜,可人才刚动,就给温去病一把抓住手,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来,“圣女,撒谎是不好的,特别是那种蠢到可以的白痴谎话,妳真当妖尊都是白痴吗?”
温去病越想越不满,自己刚刚还在武苍霓面前,替这死丫头说话,结果她一回头就打自己脸,这么不知死活地乱搞,早晚有一天会把命送掉,看来是该给她个教训了。
“啪!”
重重一掴,少女雪白的脸颊上,出现红手印,嘴角血线滴落,霸天妖尊的掌劲奇重,如果不是先握着对方的手,这一巴掌肯定打得司马冰心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