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脑筋,我平常接受挑战,都要收代价的,屁好处没捞到,就要陪傻瓜闹,难道我也成了傻瓜?”
温去病往前走了两步,随手拿起了沾满墨汁的笔,道:“不过看你们这副穷酸样,能让老子动心的东西,你们也赔不出来,还是早点把你们踢回家去,找你们的爹妈哭吧!”
高傲到没朋友的态度,李氏众皇亲咬牙切齿,可看温去病想也不想地下笔,他们为之一愣,而与温去病友好的六郡豪少,也是大为吃惊。
……温去病在帝国南方是出了名的欢场浪子,醉后挥毫,许多妓馆的墙壁上,都留有他龙飞凤舞的墨宝,写的全是些乱七八糟艳词,无论辞意或是书法,都只有一个评语:不堪入目。
……他真的会写诗吗?想也不想就动笔,该不会要当众写艳诗吧?那种东西可以见人的吗?
六郡豪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心惊肉跳,担忧温去病真写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淫词艳诗,传扬出去,连带自己也没面子。
下笔的度不慢,很快就出现了四个字“幼习鄙贱”,这四个字一出来,龙初九、朱望宇等人都暗自冒汗,想说哪有人一开始就说自己鄙贱,这不是把脸都丢光了吗?
他们担忧温去病的诗文,也担心自家的颜面,正自忐忑,站在温去病旁边的李氏世子,已边看边念,把句念了出来,“幼习鄙贱……哼,你个人贩子,也知道自己下贱……幼习鄙贱未习诗,何苦呶呶强留题……你!你当我们是什么?无礼!大胆!”
暴跳如雷的叫骂,没有引起太多回应,六郡豪少肚内暗笑,觉得温去病虽然没什么文采,但胜在敢当众撒泼,破题两句,直接就让这些皇亲下不来台,这看起来就是爽。
只是,还没爽多久,这份爽感就迅转变成惊愕,持续书写下来的文字,让观者为之色变。
折戟作杖撑残肢,割抽丝补破旗……
寥寥两语,沙场上伤亡惨重,残兵末路的景象,鲜活跃然于纸上,凄厉惨烈的气息,让曾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人们,一下被勾起回忆,凄惨的画面,飞快自眼前闪过,心头莫名一颤。
室内刹时无声,所有人静静地看温去病把诗写完,过不多久,雪白宣纸上,黑字纵横,如龙飞腾,一七言诗,深刻题下,大气铺开。
幼习鄙贱未习诗,何苦呶呶强留题?折戟作杖撑残肢,割抽丝补破旗。 京华烟云君同忆,边塞风寒我自知。百万妖魔临城下,为何不去吟诗?
一室皆惊,没有人料到温去病真会写诗,更没想到会是这样气势壮阔的一,虽然文字不算杰出,格律平仄也不对,可一股气概浩然铺开,让人为之呼吸一顿。
各方人马,分别在诗里看到不同的东西。挑衅的李家世子,看到嘲讽自己无能的最后两句,七窍生烟;龙初九等人,则是一阵阵惊疑不定,诗中的壮烈大气,守土征战之情,只有真正带过兵,沙场驰骋之人才写得出,难道温去病阅历丰富,甚至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六郡豪少,基本都是武人出身,对这风格的诗文格外有感,纷纷大声鼓掌,一众李氏皇亲的脸色,绿到了极点,既深恨温去病,也恨这些六郡豪少,面对四面嘘声,想大闹一场,心里却是虚的。
忽然,四面八方的嘘声,由远而近,戛然而止,好像有什么异常之物迅靠近,这些李氏皇亲错愕回望,只见门堂尽处,一名束女子,白袍白甲,一身飒爽,大步而来,所过之处,尽是倒抽一口凉气的惊诧之声。
“武、武苍霓!”
仅仅几天之前,这位在西北、神都都有着极高人望的绝代神将,于李氏皇亲眼中,不过是一名率兵守边的看门工,劳苦则苦矣,功高却未必,何况凡功高必震主,都不是什么好鸟,不用给予尊重。
但此刻,这名看门工已证道天阶,从此非人,再不是可以看不起的角色,更别说得罪,光看她大步踏来,其势汹汹,一众李氏皇亲就心慌意乱,觉得武苍霓过来之后,跟着就会是一刀。
当前情势,被天阶者所杀,死了都是白死!
心惊胆颤中,武苍霓瞬息来到跟前,一步站定,皮靴“啪”的一声,虽未抽刀,锐气已,一众李氏皇亲只觉得一股刀气当头劈来,双膝一软,倒了一地,齐声哀号,抱头痛哭。
在旁冷眼观视,温去病暗自失笑,“……李家真是没一个能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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