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为止,温去病没有说实质的应战策略,虽然透过种种分析,确实有激励士气的效果,司徒小书觉得要对战妖龙,不再是没有希望的白日梦,但说到底,温去病只是点出了可能存在的问题,可实质战术,什么也没说。? w w?w?.?
“……当前的主要问题,倒不在妖龙的身上。”
温去病颇为苦恼地冒出一句,司徒小书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大口气,居然说九头妖龙已经不是问题了,难道他当真这么有把握?
“麻烦在于青武仙帝,我们与妖龙战斗的时候,他肯定会从旁夹击,两面作战,可能连逃生都做不到。”
“这……有差吗?”司徒小书皱眉道:“又不是和普通的天阶者对战,会怕腹背受敌,妖龙有九个头,力量均等,基本可以视为九个天阶者,打起来根本是十面埋伏,还怕什么前后夹攻?被九个敌人或十个敌人攻击,有差别吗?”
温去病抓了抓头,似乎有什么想法,只是不好开口,司徒小书见状,抢先道:“不管你有什么计画,我只强调一点,我不要只负责逃,我要战斗,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你说了我们是战友的。”
“唔,妳的身体……”温去病很质疑地扫了两眼,意思不问可知,但司徒小书断然道:“我知道你有办法,我不怕痛楚,也愿意承受一切代价,请你放手干吧。”
碰到这种死听不进人劝的美人,温去病也很习惯了,就当是还未成熟的武苍霓处理就行,劝解是没用的,只能打晕或是扔选择让她自己考虑,想当初,背后打晕武苍霓的次数之多,让自己都担心她将来会过早患上老人痴呆……
“我是有办法。”温去病道:“不是治疗,只是压制**伤害,短暂回复战力,但要承担很大的痛苦,危险性也很高,如果撑不下去,妳直接就爆了……而且……”
司徒小书道:“没关系,我愿意试,如果连这一步都过不去,就没资格与你一起战斗了。”
抬起下巴,司徒小书的眼神中有倔强,更有骄傲,希望藉由这份主动,让这个男人正视自己的存在。
“……和我一起战斗,也不是什么好事啊……不过,算了。”温去病转身,似在怀里掏摸些什么,转过身来,掌心已多了三滴血珠,反掌一弹,血珠就落到司徒小书身上,渗了进去。
刹时间,司徒小书眼前黑,身体蜷缩,倒了下去,原本脑里还想着,这或许很痛,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咬紧牙关,不能叫出声来,否则会给他小看了,哪知道情况远远出预期。
这股痛楚,一下越极限,痛到连喊也喊不出来,整个人一下就瘫在地上,身体蜷缩,什么鼻涕眼泪的全都出来,再强的意志力都不顶用,那三滴进入身体的血珠,仿佛是水银那样的异物,渗入血肉后,所经的每一处,都像一把快刀剖过。
骨与肉,筋与骨,身体里的每一份结构,像是逐寸被分解开来,度奇快,偏偏整个过程还清清楚楚,精神异常清醒,品味着每一分的凌迟之痛,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伤损加起来,都不如此刻这一痛。
……那到底,是什么药?怎么能让人痛成这样的?
这是司徒小书脑中,最后仅存的一点思考,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男人,正看着她翻起白眼,唾沫鼻涕流满地的惨样,不住摇头。
“……这些年轻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才少少三滴,就这么失态,想我当初啊,起码也是大半个酱油瓶吧!”
转身探手入怀,不过是个障眼法,温去病所拿出来的东西,是经过大幅强化后的乙太尸蛊。
作为诸天万界排名前列的异物,它的效能既诡异又矛盾,既能填补血肉,化为一切物质,但又与生命体相排斥,接触生机后,会猛烈爆炸,或是引起其他的不良反应。
温去病以此铸体多年,对它的特性之熟悉,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人能及,当初就以微量的乙太尸蛊,助龙云儿肉身起变,现在看司徒小书一脸坚决,打死不退的模样,他便毫不吝惜地帮上一把,顺道让对方知晓话不能随便说。
三滴量的乙太尸蛊入体,比龙云儿当时重得多,立刻与体内生机互斥,翻转筋肉骨血,但也快重整**秩序,尸蛊进行自我复制、增殖,藉此修补破损血肉,度虽不是一瞬即成,却也是以肉眼能见的度,飞快修补,过程中,也持续进行破坏,然后再修补。
换了是个意志力稍微薄弱,**强度不够的地阶武者,现在的下场基本就是**全面崩溃,粉身碎骨的收场,但是对于女爵,温去病还算有信心,她曾经挺过那么多艰难险关,意志力之强,当世少有人及,这份量的乙太尸蛊,她挺的过去,而且,除了这一招,自己还真没别的方法,能让她以最佳状态参战。
时间分秒过去,瘫在地上不住颤抖的蜷缩女体,渐渐止住了抖,跟着,一下翻身,站了起来,立即伸手抹去脸上秽渍,先与温去病对视,再满脸惊喜地看着自己身体。
“……真的……都好了?”司徒小书颤声道:“你这是什么药?又是什么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