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拂高兴之下开起了玩笑:“大家在说猫叫,昨晚有只小猫叫了一个多时辰,像唱歌似的,很动听。”
“不会吧?小猫怎么可能会唱歌?”
满脸疑惑的如烟话音刚落,朱道临嘴里的米粥便“噗”的一声喷出来,满堂笑声轰然而起,媚丫头和如是丫头笑得东歪西倒无法抑制,小影甚至笑得伏在朱道临背上,逐渐明白过来的如烟娇吼一声,扑向笑得捂肚子的徐拂。抓住徐拂肋下最敏感的部位上下其手,弄得娇喘吁吁的徐拂咯咯大笑不停求饶。
朱道临喝下半碗米粥,把小影送入内室说了会儿话,穿过中院前方的小门。进入脚步声声号令洪亮的武学院,还没走近上千学员晨练的操场,便看到情报局长傅应龙在远处大树旁向自己挥手,朱道临立即掉转方向,点点头大步走向东侧林荫中的独立小楼。
……
……
朱道临放下手中的密报,示意给自己添茶水的傅应龙坐下说话:“这些情报都是从福建送来的?”
“是!东厂在福州经营多年。散布在厦门和泉州两地的暗探不下20人,属下认识的就有12人,其中5人已加入我情报局并举行过宣誓仪式,他们的家人大多以各种理由迁入金陵定居,非常可靠。”
傅应龙如实回答,脸上没有半点儿得意之色。
朱道临满意地点点头:“郑芝龙的实力比我原先估计的强大许多,目前看来,他似乎在向荷兰人示弱,或者是玩苦肉计大造舆论,以获得地方衙门和福建富商们的鼎力支持,否则他不会将十艘主力战舰隐藏起来,任由荷兰战舰开炮轰击沿海港口!”
“特别是他手里新下水的五艘500吨战舰,每艘船上竟然比他最大的战舰还多装8门125口径的长管铜炮,看来他不但从我们龙潭枪炮厂购买了大批火炮,还仿造我们已经停产的500吨级改进型战舰。”
“由此可见,他早已盯上我们,至少是盯上了我们的造船厂。”
傅应龙立即补充:“两月前属下已经按照将军的指示,与刁总管一起展开更细致的秘密排查,目前已盯住十七个嫌疑最大的工匠,其中一人在新船厂,地位还不低呢。”
“谁?”
朱道临颇为意外。
长江造船厂每个工匠都经过三轮审查,家眷全部迁到八卦洲上的两个住宅小区安居,居住条件和福利待遇非常高,略有嫌疑或者身世不清者都留在虎山造船厂。
傅应龙低声回答:“船舶研究所新晋七级匠师林继宽,海州人,四十一岁,履历表上记载,此人精于制图,擅长宝船设计和监造,一妻一妾和两个孩子死于六年前蔓延于沿海地区的那场疟疾。”
“但属下在调查密报中发现,此人虽然是海州口音,但在海州没有任何亲朋故友,而且此人酷好浓茶,这一点似乎和福建人极为相似,江南江北没几个喜欢喝浓茶的。”
“好,立即对此人进行秘密监控,继续进行更深入的调查,绝不能让他离开八卦洲,必要时可以果断行事,否则危害巨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