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阳光的渲染下,她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拉长,美得连猴爷都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和感叹。
可以说,平时傻乎乎的流苏一旦握住了手中的剑,她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双眼有神、精气十足。
一段剑舞下来,猴爷忍不住的鼓掌拍手,流苏则得意洋洋的瞟了他一眼:“怎么样,师父厉害不厉害?”
“嗯……厉害。”
“该你了。”
“哈?你都没教我好么,什么就该我了?”
“我说了啊!要找到你与剑之间的默契,这个别人没办法帮你的!”
猴爷知道,别的时候耍赖就耍赖吧,训练的时候要是耍赖真的会被傻白甜姐姐给做掉的。
所以,猴爷就照做咯……
“哎呀,不行不行,跟劈柴一样,不够灵动。”
“不行不行,气息气息!你平时的吐纳气息呢?不行,重来。”
“不行!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像梦游一样!?”
“不行!!!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再来!”
“不行,身心合一,让自己和剑融为一体,你心不在焉!重新来!”
一天下来,猴爷基本上已经累的起不来了,浑身疼的像刀割一样。别说再干什么了,就连站都无法站起来,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样不得动弹。
“师父给你抹药。”流苏拿着药膏走到猴爷的床边:“御剑一途,纵使天纵之才也没有捷径可走,你确实能御剑,但只是能而已,剑仙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猴爷没回答,只是趴在那哼哼。看到他的惨样儿,流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背上。
“哎呀呀呀呀……要死了……”猴爷惨叫了起来:“你走!”
“哈哈,看你还敢瞧不起师父不。”流苏笑得可开心了:“当年师父可是四岁开始练习呢,师父没有你的根骨,花了足足二十年……”
说到这,流苏突然捂住了嘴,然后咳嗽了两声:“好啦好啦,乖乖躺好,师父给你抹药。”
抹上药膏之后,流苏就在后头轻轻给猴爷按摩,但真的一点都不香艳好么,流苏的力道奇大,就跟杀猪匠似的,弄得猴爷的嚎叫声都把山里的狼给引出来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香艳的起来,那猴爷得饥渴成啥样了?
在做了放松按摩之后,猴爷很快就因为疲惫而睡了下去,流苏则在他旁边像带孩子一样轻轻哼着歌,一边用扇子驱赶因为火光而钻进屋子取暖的球虫,一直持续到深夜,她才轻轻揉了揉猴爷的脑袋然后悄悄的走下了楼。
而就在她刚离开不到三十秒,猴爷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看着流苏离开的地方,展颜一笑,温柔的不行。
当然,晚上再温软,白天仍然要死。流苏在教导猴爷这方面从来不徇私不留情,哪怕有一点问题都会要求猴爷重新来一次。这个过程其中的痛苦就不必说了,猴爷感觉自己每每都是在垂死的边缘,一次一次又一次。
白天累成狗,晚上教练就会来按摩,如此循环往复。
其实猴爷也不是不好奇流苏的身份,因为不管是这几年的接触还是她无意中漏嘴的信息都表明流苏的年纪绝对不止她看上去的那么大。不过这又怎么样呢?猴爷不也是王级的存在吗?谁身上都有秘密,不想说或者不能说都是人之常情,好奇心太旺盛不是好事,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中,猴爷已经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四岁,十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
流苏仍然是那么一副样子,没有变过,现在猴爷站在她的面前,已经像是哥哥带着妹妹了,如果不说,恐怕谁也不相信猴爷居然是流苏救来并养大的孩子。
“灵鸢出鞘!”
“鱼龙出鞘。”
瀑布的顶端,大雪纷飞,猴爷站在那里和流苏遥遥相望,两个人飞剑都已出鞘,这是师徒间第一百四十次对决,之前的一百三十九次,都是以流苏胜利告终,而这一次据说猴爷领悟了新姿势。
“万象普照,鱼龙!”
长剑瞬时间铺满天际,而流苏却只是伸手一指:“大破。”
叮……
一声脆响,猴爷发现灵鸢已经悬停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如果刚才那是生死决斗,恐怕自己已经***操死了吧……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啊。”
“哈哈哈哈。”流苏笑得猖狂:“师父就是师父,你想赢师父,还早着呢。”
“你这太打击人了,不练了。”猴爷把长剑归鞘:“中午吃白菜!”
“唉!你这不行啊。”流苏啪嗒啪嗒的跑过来:“说好给我做烤鱼的呢。”
“没有了!”
“好初心,师父错了还不行吗,你就给师父做烤鱼吃吧……”流苏可怜巴巴的央求着:“师父都等好久了。”
看着流苏可怜又可嫌的样子,猴爷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看你可怜,不过你要下次再打击人,什么都没的吃了啊。”
“初心最好了。”流苏狂点头:“你去做饭,我给你做衣服。”
“麻烦放过我,你做的衣服丑翻了,十年没进步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那你不也穿了十年吗?”
猴爷斜眼,不去看这讨厌的师父……
“好了好了。初心,师父正式问你,你有没有想出去闯荡一番?”
“我?我没兴趣。我就在这到死好了。”
“那……师父陪你去呢?”
“嗯?你不是不能走么。”
“没办法啊,老不出山,天下谁能知道我们流苏派的威名!”
猴爷再次翻白眼:“行行好,你还没忘记你这两个人的流苏派啊?”
“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