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吧!”
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众人一回头,只见是一名黑瘦少年说出这句话,他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长个大奔头,雷公嘴,一双小眼睛,略有一点呆相,他见众人怒视自己,撇撇嘴道:“紫阳戟法虽然不错,但还谈不上最强,师父说戟卷式是用力量为基础,只要力量强过他,就能破他的戟卷式。”
众人大惊,这人是谁?说得倒有点道理,这时旁边一名穿白袍的公子喝斥道:“玄霸,别乱多嘴!”
黑瘦少年不敢吭声了,苏定方忽然认出了白袍公子,笑道:“原来是世民,好久不见了。”
白袍公子正是李世民,他和长孙无忌、窦静以及兄弟李玄霸从城外回来,正要遇到这场比武,他们也看得惊心动魄,不料兄弟李玄霸却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李世民也认识苏定方,连忙笑道:“原来是烈公子,我没注意到公子就在旁边,失礼了。”
这时,罗士信忍不住问李玄霸道:“这位小兄弟既然知道戟卷式,那你说说他们还能比试多久?”
李玄霸瞥了一眼校场内,又撇一下嘴道:“最多两个回合,那个使枪的战马就要失蹄了,要是我才不会这么客气。”
众人一起向校场上望去,张铉已经和伍云召激战了近三十个回合,实际上十个回合内,张铉就能击败伍云召,只是他要给伍云召一点面子,所以才和他缠斗。
李玄霸说得不错,张铉的戟卷式是用力量为基础,尽管每一次化解都没有和对方兵器直接相撞,而是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对方兵器引来,刚开始伍云召还意识不到,但十几个回合后,他便觉得自己的枪越来越重,渐渐支持不住了。
此时他已经两臂酸麻,枪势也明显减弱了,根本无法再和张铉打下去,张铉陡然变招了,他换成了刺马式,这时伍云召反应已经有点迟钝了,忘记了对战马的保护。
当两马交错,张铉长戟迅疾无比地在伍云召战马的后腿上轻轻一拍,力量不轻不重,使战马无法支持,但又不至于骨折,两马随即交错跑开。
但就在这时,伍云召的战马后腿忽然一软,倒在地上,将伍云召掀翻出去,四周爆发出一片惊呼,伍云召的战马竟然失蹄了。
罗士信瞪大眼睛望着李玄霸,惊讶地问道:“黑老弟,你怎么知道?”
李玄霸在别的方面是有点傻气,但在练武方面却超人的领悟力,无人能及,他早就看出张铉是在让那个使金枪的人,师父给他说过,紫阳戟法中的戟卷式配合刺马式可以很容易把对方搁到,是生擒敌人的妙招,所以李玄霸便猜到张铉一定会用刺马式。
李玄霸咧嘴一笑,“我瞎猜的!”
罗士信拿他没法子,只好又扭头去看张铉,这时,伍云召已经从地上爬起身,他见战马无恙,便叹口气道:“张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待人厚道,伍云召感激不尽,就此认输!”
他心中何尝不明白,张铉第一招就几乎把自己击败,如果是在战场,恐怕自己三五个回合就被击败了,哪里还能拖到现在,张铉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他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连忙回头一招手,他的手下把战马牵过来。
伍云召抱拳又道:“我拿了你们的战马,向将军诚挚道歉,现在战马物归原主,希望能得到将军的谅解。”
张铉微微一笑,行一礼道:“希望我们不打不相识,我愿交伍将军这个朋友。”
伍云召点点头,“能得张将军垂青,伍云召三生有幸,将军今日之恩,容后相报,云召先告辞了。”
他翻身上马,向张铉一抱拳,便催马向场外奔去。
这时,就算再愚笨的人也看出是张铉赢了,战场之上,难道还能给敌将解释战马失蹄,等一等再战吗?
况且战马就是武备之一,武备不足,输了也正常,一些武艺高强的武者也看出张铉是给伍云召面子,所以才手下留情,众人议论纷纷,渐渐散去了。
张铉也牵马向自己人那一边走去,不料他却一眼看见了李世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