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委托我出的手,他后来又找人看了那件白玉杯,坚信是真的。没事,就算不是真的,也才3000万,拖不垮他!”
这次拍卖的重头都放在了前三场,相比起来,虽然杂项的东西也都在水准之上,但是话题性就少了许多。不过现场人还是很多,并不会因为是最后一天,水准下降就出现冷场。
“这很正常,其实每个专场参加的人都不太一样,毕竟各有各的爱好,各有各的目标。”
一块儿看完了下午场,李逸正式向两人辞行,说句实在话,一天半的时间,他从他们两个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回京的话,还要找机会请他们吃一顿饭,专程感谢一下才好。
……
虽然缅甸的首都早就搬迁到了内比都,但仰光仍然是缅甸境内最吸引游客的大都市。
仰光是一座极具热带风光特色的海滨城市,城区三面环水,市内还有苗雅湖、干基道湖两个大湖,宛如两颗熠熠生辉的绿宝石,镶嵌在这片繁华的土地上。
整个城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公园,市内到处都是植物和佛塔。世界佛教的圣地仰光大金塔,班杜拉广场上洁白淡雅的素丽佛塔,巧塔吉大卧佛、皇家湖等地,都是世界知名的旅游景点,要想细细的游览,两天时间根本不够。
但钟欢他们之所以会提前两天过来,并不是想旅游,而是早就联系好了,要在参加公盘之前先大赌一场!
缅甸的翡翠矿山业主成分复杂,虽然政府占大头,但是私人矿主也不少,很多矿主的背景连缅甸政府都要忌惮三分。
正因为如此,所以虽然缅甸政府规定翡翠毛料交易必须经过公盘,但事实上,还是有很多私底下的交易,而且一些政府大员也参与其中牟利。否则的话,只靠公盘那点供货量是绝对满足不了消费者的需求的。这也是李逸能在和坤、油麻地见到那么多毛料的原因。
但是这么多年来,翡翠公盘已经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品牌,成交价格逐年走高,所以无论那些矿主背景怎样,还是愿意将绝大多数的好料子送到公盘上去销售,因为这样既响应了政府的号召,还能够谋取最大的利益。
钟欢他们这次就是联系了一家矿主,要直接去人家库房里选一批毛料。
钟欢他们入住的是公盘组委会指定的一家酒店,距离公盘会场大约两公里,酒店和公盘之间每天都会有组委会安排的中巴接送,当然,你看不上也可以自己乘车或者干脆步行往返都没问题。
距离公盘开始还有两天时间,但是李逸他们赶到的时候,酒店已经差不多要客满了。大堂里的人倒是不多,但进出的很显然都是些熟人,每每看到一个就要停下来打个招呼,因此显得非常热闹。
在赌石这一行当里,钟欢等人很显然非常出名,就在同行的黄海和肖鹏忙着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已经至少有五拨进出的客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其中一个身材矮胖,声音洪亮的六十多岁的老者更是拉着钟欢不撒手,非要中午就跟他喝一杯。
“这是我们公司的特聘赌石师任凌,别看年轻,赌石可是把好手,连我都要甘拜下风,老钟,你这次可要小心了!”
任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外貌、气质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像学者更甚于赌石师。不过能得到眼前这位老人的认可,想必水平也不一般。因为这位老人李逸恰好看过他的资料,他曾经是国内珠宝玉器公司排名第一的金玉东方珠宝的首席赌石师,鲁恒远,金玉东方老板,胡志远的好朋友鲁恒春的哥哥。
金玉东方早年就是靠赌石起的家,鲁恒远兄弟两个,都是赌石的顶尖高手,他们和钟欢的交情也是那会儿建立起来的。
只不过这几年金玉东方越做越大,不仅仅是翡翠,甚至连珠宝都逐渐不再是经营的主业,因此鲁恒远兄弟两个已经很久没有直接出手参与过赌石了。而他们公司特聘的赌石师也就那么回事,所以以往几年在公盘上表现的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并不算很抢眼。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任凌的水平竟然连鲁恒远都要甘拜下风!而且以钟欢对鲁恒远的了解,这并不是恭维,因为这个老家伙在赌石上,这辈子几乎就没服过什么人,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崇谁了!
因此,钟欢看向任凌的目光就有些凝重,每届公盘好毛料的数量就那么多,多一个人分大家自然就要分薄一点,更别说新加进来这个很可能还是个超级大胃王。
“哈哈,这次是小任第一次参加公盘,所以我这个老家伙就自告奋勇来给他指指路,老钟,这下有压力了吧?”
钟欢的脸皱成了苦瓜,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两人的顾忌,
“有压力又怎么样?没压力又能怎么样?鲁总啊,你们现在早就不拿翡翠当主业了,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钟欢还没说话,又一个老人阔步走了过来,一见鲁恒远就开始抱怨。
“这届公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怎么把你这个老东西都给招来了?”
“哈哈,老齐!你过来干嘛来了?一个养珍珠的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养猪场,跑这儿哼哼算是怎么回事?”
姓齐,又是养珍珠的,李逸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这个老人一定是齐氏珠宝的高层,而且看他和鲁恒远开玩笑的随意模样,多半就是那个号称华夏珍珠第一人的齐星睿!
齐氏珠宝是华夏珠宝行业中独树一帜的存在,齐氏的珍珠饰品如果自认第二的话,华夏的珠宝企业没有一家敢认第一!不客气的说,齐氏在华夏国内珠宝界的地位,堪比御木本在世界珠宝界的地位,甚至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