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可是我最后一点钱了。”吕诚无奈的说,要是自己没有感应力,恐怕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会被他输光。
“义父赢了钱就还你。”谢纳新说,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大赢之后,也扬眉吐气一回。可是幻想毕竟是幻想,这样的场景只能出现在梦境中。
只是谢纳新再一次无法兑现承诺,他拿了吕诚的三十多枚铜钱,才玩了三把,就全部输了个精光。谢纳新摸了摸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个铜板,只能无奈着离开了赌桌。
看着别人大声吆喝,专注的盯着赌桌,他实在是心痒难挠。他不停的各个赌桌徘徊,但又不敢挤进去,手里没钱被人哄出来,他脸也难看。
谢纳新并不知道,赌场里一直有一名男子在观察着他。此人三十多岁,中等个子,方形脸,嘴唇上一撇小胡子。他穿着长衫,手里拿一只茶壶,时不时的抿上一口。他正是四方赌坊的老板刘定凯,作为赌场老板,他那双眼睛像老鹰一样,锐利无比,一眼就能把人看穿。
刘定凯走到谢纳新旁边,微笑着问:“怎么,输光了?”
“是啊,刘老板,能不能借点?”谢纳新打蛇随棍高,刘定凯既是四方赌坊的老板,也在赌场里放印子钱。
“好啊,要借多少?”刘定凯问,原本这样的事,无需他亲自来说的,但谢纳新是宋家庄的内庄护卫,身份不一般。
“二两。”谢纳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说。刘定凯可不是慈善家,在他这里借二两银子,明天就得还。当然,如果明天下午之前能还上,是不要利息的。但若是明天还不上,每天利息一百文,十天之后就是每天五百文。当然,借他钱的人,一般都会在十天之内归还。
“二两?谢护卫还要五天才能领奉禄吧?”刘定凯说,不管他借多少钱给谢纳新,马上又会重新回到赌场。但五天之后,谢纳新就得还二两五百文。
“是…是的。”谢纳新咬着牙说。
“我相信谢护卫是个守信誉的人,我就借你二两。”刘定凯一挥手,马上有人送来了两千文。
“谢谢刘爷。”谢纳新没想到刘定凯真会借钱给自己,他虽然每个月有三两银子,但在宋家庄收入不算高。而且在赌场能,别人能借钱给自己,也是看得起人。有道是,有赌不为输,他就不相信,自己会一直输下去。
“爷,你一次就借二两给他,恐怕下个月谢纳新就来不成啦。”刘定凯旁边一人谄媚着说。
“那可不一定。”刘定凯背着手走进了里面的房间,走的时候又留下一句话,“等会再借点钱给他,今天晚上,他想借多少就给多少,但一定要立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