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洛阳抬膝盖顶了顶叶烁的屁股，把他从晃中换回来，“快上去啊！现在不冷了是吗？”
叶烁脱了鞋想要上炕，然后发现自己两天两夜没洗脚脱鞋，脚不透气，又走了很长的路，脚有点臭，他不好意思地重新穿回鞋，尴尬道：“我脚太臭了。我去洗一下。”
“坐那儿，我去给你端水。”
“不用了，洛洛，我自己来就行。”叶烁觉得自己大概是掉进蜜罐里了，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啊？洛洛什么都宠着他，这可怎么行？他会被宠坏的……
“你刚下车，累坏了，就别跟我客气了。再说你也不知道东西在哪儿，等明天熟悉了情况我就不管你了。”洛阳按住他，然后才转身去了外屋。
供暖气的是在正中间那个房间的大火炉，洛阳找了洗脚盆倒上热水，稍微兑上一点凉水，然后端进来放在叶烁脚边：“有点烫，小心点往里放脚，不过泡泡脚挺舒服的，我去给你肥皂待会儿洗袜子。”
忙活完，洛阳又把临近最里屋的这房间的小火炉提进来，通开火，顺便把邻居大妈送给他的红薯拎到屋里，削皮切片，用湿布擦干净炉壁，然后把红薯片一片片贴上去，呲呲的声音响起，叶烁坐在小板凳上边泡着脚，边托着下巴仔细地盯着洛阳看，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在这么安静的小镇，并不算太宽敞的房子里，一个小火炉，可以供暖，一个知心爱人，可以疼他宠他，真的是此生无憾了啊！
“舒服吗？要是加热水也可以，暖壶里有很多热水呢！”洛阳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了，贴完红薯片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和炉火的映衬下显得特别柔和温暖。
“嗯。”叶烁点点头，洛阳便又去把暖壶提进来，凑到叶烁身边，拔出木塞，示意叶烁把脚抬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加了点热水，然后停下，扭头，“试试，看行不行？”
“再加点儿。”叶烁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洛阳，洛阳便又加了点儿，叶烁试探着伸脚试探温度，随后呲牙咧嘴地收回脚，“行了。”
“等会儿你泡好了脚就直接上去钻被窝吧，我再拿一床被子出来。”
“……”叶烁很想说，拿什么被子啊，咱俩盖一被窝不行么？不过发现这里的确比大城市里冷多了，索性闭了嘴，多拿一床就多拿一床，当压风被盖着也行。
“明天再烤整个的吧，今天吃点红薯片解解馋就行。”叶烁见洛阳忙活着又要把整个的红薯塞到火炉下面的灰里，想了想，开口道。
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才见着洛阳，却总顾着吃而减少两人温存的时间，那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吗？傻子才顾那种吃的呢！
洛阳点点头，叶烁把袜子揉完，搭在小板凳的木头横杆上，然后直接窜上炕，洛阳找了擦脚布给他，让他擦干净脚，靠近暖气片那边就一床被褥，闻起来也有点潮气，多少年没人盖过了，加上这两天一直在下雪，所以没办法晒。
叶烁却丝毫不在意地脱掉羽绒服、毛衣、秋衣、牛仔裤、保暖裤，只穿了一件小内裤就钻了进去。
冷冰冰的寒气顺着皮肤表层就钻进来了，叶烁嘶的一声，裹紧被子：“洛洛，被子里好冷。”
“啊！我忘了开电热毯的开关！”洛阳本来是打算吃饭前开的，但是今天叶烁来得突然，他只沉浸在喜悦里了，又忙前忙后做菜做饭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之前还想着现在被窝是暖和的，叶烁钻进去先暖一会儿，这会儿倒好，那里面就是冷的！
叶烁吸吸鼻子：“这都能忘？”
洛阳走到火炕边缘，伸手把电热毯的开关打开，伸进手去摸了摸被子褥子，果然很凉：“要不，你还穿衣服起来吧！”
“不用了，一会儿就暖过来了。”叶烁摇摇头，再钻出来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好不好？
洛阳东翻西找的，还真被他找了个老旧年代的输液瓶，灌上热水用布包了几层塞了进去：“凑合用一下吧！”
叶烁抱着那个滚烫的输液瓶，直感叹：“真有才！”
“看电视么？”洛阳晃了晃手上的遥控器。
叶烁摇头：“咱俩说会儿话呗！”
“也行。”洛阳把叶烁的袜子拿到这边搭在暖气片上，然后倒了洗脚水，洗干净手，又沾湿毛巾让叶烁擦擦手红薯片烤好了之后可以直接动手。
“洛洛，你怎么想起来回老家了啊？”叶烁趴在被窝里，颠来倒去地倒换手上的‘暖水瓶’。
洛阳翻着红薯片：“想回来了所以就回来了，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我偷偷溜进学校档案室查看的。”叶烁轻描淡写地回道。
洛阳笑着摇头：“你啊尝尝看这个熟了没有？”
叶烁接过红薯片，咬了一口，随机点头：“嗯嗯！熟了！真好吃！”
洛阳便把红薯片都撕下来放在一个碗里放在叶烁的枕边，他则用自己的保温瓶倒了一瓶水过来备用，这才开始翻箱倒柜爆出新的被褥，铺在叶烁旁边。
等被褥都暖和起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叶烁在洛阳翻身上来的时候，飞快地爬到旁边的那个被窝里去了，把自己刚刚暖过的被窝留给了洛阳：“洛洛，睡这边！”
洛阳笑笑，脱掉外衣穿着秋衣秋裤钻了进去。
叶烁瞪大眼睛：“洛洛，你干嘛穿衣服睡？这样多不舒服啊！”
“……家里冷，多穿一层就多暖和一分啊！”洛阳煞有其事地回答。
叶烁却不赞同：“睡觉不穿衣服才暖和的最快，脱掉吧！”
说着就开始往那边蹭，然后上下其手……
洛阳哭笑不得：“你还感冒着呢，快盖好被子，我要熄灯了！”
“不要……我要跟你睡一起！”叶烁也顾不上吃他的烤红薯片了，重新钻回洛阳所在的被窝，手从他腰间的衣摆滑进去，灵活地游移到洛阳胸前，精准地按住其中一点，两人的气息陡然交错。
本来被窝就不大，两个成年男子钻进去显得空间特别狭小，叶烁趴在洛阳胸前，空闲的手麻利地把洛阳的衣服掀开，洛阳无奈，只得把秋衣从头顶脱下来丢到一旁，没了阻隔的坦诚相待，令洛阳有一点紧张，又有一丝期待，呼吸渐重……
叶烁的脚不小心踢到之前的那个灌了热水的输液瓶，索性再踢一脚把它踢出被窝，然后顺手去扯洛阳的秋裤。
灼热的气息萦绕，被窝里不断有地方漏风，却不再觉得冷。
叶烁趴在洛阳胸前，低头轻舔他胸前的小红果，因为技术有限，所以每次叶烁舔过，洛阳就觉得痒痒的想笑。
叶烁脸一红，想起自己曾经偷看过的片子，不由用牙轻轻咬了咬，然后舌尖抵在小红果的顶端，稍稍用力。
洛阳轻叹一声，脖颈后仰，枕头被他挤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但是两人都没有注意，沉浸在欲海里不能自拔。
多长时间没有零距离拥抱过彼此了呢？